她是看过彩排的，防弹十多分钟的舞台一环接一环几乎毫无喘息时间，田玖国那种宁可晕倒在台上也不会减弱力度和表现力的个性，只会比彩排时期更加拼尽全力。
但对方一手撑在楼梯边上狠狠喘气的样子始终让崔玧素无法忘怀......
突然响起来的掌声和尖叫声重新唤回了她神游的思绪，台上exo的表演结束，主舞台的大屏幕安静了数秒后，又开启了新的vcr。
防弹的舞台要来了。
“做得真的很用心。”
哪怕是圈内同行，哪怕大家嘴里夸赞的事情已经是周知的事实，当别的经纪公司、企划社做出优秀瞩目的舞台编排时，众人还是会一遍又一遍带着羡慕、不吝赞美。
紧接着的节奏就很快了。
台下崔玧素全程保持着无表情，但凡是兔瓦斯同队的小姐姐们侧过头看她一眼，都知道这不过是忙内的表情管理手段之一罢了。
她不想泄露情绪的时候，通常就是这个样子。
反正人美，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无可挑剔。
台上田玖国在暗下来的灯光里快速找到新的位置，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需要独自走过延展舞台，到达主舞台对面和哥哥们汇合。
他几乎看不清台下的人。露在外面的脖子、额头上已经凝成了汗珠，眼睫似乎都因为汗液沾染有些发痒，但这些感官都被无限稀释了。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腿上的伤开始痛了。
跳着《dna》的时候，田玖国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soso的目光，他很确定对方在哪个方向，不用再次确认也很坚信那就是soso的视线。
她的目光，就像热到极限、累到极点时的一阵清风、一股又凉又沁的清泉。
新一截vcr和rapper line的嵌场让田玖国获得了一段不短的喘息机会，当他换上黑色西装外套、微微躬着身子站在升降台上等待再次登台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委屈地想起今晚的收获。
今年的mama甚至没有给过防弹一个贪心的机会。
但歌还是要唱，舞还是要跳。
得给阿米看看，给soso看，更该给那些看轻防弹少年团的人。
今夜mama的最后一首歌是《mic drop》。
***
崔玧素到底是年纪轻轻就被选进jyp当练习生的，当她身边一直对防弹（单指田玖国）有偏见的孙采瑛都忍不住叹气道“感觉骨头都要跳断了”时，她的表情管理依然在线。
字面意义上。
没有夸张或者投入的神情和动作，只是单纯地将目光落在台上。
rea镜头不会知道崔玧素看的到底是谁，台下无数个摄像头对准的饭拍镜头更不会知道——反正不管她看的是谁，他们都能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来命名这一则rea饭拍。
田玖国下来的时候，几乎要站不稳。
他连抬头、抬眸都变得困难，但还是一边克制着气息，一边远远地朝艺人席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回来啦！
崔玧素就是在这一瞬间垂下眼帘，发酸的眼角已经有了泪意。
作者有话要说： soso好镇定一女的：老公腰都快跳断了也面不改色惹。
再过几天？大概等预收再多一点的时候，双开糖哥哥那本。
ball ball大家怜爱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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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mama今年也成功分完了“猪肉”。
现役三个大势团一人一座大赏奖杯，在整个饭圈争论不休的喧嚣里结束了今日份儿的营业。
要说jyp有没有得失心, 有肯定是有的, 但绝对不会过重。
而今年twice成功完成了日韩两个大本营的奠基，已经顺利结束了年度目标。说得再直白点, 她们已经完成了名气和销量两连刷, 成功卡位。
《cheer up》这样的神曲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去年的情况拿到“年度歌曲”大赏除了国民喜爱、大众选择之外，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加成。而今年的竞争情况更加复杂，就连twice成员自己都做好了拿几个安慰小奖的准备。
从会场回去酒店的路上，崔玧素的心情依然没能平复下来, 同队的姐姐们也是满面感慨，毫无休息的一整年跑下来, 大家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倾吐内心对于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回到国内的前几个小时, 经纪人给孩子们点了不少的东西, 犒劳大家几乎一天没有进食的胃。夜谈会里, 女孩子们挨个儿发言，说道后边, 情绪一个个都绷不住了。
还是俞定妍赶紧拿了眼罩、眼贴和毛巾让大家注意不要哭肿眼睛，毕竟第二天还得见人。
但是情绪来了真的挡不住，这个简单的座谈会后，有两位嗓子就有些哑了。
崔玧素哭的时候不怎么出声，她就是静静流泪，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长睫毛被泪珠沾湿地挨成一缕一缕的, 泪珠从面颊滑落时也不显得邋遢，反而衬得一张小脸越发惹人怜爱。
林娜链就这么抱着她的小忙内，心疼又耐心地哄着人。
这种时候，再多的话语，也不及一个真真切切的有温度的拥抱来得温暖。
忙内的压力姐姐们再清楚不过，这一年里的活动虽然是顺利地完成了，但更多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了非常好的结果，才会将那些困难的过程凸显地那么“不值一提”。
当女孩子们从颁奖台上捧起那座大赏奖杯时，除了感恩之外，心里极速升腾着的还有对来年、甚至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期盼和斗志。
但此刻，大家围在一起，紧紧依偎着身边的队友，只想要将这一刻小心翼翼地延长、再延长......
***
介于mma的颁奖典礼就在第二天，几乎所有来香港参加mama颁奖典礼的艺人都是连夜赶回南韩，twice几个女孩子哭了一通发泄完情绪，又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漂漂亮亮赶到机场。
怎么说也是大赏得主，如果她们都不开心的话，那其他人要怎么过？
候机厅果然是一片老熟人，田玖国原本没奢望在这个场合和自己的女朋友搞点眉来眼去的小动作，毕竟红团、大势团都是自带团队，成员们加上工作人员差不多就能填满一小片地方。
但当看到soso被助理小姐姐搂着护着朝这边来的时候，田玖国反射性地就睁圆了那双兔子眼！
是soso哇！
虽然没办法这么直接上前说话，但是能够看到女朋友，田某人已经相当满足了！
他几乎是光速收起了自己的平板，掏出手机，带上耳机，手指翻飞——
[宝宝，你看到哥哥了吗？我也在哦！]
发出了消息，田玖国就开心地抿起嘴角，瞅着她女朋友拿出手机，漂亮秀气的眉毛轻轻拧了起来，却没有立刻四处寻找他的位置，而是在数秒之后，用一个几乎和慢镜头没有差别的抬眸的时间准确地对上了田玖国的双眼。
哪怕做好了对视的准备，田玖国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刻，心脏里就像被注射了什么让人迷醉的药剂似的，他甚至忘记呼吸，就这么傻愣愣地微微张开唇瓣，守着soso的面庞，直到她双眼含笑地眨了眨，这才回过神来。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那一边soso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低下头了。
田玖国满怀期待地点开，结果就一个表情包——还是他之前自己ps用来逗孩子的照片！
两人隔着三四排座位，就这么一条又一条地发信息，直到田玖国想起点儿什么，突然就来劲儿了，他扒拉了一下旁边的郑浩锡：“哥，咱们时候能去看房？”
郑浩锡脑瓜子顿了一下，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有空的时候，自然就能去。”
田玖国矜持地点了点头，“噢。”
这一声应地郑浩锡反射性就觉得不对劲：“等等，你给哥缓缓啊，我记得soso才19岁吧！”
就连这个19岁都还是虚岁！
田玖国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身子：“我爸爸妈妈就不.......”
郑浩锡火速捂住了他的嘴：“你可省省吧小子——”
我可求求你了弟弟，这事儿千万不要再说了！
郑浩锡就连叹息都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现在的孩子到底是熟的快啊！
他和田玖国看的那个户型，别说当什么婚房、爱巢，就郑浩锡自己看来都觉得用来配soso那种什么都不缺的孩子是不太够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自家这头拱白菜的猪也挺会：婚房什么的，以后再想，这不过就是个约会落脚的地儿。
到底是young、handsome又rich，别的同龄男孩子连用包包和珠宝讨好女朋友都要省吃俭用的时候，田玖国已经无师自通了提前购置了约会基地、代步车这种高端手段，甚至连室内设计都打算自己上手来折腾......
田玖国“呜呜嗯嗯”得挣开了哥哥的手，又意犹未尽地反驳到：“哥，我才没有只想那些事情呢。”
郑浩锡彻底服了：“我没说是什么啊！”
“可是哥的表情告诉我，你指的就是那件事情。”
田玖国坦坦荡荡地直视了自己的欲|望和需求：“等哥你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了，光确定关系在一起是不够的，两个人相爱的话就势必会走到这一步，比如用这种永恒又简单的方式来证明存在和归属。”
被弟弟“教育”了恋爱实操的郑浩锡：............
关键是这熊孩子还说得头头是道。
田玖国难得做一次恋爱讲师，他这会儿不打算停下来：“哥，我觉得为了更加稳妥地进行工作和恋爱，购置房子和车子都是很有必要的。soso的想法我很认可，除非将来是宣布结婚的消息，在那之前，我会尊重她的意见一直隐藏这段关系。”
“不是为了让哥哥当挡箭牌，才和哥哥一起商量买房子的事情，哥哥将来肯定也会有这样的需求。大家一起住在宿舍再好不过了，但一旦需要过私人的时间的时候，我觉得继续保留这样的羁绊会更好。”
郑浩锡笑着揉了揉忙内圆瓜瓜的脑袋，“你小子......”
***
回国之后，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大家就得起床赶往mma那边的场地彩排，防弹来得相当早，整个后台都忙着给到场的团队和staff分应援餐的时候，twice踏着第一丝晨光到了。
短短三天里赶了日本、香港两场颁奖典礼，连夜回国之后又来到了第三场年末大场子，女孩子们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憔悴。
崔玧素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边套着一件黑色大衣，她是捧着一杯热咖啡被姐姐挽着手走过来的。她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人后，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就跟着大队到了后边去戴设备，留下田玖国欲言又止好笑又好气。
“她...她还没睡醒呢！”
连同闵玧琪在内的哥哥们再次被这股恋爱酸臭气息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