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时暮把那还热乎的250又一次转给了傅云瑞:给你250,不用还了。
[傅云瑞:??]
然而,时暮已经把人删除了好友。
*
夜深人静,时家老少都睡了,只有时暮窗前的小灯微微亮着。
她睡不着,大脑比何时都要清明。虽然自己捡来一条命,可面对的麻烦事儿也比较多,首先这具身体的资质比较奇怪,等长到18岁,失去抑制的魅蛊将会肆无忌惮掌控她,那个时候对欲望的渴求将达到顶点,原来剧情里,女反派为了活下去不惜对亲哥哥下手,想想就丧心病狂。
时暮皱眉,一脸忧愁:“系统,我要是想要男人怎么办呀?”
系统:[那你要啊。]
时暮:“可我也想要节操啊。]
系统:[你男人都有了,还要什么节操。]
“……”
……还挺有道理的,她男人都有了……
还……不不不,她是个三好青年,不能被男人的胸肌迷惑!
时暮狠狠抓了两把头发,魅蛊要的是男人的精气,说白了就是阳气,之所以那么猛烈的需要是因为这具身体属阴,太过羸弱,养活不了它。但如果,如果她身体变好,阳气充盈,能让魅蛊吃饱喝足,它自然没那个精神头折腾自己。
她轻抚下巴:“系统,你说我要是变成个男的,会怎么样啊?”
系统:????
时暮一脸认真:“还能和傅云深愉快做兄弟呢。”
系统:?????
系统平静的电子音终于有了些许惊恐:[宿主,你……你要去变性了?]
时暮倒是想去变性,可惜不太好实施。
《黑夜异闻录》里,女反派是万人迷,霸王花,就算她站着不动,也会有无数男人为她鞍前马后,然而穿越过来的时暮不想要这种属性,稍不留神,就会被吃的渣都不剩,就算为了小命,也要想法设法保护好自己。
时暮稍一合计后:“嗳,你这么智能,能给我直接变性吗?”
她觉得自己这个逻辑没毛病,可行。
系统:[……]
第3章
夜深。
本已经睡下的时爸爸时妈妈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进来的是时老太太,表情颇为阴沉。
睡眼惺忪的时爸爸看母亲这个脸色,当下没了困意:“妈,您还没睡?”
“家里有个祸害,我可睡不着。”说着,跻身而入。
时爸爸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祸害是谁,当下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妈……”
“我大半夜过来就是和你们商量一个事儿。”老太太打断他话,说,“这孩子不能继续养了。”
时爸爸挠了下头,有些为难:“妈,时暮还小呢,我们不养她谁养着啊……”
老太太说:“她外公死前不是把遗产都给她了吗,也够她活了。”
时爸爸:“她外公给人算命能挣下多少钱,就剩黎族一个小破房子,白给都没人要,我知道您对时暮有偏见,就算让她独立,也要等她成年再说……”
老太太冷哼:“等她成年,她要是成年,我们这一家子人入土了。再说了,她的户落在她外公哪儿,这么大也都是她外公养的,你倒是当好人养了这个白眼狼,人家可不感激你。”
时爸爸被这一席话怼的哑口无言。
“我同意妈的话。”一直沉默的时妈妈突然说话,“我爸没死前给我寄过来一封信,信上说时暮身体里那只巫蛊会在成年时重新出来。他原本说成年前会解决这事儿,哪成想……”
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舅母就是被蛊毒害死的,我见过那玩意多邪性,所以我不能让她伤到黎子和蓉蓉。”
她生在苗疆巫蛊之地,且深深畏惧故乡,自然,也畏惧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时暮。
时妈妈至今记得她诞生那夜,红月迎空,娇花枯萎,她的哭声伴随着雷鸣暴雨,如同鬼魅降生。
时爸爸沉默了,眼神挣扎半晌,终于点了下头。
翌日一早,时暮就被叫到了客厅,今天是周六,时黎和时蓉早早就出去玩儿了,家里父母都没去公司,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
看时暮那刚剪短的寸头和时黎相差无几的面容,时老太太先是一愣,接着嗤了声,嘟囔道:“就算你剃了个小子头,也变不了你黎子哥。”
想到同生哥哥那苍白的脸蛋,时暮撇了撇嘴,呛声道:“我也不稀罕那个病秧子。”
这话戳到了老太太痛楚。
“那都是因为谁?你就是个祸害,妖物!搁以前,你是要被烧死祭天的!!”
时暮脸上无喜无悲,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样,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还顺手拿了颗苹果。
她这满不在乎的表情瞬间让老太太的怒气升至顶点。
时奶奶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儿媳妇,觉得黎族的人邪气,后来生了儿子,也不计较了,哪成想同时还带来这么一个祸害。
“妈,你少说两句。”一直少言寡语的时爸爸总算开口。
老太太瞪了时暮眼,双手环胸重新坐下。
他看向时暮,语气平静:“叫你下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昨天傅总的意思很明显了,发生这出事儿,你是不能继续在一中了,何况……你也不是什么上学的料。”
一中是市重点高中,两个孩子都是凭着本事考进去的,只有时暮是被他花钱强塞进去的,本想着就算再不成器,也能混个文凭。没想到时暮不是打架逃课就是和三教九流混迹酒吧。
学校给他打来无数个电话,开房那事儿出了后,她怕是不能在继续留在一中了。
“隔壁按城有个技校,你看……”
正低头玩弄苹果的时暮眼睫儿一颤,她眼皮半抬,笑了。
“不用了。”
“什么?”
“我说不用了。”时暮放下苹果,停止腰杆,“给我十五万,我马上就走。”
十、十五万?
一家人都愣住了。
老太太最先回神:“你是土匪吗?张口就是十五万!”
时暮双腿交叠,脸上笑眯眯的:“正因为我不是,所以只和你们要十五万。”
“你……”
时暮根本就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十几年来,你们对我不闻不问,没有尽到该有的抚养义务,更没有给过我外公一分钱。我还有一年才算成年独立,算上之前欠下的加未来一年的,十五万不过分吧?”
她笑的有些嘲讽:“十五万对你们来说只是时黎一架钢琴的钱,连这点都不舍得给我吗?”
听到这话,时爸爸羞愧低头。
“好,我给你。下周前,我会把钱和你的退学手续都准备好,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吧。”
“我还是不给你们添堵了,你先给一万,我出去住酒店,等你弄好了,直接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拿就是。”说着,把手掌摊开在了时爸爸面前。
他眉头皱了又皱,不顾妻子眼神,从钱包里抽出张银行卡递过去,“这里刚好一万多,密码是你和时黎的生日,你先拿着花。”
时暮接过银行卡,干脆利落的离开。
盯着那潇洒的背影,时妈妈咬咬牙,狠狠拧了他一把:“我说你给她钱干嘛?你没看出那个小祸害就是想吸你血?”
时爸爸有些烦躁:“哪有叫自己女儿祸害的,你注意点。”
“我注意什么?”时妈妈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自从她来了,我整日担惊受怕,就怕她做出点什么,你要是舍不得这个女儿,你就和她一起走。”
时爸爸被吵的心烦意乱,拧眉出门,再也不想和妻子说一句话。
*
时暮东西很少,她随便装了几身衣服,然后趴在地上,把床下面那个箱子拉了出来。
箱子落了灰,显然很久没被人打开,她抹去灰尘,小心开了锁,里面放着外公的遗物,书,和乱七八糟的符纸香炉。
其中有几本都是讲奇门遁甲之术,压在最下面的是外公亲自所拟的《灵符录》与《驱鬼术》,剩下的便是用来画符和驱鬼的小玩意,时暮把它们都带在了身上。
拎着那没多少重量的行李,时暮毫不犹豫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
酒店选好,拎包入住。
估计是在狭小的小阁楼待久了,如今看到酒店柔软的大床和干净的浴室,内心生出剧烈的满足。
她迫不及待洗了个澡后,在床上翻滚几圈,折腾够了才停下。
“哎,那个傅云深的信息可以给我吗?”
系统:[您是想使用系统搜索功能吗?]
“对。”
系统:[搜索一次需要100兄弟值。]
正闭目养神的时暮眼皮子一跳:“你是再开玩笑吗?”
系统:[我是专业的,从不开玩笑。]
时暮咬咬牙:“我连傅云深的手都没摸到,我去哪里给你找兄弟值?”
系统:[可以贷款,利息%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