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惊人地发现男人的额头细汗交加,呼吸也变得絮乱起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去尝试一些一直没有尝试过的事儿。
于恬有点羞,自己也不自觉开始紧张,见他一直没什么动作,只一个劲地盯着她那儿。
便扯过一旁的被单,盖住自己。
不料,被单盖了一半,被男人掀开。
陆之延低喘着气说:“je veux voir.(乖,别遮,我想看。)”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法语。
于恬一个枕头扔过去,大骂:“陆之延,你要点脸行不行啊?”
陆之延轻笑了声。
一夜旖旎,实在是又荒唐又糜乱。
最后,陆之延累得没骨似的倒在于恬的身侧,偏头啄了啄她的耳垂,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安慰:“没关系的,我们下次再来。”
于恬哭得眼睛都红了,软乎乎的小身子抱住他的身躯,瘪着嘴道歉:“对不起,陆之延。我不知道会这么疼。我以为别人说的疼都只是很轻微的,但是……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陆之延手肘枕着脑袋,侧着身安安静静地给她顺毛。
想起刚刚蓄势待发,她做好了准备,却被疼得打退堂鼓,褐色瞳眸泛起涟漪,一滴晶莹的泪悬在眼眶,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模样。
他低笑了声,俯下身去:“吓到我们甜宝了?对不起。”
于恬有些莫名:“你说什么对不起呀?明明是我不好……”
“谁说,我们甜宝那么好。”陆之延揉了揉她脑袋,手肘枕在她的脑袋下,温温柔柔地说,“你还太小了,是我太心急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不急。现在睡觉,嗯?”
于恬被亲了一下额头,心情瞬间好起来,哼唧了两声,小手搭在他的腰上,在他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吐着呼吸,开始睡觉,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两人都是双休。
陆之延早早起床出去晨跑,然后做早餐。
于恬还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睡懒觉。
陆之延做完早餐后,进卧室把于恬从床上提溜出来,刷牙洗脸。
少女洗漱完,呆呆地坐在餐椅上,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说:“我好困,我才睡了四个小时。”
男人把粥盛出来,和面包一起推到她面前,垂着眼看她:“乖,吃完早餐,想睡的话再回去睡。”
陆之延在说中文,终于不说法语了。
于恬想起昨晚他在床上一连串溜到不行的法语句子,打了个寒蝉。
颤抖着肩膀,小手抓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开始喝粥。
喝完粥,她眼睛睁开了一点儿,但还是想睡觉,便趿拉着拖鞋,跑进卧室,倒头就睡。
陆之延把碗筷收拾好,洗干净,掏出手机给地暖公司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上门维修。
于恬在卧室睡觉,他有点无聊。
陆之延百无聊赖地蹲在电影碟柜旁,翻了翻,没找到什么想看的电影,又打开电视,捏着遥控不停地按,换了无数次台,也没看到有什么感兴趣的节目。
他抬眸瞄了眼墙壁上的壁钟,已经是上午十点。
于恬在里面睡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起床。
陆之延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心痒痒的,单手插兜,轻轻拧开门把,走进卧室。
卧室的窗纱轻轻掩着,窗帘随着清风轻轻飘舞。
中央的大床鼓起了一小团,少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之延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将挡住她侧脸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点儿,看清少女惺忪的睡颜。
被人扰了清梦,于恬皱着眉“呜”一声,声音细细的,翻了个身,被子被她踢开。
睡衣领口大敞,大片雪白细致的肌肤露了出来,脖颈精细,锁骨秀气。
陆之延俯下身,将她脸上凌乱的碎发捋好,指尖从她的脸颊滑到凹陷的锁骨,在上面抵了抵。
发现从脖颈到锁骨下面一点点,遍布了深深浅浅绯红的印子,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看上去状况有点惨烈……
陆之延喉结动了动,眼眸幽深,良心发现地去柜子里翻出一瓶膏药,用手指挖了一点儿透明清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女孩肩膀的红印上,这边抹一点,那边抹一点。
一股清凉从颈间漫开,少女舒服地又把身子翻过来,睡梦中不自觉地挺身迎合向他。
男人越抹越往下,浅淡的红印从脖子蔓延到胸前,为了方便抹药,少女的睡裙带子被扯了下来,被子也被掀开,全身几乎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大概过了几分钟。
于恬蹙着眉,仿佛意识到什么,一只手压在自己的雪软上,揉着眼睛,蹬了蹬脚,掀开眼皮一看。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低垂着眉眼,认真到专注的男人。
像是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窗帘泄进来的日光。
她眨了眨眼,视线往下挪,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而他蹲在床前握着一瓶小药膏不知道在干什么。
于恬小手快速地扯过一旁的被单遮住自己,伸出去的脚丫踹了他一脚,压着喉咙怒骂:“陆之延,你神经病啊?”
陆外交官无缘无故被自己的小女友踹了一脚,脚丫正中他的下巴,整个人因为惯性摔在了地毯上。
他重新蹲起来,无语地说:“我在给你涂药呢。”
“涂药?为什么要涂药?”于恬惊诧地瞪大眼,掀开一点点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涂遍了大片小片的药膏,连那儿都有。
她咽了咽口水,羞得软了声音,小声控诉,“陆之延,你真的太色了。哪有人把药膏涂在那里的……”
陆之延:???
其实,陆之延也挺有私心的,本来拿着药膏就只想要涂一下于恬脖子处的红印,可看到白嫩细腻的肌肤又忍不住想干点什么,这才拎着药膏涂来涂去,没完没了。
这件事,他认栽。
于恬房间的地暖修好后,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生活都过得平淡如水。
于恬羞耻地取消了那个用法语来日常交流的提议,两人的聊天回归正常。
学期末的考试很快来临,考完试后,很长的两个月假期,陆之延抽了几天时间,带她去了一趟法国郊区,体验风土人情,又带她去了法国东南部,看了眼阿尔卑斯山。
雪山绵长,云蒸雾涌,冰水嬉戏袅袅。
陆之延站在冷峻圣洁的雪山下,不知道从哪儿拎出一条铂金小巧的小兔子项链,修长的手指捏住项链的扣子,戴在于恬的脖子上。
链上的小兔子恰好落在她的锁骨之处,那胖胖的小身体和她常用的表情包如出一辙。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小手捏着小兔子颠了颠,双眸璀璨如星辰:“干嘛要送我链子啊?”
陆之延伸手刮了刮她鼻尖,桃花眼微敛,声音懒淡地说:“小没良心,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三年。”
小姑娘笑了笑,干净银铃的笑声流淌着,她刚要说一句:“谢谢呀,我的男朋友。”
陆之延伸出手指,垂着头把她的围巾往上拽了拽,将她被冷风刮得红透的鼻尖藏进围巾里,补充了句:“更重要的是,今天,距离你嫁给我,还有两年。”
于恬:???
第52章 x52
阿尔卑斯山逶迤绵长, 大雪纷飞。
空中飘着如柳絮般轻柔的小雪花, 像吹落的羽毛,零零落落。
于恬笑, 上前几步, 伸出双手抱紧他, 他就像一个大暖炉,身上隐隐散发的灼热气息,温暖了她满身。
她娇嗔地笑笑,撒娇地说:“谁要嫁给你啊?”
话虽是这样说。
但小姑娘眼睛一亮一亮的, 嘴角忍不住偷笑,仿佛刚刚说的那句话根本就不是疑问句, 而是肯定句, 变成了:我要嫁给你呀。
陆之延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少女的腋下,把她抱起来,两人的脸挨得极近, 他闻着专属于少女的清香, 隔着软绵绵的围巾亲了她的嘴角一下,直白又张狂地说:“不嫁给我, 你还想嫁给谁啊, 嗯?”
因为现在在雪山附近,气温直达零下二十多度。
于恬今天穿了件厚厚的面包羽绒服,她被陆之延托着臀, 跟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 扑腾了两下小短腿, 问:“你干嘛突然抱我啊?放我下来吧,重不重啊?”
“不重。”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抱着直接就往前走了。
一双褐色的马丁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衬得一双腿又长又松散。
他望着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还带着他的姑娘,徜徉在里面。
于恬怕他抱久了会累,细声提醒:“要是累了,一定要把我放下来。”
陆之延无声低笑几下,看着被冻得眼睛红红的少女,很快又补充一句:“我抱着我的全世界呢,怎么会累?”
于恬被他的话逗乐了,没压住笑:“你哪里学来的老土情话?”
陆之延敛起笑意:“很土吗?”
“一点点。”于恬诚实说,“但我还挺喜欢的,你说的我都喜欢。”
陆之延的假期不长,去了阿尔卑斯山回来后,第二天他就要去大使馆上班了。
于恬坐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书,等时间到了下午4点,距离陆之延下班还有50分钟的时候。
她跑去厨房,打开冰箱望了眼库存,拍了个照发给他,问:【这位先生,今天晚餐想吃什么呀?时间紧迫,要尽快下单了哦。】男人似乎有点忙,隔了十分钟才回复她。
lzy:【今天吃清淡点?】
lzy:【喝粥吧。】
于恬不懂陆之延为什么今天想要吃清淡点的东西,她都准备大施拳脚了,他居然说要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