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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沈烈还没有恢复正常,府里其他男丁年龄都有些小,所以汝阳侯府是陆令辰迎接的太子,想将府里的姑娘娶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子闯五关斩六才来到阿黎的院子。
    房中的贵女们都来到了小院里,见太子信步走来,一个个连忙低头请了安,顾景渊淡淡扫了一眼,收回了视线,“今日是我与阿黎大喜的日子,大家远道而来便是客,不必多礼。”
    说到阿黎,他声音都温柔了一分,贵女们见惯了他冷淡疏离的模样,哪见过他这个样子,饶是平日里不喜欢他的,一颗心都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莫名觉得此时的太子有些撩人。
    陆令辰神情微顿,冷静得过人,“太子与家妹还未完婚,府里的客人哪能让您招待?太子快进来吧。”
    嘴上说的客气,却分明带着气,暗示他逾越了,顾景渊眯了眯眼,唇边却溢出一抹笑,“表哥说的对,孤听你的。”
    一句表哥让陆令辰愣是憋得说不出话,陆怜怜也来到了院子里,见太子眼底带着一抹笑,她神情有些恍惚,她从未见过他笑,这个时候见到了却觉得假的很,她悄悄撇唇,有些怨哥哥怎么这么容易就将他放了过来。
    她没去前院,自然不知道,在前院,顾景渊还跟陆令辰比了拳脚功夫,说是比划,陆令辰却一点都没留情,他同样打小习武,天赋十分出众,一身武艺并不比顾景渊差多少。
    顾景渊清楚因为阿黎受伤的事,他心中憋着气,硬生生扛了他两掌,怕弄脏他的新郎服,陆令辰才点到为止。
    顾景渊在众位皇子的簇拥下进了内院,太子大婚,薛贵妃跟淑妃她们也都来了,见太子走了进来,淑妃打趣道:“太子平日里已经够俊美了,今日一身新郎服,几乎让人不敢逼视,与黎丫头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薛贵妃唇边也溢出一抹笑,“那是,也不看看这婚事是谁赐的,若是不般配,皇上又岂会赐婚?”
    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很,顾景渊淡淡笑了下,没搭话。
    薛贵妃又道:“太子快进来吧,就剩最后一关了,只要能找出黎丫头的绣花鞋,你就可以将她带走了。”
    顾景渊在众人的打趣下进了内室,绕过屏风,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小姑娘,阿黎一身红衣,头上戴着凤冠,透过珍珠流苏,恰好可以看到她娇美的容颜,太子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定定望着阿黎,几乎移不开目光。
    第60章 送入洞房!
    顾旭正坐在阿黎身旁,见到太子来了,小家伙笑弯了眼睛,清脆地喊了声皇叔!顾景渊这才移开目光,顾旭笑的开心,见皇叔也穿了一身红衣,小家伙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他看着顾景渊突然又喊了声,“新娘子!”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顾景航走过去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什么新娘子,这是新郎官,是新娘子要嫁的人。”
    阿黎垂着眼睫毛,脸颊微微泛红,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
    成亲时一个地方一个习俗,女方会提前把自己的贴身之物藏起来,男方来到后院时需要将东西找出来才算通关,阿黎不知道藏什么,陆怜怜便将她的绣花鞋藏了起来,旁人成亲都是藏手帕呀贴身玉佩呀什么的,陆怜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却想看看太子那双手拿着阿黎绣花鞋的模样,这才将阿黎的鞋子藏了起来。
    沈曦笑道:“就剩最后一关了,太子要将阿黎的绣花鞋找出来才行,开始吧,别误了吉时。”
    顾旭也跟着喊,“快快快!”兴奋地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顾景渊四处打量了一眼,“就在房内?”
    “自然。”
    一般东西都是藏在房内,不过也有促狭的,曾将东西藏在了旁的院子,新郎找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找到,最后还是怕误了吉时,女方的人悄悄告诉了新郎官。
    顾景渊是怕万一在别处,才问了一句。
    见是在房内,他便仔细看了一下,阿黎这儿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两个衣柜,便唯有梳妆台和床榻下可以藏东西,梳妆台前人不多,不少人站在衣柜旁,阿黎身边倒也站了几个人,并不好判定,顾景渊又道:“鞋子是谁帮着藏的?”
    陆怜怜撇唇,“这你就别管了,不管谁藏的你都得找到才行。”
    其实男方找之前是可以问两个问题的,陆怜怜却不想告诉他。
    她却不知道她的回答直接将她暴露了,顾景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留意了一下她的神情,见他靠近阿黎时,她会格外紧张,他心中便有了谱,顾景渊又朝阿黎看了过去。
    小姑娘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床下虽然能藏鞋,见陆怜怜之前一副笃定他找不到的神情,顾景渊便直接将床下排除了。
    他走过去直接长臂一挥将阿黎抱了起来。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阿黎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脖颈,太子垂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惊慌失措地朝他看了过来,本就娇美的容颜染上了一层绯红,像极了天边的火烧云,让人想要咬一口。
    顾景渊移开视线,朝床上看了过去,果然在阿黎裙摆的位置看到了两只小小的绣花鞋,阿黎脚很小,鞋子也小小的,这才堪堪盖住,让人瞧不出异常,换成个鞋大的根本藏不住。
    薛贵妃来的晚,并不知道陆怜怜将鞋子藏在了阿黎身下,她站的位置也看不到鞋子,见顾景渊将阿黎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两姐妹还真是不容小觑,一个死死掌控着儿子,害得他们母子离了心,另一个本以为是个安分的,谁料竟然不声不响地勾走了太子。
    绣花鞋露出来时众人才意识到太子为何突然将阿黎抱起来,尽管是事出有因,贵女们眼底还是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抹嫉妒,明明可以不用抱,直接让她挪个地方就可以了,他偏偏将她抱了起来,平日里遇见了,与他打招呼时,他却那般冷漠,原来不是无情,不过是对自己没有感情罢了。
    好几个贵女都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被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注视着,阿黎一张脸红得几乎滴血,见太子找到了鞋子,却没有立马将她放下来,阿黎忍不住咬了下唇,低低喊了声太子,顾景渊又垂眸看了一下她,才将她放了下来。
    陆怜怜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总觉得是有人告了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多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拿起绣花鞋,半蹲在了床边。
    阿黎一双穿着雪白袜子的小脚,正掩在裙摆下,太子直接伸手捉住了她的脚,小小的一只,感觉还不如他的手掌大,阿黎微微一怔,脸上又红了一分,连忙往后缩了缩。他的力道却很大,阿黎根本没挣开,顾景渊直接帮她将其中一只绣花鞋穿了上去。
    这下别说是贵女们了,连沈曦都有些惊愕,“丫鬟们都在一旁候着,岂可让太子服侍?还不快去帮忙。”说完瞥了紫荆一眼。
    紫荆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拿起了阿黎另一只鞋,顾景渊没有拦,直到紫荆帮着将另一只鞋穿了上去,阿黎才堪堪回过神。
    以往也有新郎帮新娘穿鞋的,往往都是身份比较低,见太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屈尊纡贵,众人都有些吃惊,望着阿黎的目光也隐隐带着艳羡,连陆怜怜都有些失神。
    顾景渊已经站直了身体,他个头很高,身躯挺拔如青松,五官又无可挑剔地完美,一如既往的矜贵迷人,让人甚至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出嫁前本要拜别父母,因阿黎父母早逝,所以太子便带着她给爹娘磕了三个头,又跟祖父祖母告了别,最后是陆令辰将阿黎背上的花轿,望着姐姐略含笑意的眼睛,阿黎鼻子莫名有些酸,知道出嫁时不兴掉眼泪,她才忍了下来。
    听到小丫头吸鼻子的声音,陆令辰转头看了阿黎一眼,因为阿黎已经盖上了红盖头,他根本看不清她是不是哭了,陆令辰沉默惯了,也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也只是低声道:“别怕,他若是欺负你就跟表哥说,表哥就是再不济也断不会看着你受委屈。”
    阿黎心中暖暖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怕,就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家,表哥不要担心呀。”
    见她并没有哭,陆令辰才放下心,他背着她一步步朝门外走去,步伐极稳,两个人相貌都极为出众,从背影看竟然出奇的和谐。
    见背上的小丫头不知不觉就到了出嫁的年龄,陆令辰心中颇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以为他是舍不得阿黎出嫁,魏婉宜站在一旁冷眼瞧着。
    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也有些怨他们不守规矩,哪个姑娘出嫁是表哥背着出门的?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怕人说三道四,沈烈只是脑袋摔出了问题,又不是不能走路了,哪里用得着他!每次一碰到阿黎的事,都这般积极,唯恐旁人不多想,魏婉宜站在角落,心中的埋怨展露无疑。
    以往她对阿黎不过是有些妒忌,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今日纯粹是看见他们肢体有了接触有些不痛快,望着阿黎的眼神也满满的恶意,她哪知道她的神情皆被沈曦瞧在了眼底。
    沈曦心中活似吃了一碗剩饭,望着她的目光也有些冷,小旭旭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母妃、母妃,我也想坐花轿。”
    沈曦淡淡瞥了他一眼,因为心情不太好,语气也极淡,“只有新娘子才能坐花轿,你凑什么热闹?”
    小家伙不依不饶,“那我也当新娘子。”
    顾景航怕他闹沈曦,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将他抱了起来,顾景航担心沈曦身体撑不住,又瞧了她一眼,“累了就去休息,不要逞强。”
    沈曦点了下头,她觉得还好,便尾随在陆令辰身后,亲眼看着阿黎被送入了花轿,上轿前,阿黎又扭头看了一眼,透过红纱,她隐隐看见姐姐仍旧看着她,怕家人担心,她硬是忍住了泪,“姐姐,你快去休息吧,不要送了。”
    沈曦隔着盖头摸了一下她的小脸,“上去吧。”
    阿黎嗯了一声,直到坐上轿子,阿黎才难受起来,心中也乱糟糟的,既遗憾大哥没能送她一程,也遗憾爹娘都不在了,无法看到她出嫁的样子,心中也满是对未来的担忧,怕她太笨,总会惹太子不高兴。
    她忍不住又将她的玉佩掏了出来,好像这样握在手里就可以为她增加力量似的。
    太子大婚是普天同乐的喜事,为了热闹些,皇上甚至往每家酒楼都拨了一百两银子,京城内所有的酒楼都摆上了宴席,专门款待街上的流浪儿,让他们敞开肚子尽管吃个够。
    孩子们高兴坏了,自然也有人不痛快,薛琬之便心塞极了,尤其是看到太子帮阿黎穿绣花鞋时,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再不痛快,婚礼也如期举行着。
    迎亲的队伍本就长,再加上阿黎的嫁妆,几乎将整个皇城绕了一圈,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见阿黎一个孤女,嫁妆竟然如此丰厚。大家自然有些震撼,薛贵妃一张脸却沉了下来,觉得肯定是沈曦私下补贴了不少,还说她不喜欢沈曦,让她怎么喜欢的起来!
    没有沈曦的补贴,她根本不信阿黎的嫁妆会如此丰厚,她当场便有些生气,上了马车后,越想心中越不舒坦,还将顾景航喊到了马车上,明里暗里的敲打他,说娶个王妃不是让她败家的!自己去瞅瞅阿黎的嫁妆有多夸张!
    顾景航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结果薛贵妃自然是打了脸,沈曦虽然给了阿黎不少东西,却全是从嫁妆中拿的,根本没碰大皇子的东西,因为这个顾景航还跟她生了一场气,嫌她跟自己分的太清,结果转头薛贵妃这儿却闹了起来。
    阿黎的嫁妆之所以多除了汝阳侯府出了一份,爹娘也留了不少东西,沈曦又颇有经商头脑,这些年拿着母亲的陪嫁铺子赚了不少银子,其中有一半都拿给阿黎当了嫁妆,另外武安侯府也为阿黎出了一份。
    方氏膝下只有陆令辰和陆怜怜两个孩子,府里又没有旁的姑娘,以后只需为陆怜怜出一份嫁妆就成,她跟夫君合计了一下,便为阿黎出了一份,陆令辰跟陆怜怜都拿阿黎当亲妹妹,恨不得将自己的好东西都给她,自然没有意见。所以阿黎的嫁妆可以说一共有四份,足足比旁的贵女多了两三倍,公主出嫁都没有她的嫁妆多!
    薛贵妃平日里对沈曦一般,沈曦也懒得与她交心,私下赚的银子,也就与顾景航提了提,薛贵妃根本不知道她那么有钱,也没想到武安侯府会为阿黎出一份嫁妆,见阿黎的嫁妆如此丰厚,这才笃定是沈曦动了儿子的私库,望着儿子失望的眼神,薛贵妃心中堵得几乎说不出话,也有些恨沈曦把她当傻子哄,富得都流油了,平日里也没见她多孝敬孝敬她!
    不管她这边怎么难受,这一天对顾景渊来说,都是值得铭记的一日,骏马在前方开路,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皇宫行了去,想到过了今日,阿黎便彻底成了他的,他一向淡漠的眼神里都有了些神采。
    回程比过去接人时快得多,众人没用多久便到了东宫,东宫内张灯结彩,各处都挂着喜牌,贴着喜字,宫女跟小太监早就备好了一切,见迎亲的队伍回来了,鞭炮便放了起来。
    皇上跟太后一早就来了这儿,见太子终于将新娘子接了过来,太后脸上满是笑意,皇上盼这一天也盼了很久,见因为阿黎,太子整个人都多了丝人气,其实心中也很高兴,只不过是不好表露出来罢了。
    阿黎被扶下轿子时,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只能看清脚下的路,走路时便有些忐忑,正紧张着,手里被塞了一根红绸,另一头被太子牵在手中,看到他翻飞的衣摆后,阿黎心跳又快了几分,连忙收回了视线,只专心走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对拜,每一步阿黎都极其谨慎,自然没有出差错,很快便被送入了洞房。
    洞房里站着不少女眷,除了德妃薛贵妃几人还有公主们,阿黎被送进来时仍旧盖着盖头,尽管已经见了她好几次了,公主们心中还是痒痒的。
    顾景渊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他五官本就俊美,一身红衣衬得他俊美得近乎带着妖气,偏偏又气质冷淡,怎么看怎么撩人,饶是年龄最小的公主,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三公主胆子最大,忍不住弯着唇,打趣道:“太子哥哥你明明是新郎,穿上红衣怎地这般好看呀,怕是将天下最美的新娘子都比下去了吧?”
    贵妃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净胡说八道!还不向太子道歉!”
    三公主嘟了吓唇,“好嘛好嘛,我道歉,是我胡说八道了,今日是太子哥哥大喜的日子,我高兴嘛。”
    顾景渊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生气,淡淡说了句,“无妨。”
    说完他便接住了内侍递过来的喜秤,挑开了阿黎的盖头,盖头被挑开时,小姑娘美若天仙的容颜便一点点露了出来,她肤如凝脂,艳若桃李,尽管面前垂着珍珠,她那张脸仍旧美得毫无瑕疵。
    三公主才夸过太子长得好看,瞧到阿黎却忍不住吸了口气!忍不住想要收回刚刚的话,觉得面前的美人,比之太子哥哥,还要让人赏心悦目。
    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留在了阿黎身上,迟迟舍不得收回,当初沈曦嫁给大皇子时,他们便觉得这第一美人当真是名不虚传,只怕天下再也没人比她更美了,现在看到阿黎,才明白什么叫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当真是让人连嫉妒的心都升不起来。
    见众人都望着她,阿黎有些紧张,白嫩的小手下意识握在了一起,脸上也布满了羞涩。
    薛贵妃刚刚在大皇子面前丢了人,本想借身体不舒服回去,又怕惹皇上不高兴,只得来了,这个时候安静得很,德妃便笑道:“先给黎丫头把凤冠摘了吧,不然喝合卺酒不方便。”
    紫荆便上前为阿黎摘掉了凤冠,她那张柔美到极致的脸彻底展现了出来,美得几乎让人惊叹,阿黎被瞧得莫名紧张,喝交杯酒时,手都微微有些颤,顾景渊垂眸看了一眼她浓密的眼睫毛,低声说了句别怕。
    他声音压得很低,近乎低喃,有那么一瞬间阿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抬了一下头,恰好跌入太子幽深的眼眸中,阿黎心中一跳,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喝完交杯酒便是闹洞房环节,然而愣是没人敢闹太子的洞房,顾景航倒是不怕他,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肯定要打趣几句,这个时候因为薛贵妃那番话,他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很快众人便离开了新房,太子也一并走了,走之前他忍不住又看了阿黎一眼,小姑娘正坐在床上,双手交握,正安安静静地垂着视线,没有抬头的意思,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想到她在新房中等着他回去,敬酒环节,顾景渊都觉得漫长了起来。
    他离开后,阿黎才抬起头,房间内不仅有她的陪嫁丫鬟,还有东宫的宫女,这些宫女之前都是皇后身边的,皇后离开后,她们便来了太子这儿,云坠和雪盏曾是皇后娘娘身边极为受宠的丫鬟,两个人在东宫的地位也非同一般,这个时候便是她们留了下来。
    云坠五官清丽,身姿婀娜,声音也很柔和,“太子妃一定饿了吧?太子特意交代了奴婢,让奴婢备了吃食,您先吃点吧,太子需要敬酒,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紫荆紫嫣都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她一番。
    阿黎也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我不饿。”
    雪盏勾了勾唇,劝道:“都这个点了,太子妃多少吃点吧,您若是什么都不吃,万一太子怪罪就不好了。”
    阿黎是真不饿,突然换一个地方,也有些没胃口,见雪盏还要再劝,紫荆蹙了下眉,“你这丫鬟好生奇怪,太子妃都说了不饿,难道就怕太子怪罪,吃不下也要硬吃吗?”
    见紫荆态度强硬,雪盏眯了眯眼,笑道:“妹妹这是哪里话,太子妃若真不饿,我自然不会勉强,我不过是怕太子妃初来乍到会觉得拘束,太子妃,奴婢也是一片好心,请您不要怪罪。”
    见她与紫荆说话时,下巴抬的极高,一副倨傲的模样,阿黎本能地有些不喜,虽然清楚刚嫁过来不该惹事,神情还是有些冷淡,“大喜的日子吵吵闹闹像什么话?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虽然话是对紫荆说的,根本没理雪盏的话,何尝没有敲打她的意思。
    紫荆连忙跪了下来,低头认了错,雪盏悄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见她板着脸时,竟然颇有威严,一颗心也不由有些忐忑,她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在东宫时,不论谁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她难免有些骄傲,听说阿黎是个绵软的性子,好欺负的紧,这才没太把她当回事。
    这会儿怕事情闹大,惹太子不喜,她连忙跪了下来,“太子妃要怪就怪我吧,是奴婢有错在先,没把话说清,才害得妹妹误会了,请太子妃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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