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跟进厨房,小声跟夏维说:“一个小时前,刚刚过去,去之前醒来过,骂得厉害。受了不少刺激。”吴卫国抹抹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
夏维点点头,叹了口气:“缓过劲来就好了。”
夏维搂着杨问天,慢慢的喂他喝热茶。杨问天好像有点反应了,但是全身所有的肌肉僵硬,人还不时的在轻微战栗,伸出右臂貌似想搂住夏维,但是手臂痉挛。
吴卫国说:“应该让他睡一会。”
夏维点点头:“不过得先让他放松。我去放热水,让他先泡一会,再给他按摩一会,等他肌肉软了,就可以入睡了。”
吴卫国给杨问天脱掉衣服,扶他泡在浴缸里面,杨问天消瘦如柴,露出一根一根肋骨,再没有当年潇洒摸样。夏维坐在浴缸边上,用手按摩他僵硬的肌肉。杨问天被热水的蒸汽一蒸,开始松弛了,不由的再次流下了眼泪。
杨问天哭了很久,最后止住眼泪时,人感觉好多了,夏维拿过浴巾,裹住他:“自己能站起来么?”杨问天点点头。
夏维扶他到床上:“脸朝下趴着好么?我给按摩一会。”
夏维坐在床边,拿出一个深棕色,扁方形的瓶子,从里面倒了些油在杨问天后背上,用手抹开,然后开始给杨问天揉捏,捶打。
吴卫国闻闻空气中按摩油的刺激气味:“味道好怪,不香,很刺激,但是闻起来,觉得脑子很舒服。”
夏维微笑:“这是太阳花和杏仁混合的气味,可以刺激神经松弛,闻了后有益睡眠。”
吴卫国看着夏维按摩很有手法:“这一手你哪学的?”
“加拿大华人教会里有开按摩店的,请我去她店里消费,后来跟她熟了,就跟着学了两手。”夏维笑,“我毕业后工作没干,专干这些没用的事了。现在我烧饭做菜,烤面包做点心,做园艺布置房间,都做得很好。总之,挣钱的一点没学会,花钱的样样精通。”
夏维毕业后,杨问天家里频频出事,夏维不断的飞回来陪杨问天,所以一直没出去工作。
杨问天说:“好了,阿维,谢谢,我缓过来了。”杨问天翻过身来。
夏维和吴卫国忽然一起惊讶,因为杨问天已经勃/起了。杨问天低声说:“可以么?”
夏维说:“哦,当然。”
吴卫国点点头:“让他放松一下。我在客厅。”吴卫国转身出去。
夏维说:“问天,你躺着,我来。”
夏维脱掉衣服,贴到杨问天身上,温柔的吻他,手伸到下面去,挑/逗着他。杨问天抱住她:“阿维,阿维。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杨问天喃喃的说,眼睛里是温柔的伤感。
夏维低下头,不想看他的眼睛,于是就舔着他的全身,加剧了手的动作。过了会,杨问天呼吸开始急促,下体到达了最大尺寸。夏维给自己用了些润滑膏,然后坐了进去,慢慢揉动杨问天。
夏维的动作幅度开始很小,过了会,随着杨问天呼吸的加速,夏维的动作幅度加快加大,下面肌肉开始收缩,嘴里开始长长的呻/吟。夏维在窗帘透进来的微光里缓慢优美的举起手臂,在空中像是要抚摸空虚,却是慢慢拉下脑后的发网,长发倾泻而下,夏维开始用力的扭动腰肢,长发在空中乱舞,双/乳不断跳动,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喊。
杨问天忽然“啊”的一声,挺起腰来,一把抱住夏维,两人也不分离,杨问天把她翻身压在身下。夏维担心的说:“问天,我来,你躺着好了。”
杨问天忽然激动:“不,阿维,我自由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情妇,不再是我二奶。我也不再是你在加拿大说的什么,已婚男友。我是你丈夫。”
杨问天忽然喊:“老吴,老吴。”
吴卫国吃惊的跑了进来:“问天,怎么了。”
“对不起,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你看着我跟我妻子做爱,我想有人看见我妻子在我身/下高/潮。”
吴卫国笑了:“好啊,怎么你们俩今后每次房/事都要请我当观众么?”
“就这次。”杨问天低头吻住了夏维的唇,开始用力抽插,不久后,夏维开始满面红晕,两腿缠在了杨问天腰间,身体挺起,迎合着杨问天的抽送,嘶哑的叫喊声在屋顶下回旋。
杨问天抬起夏维的双腿,推向她胸前,从上方开始往下猛插,夏维开始意乱神迷,忽然间夏维体内的潮水汹涌而至,淹没了杨问天。
杨问天在性/爱后迅速陷入昏睡状态。吴卫国松了口气,夏维随手拿了件睡衣穿上,跟他一起回到客厅:“吃点东西好么?”
吴卫国点点头。夏维端来了撒着绿色葱花的腊鸭粥和小糕点,细腻的白粥冒着热气,发出奇异的香味。
“这是什么粥,真鲜。”吴卫国嘴馋的吃了一勺又一勺。
“用腊鸭跟鲜蘑菇熬的粥,在加拿大跟朋友学的。”
吴卫国微笑的看着她,这两年虽然夏维经常回来陪伴杨问天,但是每次都是杨问天心情巨差的时候。吴卫国一直没机会跟夏维交谈,问问她这五年的情况。吴卫国想到刚才看见的裸/体,夏维好像比五年前丰腴了点,容貌不像过去那么清秀了,但是更加艳丽,毕竟是30岁的女人了,皮下脂肪开始积聚,神态气质也更加优雅从容。
吴卫国上下打量着夏维,夏维的紫红色丝绸睡衣倒是不透明,但是因为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鼓起了两个小点,吴卫国多少有点想起当年她的双/乳给过自己的体验。吴卫国又想着她做完还来不及清洗,下面会不会流出来沾染衣裙,不由心神一荡,忽然转念想到,夏维跟杨问天马上要结婚了,这么想朋友的老婆不太合适,不由的脸一红。
夏维笑了,眼神坦然平静。吴卫国的心也放松了。两人相视微笑。
吴卫国问:“这五年你跟问天还好么?问天说,他向你求婚,你不愿意,跟他讨价还价,并且扬言要跟他再次分手。问天说你最后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才答应的,但是态度恶劣,又勉强又生硬。这让他非常苦恼。我不明白,为什么?”
夏维笑容消失了:“嗯,卫国,你看过那结婚条款是吧。”
“嗯。”吴卫国看看夏维,小声的解释:“其实问天他,你也知道的,他给的比许诺的多,这五年来他每年都在美国和加拿大有大笔投资,这些都是为你投的。他跟我说过,这些他不会写进遗嘱,而是今后会直接转到你的名下。”
吴卫国其实劝过杨问天:“既然今后会给,那干嘛不现在就给她,让她有安全感。”结果杨问天说:“现在给她,我没安全感。”吴卫国无语,他不是当事人,无法判断这两人间关系如何。一贯以来,杨问天在给夏维购物,消费上一掷千金,但是却不愿给夏维钱,也不愿给她资产。
夏维低着头,慢慢的说:“其实也不是真因为钱,你们俩给我的,现在我这辈子用用都够了。也不是因为他不让我生孩子,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真想生孩子。我真的说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感觉。”
夏维迟疑了一会,困惑的问:“问天,他为什么要向我求婚?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却更加富有。他现在的情/妇,个个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讨他喜欢。事实上,我从没讨他喜欢过,从来只会讨他厌。”
“他向我求婚,向我提供当亿万富翁太太那么高的职位。他那么有钱,我又没别的男人,我没理由拒绝他。可是他干嘛要娶我?他说他怕老来寂寞,要找个人陪伴。好吧,我们各取所需,成交。”夏维叹着气。
夏维抑郁的说:“但是我一直怀疑我同意跟他结婚是错误的。我们早就不爱了,彼此又处得不太舒服,身体上的接触也很少。而且彼此又那么熟,熟到知道对方所有的阴暗面。卫国,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手,放彼此一马,给双方一个可能幸福的机会。”
吴卫国皱眉头了,心想:你今年才30,跟杨问天分手,当然会找到别的男人,另有幸福的机会。杨问天都50多岁的人了,又是那么个脾气性格,你叫他离开你后,再另找个女人磨合,可能吗?
吴卫国想了想说:“为什么你说,你们早就不爱了?问天,他可是一直都深爱着你。”
“我们早就没感情了,只是习惯性的在一起,像惯性滑车一样,没有外力阻止,就会永远按原轨道运行。我们在一起都有12年了。他习惯性的包养我,虽然一年都使用不了我几次,而我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男人,所以关系就这么一直维持下来了。”夏维苦笑。
“其实他不需要再包养我了,也并不需要跟我结婚。我现在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了,却没有别的男人。他不给我钱,不跟我结婚,我也会继续跟他在一起。这双旧拖鞋我穿惯了,虽然一直硌脚,我也不打算换了。”
吴卫国思考着:“阿维,你还年轻,思考问题的方式跟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不一样。你说你跟问天不再爱了,就是靠习惯维持。在我们看来,这就是一种爱,是夫妻间的那种爱,是亲情。”
吴卫国犹豫了一下说:“比如我和我太太,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身体接触了,我在婚外寻花问柳,但是我只爱她一人。她是我的妻子。我的财产,我的子女,都只属于她一人。我在外面再怎么找女人,最终我都会回家,这是我的归宿。”
“可是我跟问天,既没有共同财产,也没有子女。亲情,你说得对,可能这就是他娶的原因。他不忍心看我没老公没子女,独单一人飘零海外,所以给我妻子的名分,给我一个栖身之处。我曾经是多么想嫁给他,为此我们发生过多少场战争,但是我在海外呆了5年后,觉得这名分我也不太需要了。”夏维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