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没有向余恩恩再提出交往的请求,他们依旧是床伴一样的相处方式,在学校里也会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见了面也只像是相识但不相熟的朋友一样打着招呼,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稍微亲密,但并未暧昧到男女关系的动作。
顾梓平还在余恩恩在同一个班级里上课,但他们就像恢复到刚开学时的模样,仿佛彼此不认识彼此,只是也许在同学那边听过名字那般的交情。余恩恩有时会留在班上和好友谈会天,但不管她在那里,顾梓平都是一下课便马上离开教室,很快朱晨画室里属于顾梓平的油画也全都搬走了,虽说这其实就是顾梓平的性格,但多少还是会让人认为是两人分手而导致的沉闷关系。
余恩恩也不说什么,她的好友也并未向她以这事做太多的询问好奇,她也只是在课后去到顾清安的画室,或是乘坐朱晨的车子,或是自己借了一辆共享单车,便骑到画室去。她享受自己画画的时光,诚然两位艺术界大拿能够给予她更精准的评价和建议,但她多少还是感觉到些许的不自在,像是两头并未不甚饥饿但也并未饱腹的野兽,在她背后用趣味又贪婪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两头野兽吃进肚子里,但如今也仅限于怀疑而已,余恩恩沉浸在作画的挥笔中,顺势想道如果这事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然后她发现并不会怎么样,成熟的身体由她支配,而这两人绝对不会强迫她,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肯定也是你情我愿,没有任何可以斥责的地方,那么自己又要担心什么呢?
余恩恩几乎已经放弃了物体的详细刻画,只把准确的大概形状画出来,便天花乱坠般挥洒着自己沾满颜料的画笔。她是如此的天赋异禀,美貌没有夺去她身上关于美的才华,她越是美丽,便越能创造出美丽的作品。
曾经她青涩的面容带来足以让人夸赞,却无法跳脱开这个年龄段限制的画作,而如今她时而如将开昙花般沉寂,时而如夏日烟火般璀璨,时而又有着过于成熟的浆果那样疯狂的美丽,带来的便是足够让人沉醉又着迷的艺术,就如同她一般。
顾清安和朱晨在这个画室里呆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加安静。原本他们还会压低声音谈论些什么,或者上前来给余恩恩一些指导,但越到后面,他们便只闭嘴看着余恩恩笔下疯狂诞生的色彩与线条。
也许这些画里包含的技法和结构还不够完美和专业,但色彩的冲击力,构思的灵感,都超过了普通艺术家的水准,仿佛是在画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在燃烧着灵魂去作画。
燃烧灵魂或许有些夸张,但一作画总是不自觉忘记时间的余恩恩,的确在这样全身心投入的创作中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她偶尔会在朱晨或是顾清安的车上睡着,被送回家后本杰明就会马上带着餐点或是零食敲响她的房门。
被人这样无微不至地呵护着,无疑给疲惫的余恩恩带来了足够的慰藉,被重视的快乐远远大过于创作的倦累。本杰明虽然尤为喜欢于户外发生的性爱,但他却又是个极为温柔体贴的情人,他所带来的快感可以如同温暖的细细泉水,一点一点滋润余恩恩的身体与心灵,让她虽然在并不算激烈的性爱之后疲倦睡去,但却能沉沉好梦,一觉天亮。
她与本杰明就维持着这样明明对方已然入侵自己生活了,几乎就已经住在自己的套间,和自己夜夜同床共枕的关系。有时候余恩恩侧躺看着身边熟睡的本杰明,反倒是自己开始想着要不要同本杰明成为男女朋友,让他在这套间之外也能和自己这样自然且亲密地相处着。
然而当余恩恩想起自己要前往画室,与顾清安、朱晨见面时,她便压抑下自己的想法,只尽力地在相处或是性事中与本杰明温柔相处,就像是作为良心上的弥补一般。
这样一来,余恩恩的色彩里就更多了几分隐忍又颓靡的意味。
她几乎就要完成画展需要的所有作品,偶尔的迟到和请假都被朱晨用特权掩盖过去,她甚至没有用上太多幅以前创作的油画,尽可能让自己此时此刻被情欲所混乱的灵感全部倾注到作品里,每一张都是一个零散的故事碎片,最后结合成为一场绝妙的画展。
也许对于普通的看客来说,这些画只是带有情欲色彩的作品,艺术所能阐述的内容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自古以来画交配场景的人都不在少数。但对于顾清安和朱晨这样的艺术家来说,他们自然是能从画面里看到创作者的状态和想法,一个没有经历过足够性事——甚至足够还不够,得是不平常的,也许是背德的,也许是道德底线之下的,也许是荒唐的,总之只有非同寻常的经历,才能提供非同寻常的灵感。
于是余恩恩经历过什么,两人大多也能朦胧地猜到,更别说成熟的中年人对于性事前后状态的了解,像是被春雨浇灌过的鲜花一样,也许被打得有些颓靡,但却娇嫩饱满,有着令人渴望去触碰去撷取的美艳。
她和顾梓平分手了,自然不可能是和顾梓平的,但在她分手之后,却也的确没有再听过她同其他人交往的事情,那么也许真如余恩恩曾和顾清安说的那样,她对不起顾梓平,实际上在顾梓平之外,她还同其他男性保持关系。
——是谁呢?
说实话,朱晨对此根本不会在意,余恩恩的美艳越盛,他就越是着迷,最美好的艺术品总是残缺的,只有不完美的完美,才会让人心生怜惜,以及隐晦的施虐之欲。
而顾清安也不会在乎,余恩恩对他而言,是天赋异禀的后辈,是前途无量的合作方,是迅速从青涩走向成熟,并且因为早已糜烂所以永不颓靡的美艳果子。
也许她会被永远挂在枝头上,等到某一天没有了养分后快速衰败,亦或者她自始至终保持着成熟的饱满,没有人摘下她,最多最多只靠近嗅嗅她的香气,戳开一个小孔尝尝内里丰盈的汁水。
这个小孔在最后一幅画完成的时候被戳开,她的身体就像是一颗饱满到轻轻一捏就会爆开的浆果,然而就在这样的成熟下,却又能被肆意地摆弄折腾。
她从未经历过同时与两个男人的性事,便就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会有无助和任人宰割。她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比起单纯的情色,他们更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地欣赏着她。
顾梓平与朱晨至多是解开了皮带和裤腰纽扣,再多就是白衬衫稍稍摊开了些,但余恩恩全是浑身赤裸地坐在顾清安的大腿上,背靠着瘦削的男人,颈窝和肩膀被他的薄唇磨蹭着。而朱晨跪坐在她面前,将她的大腿扳开架在自己身两侧,双手扶在她的腰身后,虔诚地像是对着圣母祷告的有罪者,细密又痴迷的亲吻不停地落在余恩恩的腰腹之上。
他们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想要和余恩恩做爱,只是在用亲吻和抚摸表达自己对美好事物的喜爱罢了。然而在厮磨间的身体触碰中,余恩恩却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两人的下身都已经硬挺地鼓起,却不知道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只一个劲地让余恩恩感觉着隔靴搔痒的难耐。
余恩恩不愿同成熟男人去比较谁的耐性足够,两叁杯庆祝的红酒下肚后便红晕上脸的她,倒是不同往常地外放起来,她反手抚上了顾清安的胯部,隔着有些厚实的西装布料勾勒抚摸着那一团突起。
她感觉到顾清安亲吻着她侧颈的动作顿了顿,但却依旧没有太大反应。
朱晨的手探进了余恩恩的身体里,捻着画笔的手指灵活地在漫着水的甬道里进出逗弄。有些醉酒的余恩恩便更为敏感了,稍稍抽插就软成一滩,然后在被触碰到敏感的那一点时便浑身一个激灵,连带着抚摸顾清安下体的手都猛地攥起。
隔着布料并没有握得太实,但依旧惹得顾清安倒吸一口凉气,在余恩恩的肩膀上轻轻一咬,掰过她的下巴与其亲吻起来。
这像是一个冲锋的指令,余恩恩被翻了个身,她双手撑在顾清安的大腿上,膝盖跪在地面上,前边与顾清安亲吻,后边已经感受到一个硬挺的圆柱体抵在了湿漉漉的穴口。
她与顾清安的亲吻充满了上好红酒的味道,晕得人头晕目眩,唾液时不时从交吻的嘴角留下来。而身后脱掉了金丝眼镜的朱晨举起了红酒瓶,把里边剩余了小半红酒倒在了余恩恩臀上,那些成熟的紫红液体流向微微下塌的后背与腰窝,有的把两瓣臀肉染了艳色一般从两侧滴下,更有的便顺着臀肉之间的凹陷,滑进了幽深神秘的山谷里。
朱晨将直挺的性器抵进山谷之间,然后在闷哼与被吞没的嘤咛中塞进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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