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团伙不在身边也没什么,老子领着这些蠢蛋也一样是从前的战场魔术师。
从地上的车辙和四个死人身上,克林根伯格发现是有一辆卡车从哨卡闯了过去,而且是且从德国境内进了丹麦,有这个就不难追了,他给驻丹麦的党卫军指挥部通过电话之后,就坐着剩下的那辆卡车和装甲车追了下去,可是只追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发现装甲车因为太重速度慢根本就跟不上来,只得让卡车单独开始追击。
这辆卡车上只有12个德国士兵,因为算上带的装备,车里有点装不下了,但克林根伯格也没觉得人不够用,他打下南斯拉夫才用了多少人,现在这么多人都用不上。
因为半路上卡尔把车拐进树林中去了,现在是在夜间,所以就算是克林根伯格,也没发现这个情况,还是照着原定的方向顺着公路去追的,但那两个傻丫头的枪声却给克林根伯格指明了路线,他准确的顺着枪声和那一道子弹的火光追上来了。
雷震云和卡尔一发现枪响就赶快开车逃跑,但他们这次的逃跑却再也躲不过后面的追击,因为在这静夜里卡车发出的声音太大,就算卡尔没开车灯,也逃不脱后面的追击了。
两辆卡车就这么在公路上风驰电彻的开始追逐,雷震云这边现在尽落着下风,因为车上男女老少的这一票人就算下车钻树林,也跑不过后面那些年轻力壮的国兵,而这么一直开下去却什么时候算一站啊?只要天亮,前面就得有德国人进行堵截了。
所以雷震云在后车箱瞪着后面那明晃晃的车灯,心里知道必须要打一场伏击才行了,不处理掉后面的人就是个必死的局面,自己好办,但女人和孩子们却都完了。
可是要在哪打这个伏击好呢?这么黑暗下什么地形都看不清楚,就剩眼前这条公路的路面在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反着光芒。
不行,要尽快脱离眼前的这条路,至于这个伏击,就只能边跑边找了,此时的卡尔也知道情况紧迫,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再往前开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一听雷震云这么说起,立刻一打方向盘拐进旁边的树林。
进了树林,不开车灯就不行了,可是开了车灯也没用,因为没走多久,前边的路就被树丛堵死,汽车再也不能往前多走一步,他们这些人只得扔下汽车钻进林中,三个孩子由三个女人各背一个,雷震云和卡尔则背着武器在后面殿后,雷震云焦急的跟着走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军喊叫之声,他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就让其他人快走,自己留下来要打阻击。
不但要打阻击,还得把德国人引到别的路上去,雷震云端着枪躲到一颗树后,顺手将一颗手榴弹的拉线抽出挂到旁边的草丛里。
德国人的身影勉强从前面刚一露出,雷震云一梭子就横扫了过去,也不等这一梭子打完,又转身逃进林中。
夜间一开枪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连这一梭子的时间都有点冒险,端着枪只跑出去不到50米,后面他下的那颗诡雷就被德国人给响了,一瞬间的暴炸过后,当即就传来一阵阵的惨叫,雷震云心中暗骂,谁让你们追得这样紧,活该你们被炸得这么惨。
但情况到此之后就再也和他盘算的不一样了,除了后面受伤惨叫的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来,雷震云是要吸引着后面去别的方向的,可是等他跑出一段之后,却发现身后并没有德国兵追上来,这让他心中隐约感觉出有些不对,绕着圈的摸回去一看,只见刚才爆炸被炸伤的几个德军还躺在哪里哀嗥,可其他的军却都不见了。
雷震云从暗影里摸过去略看了看,就发现那几个伤兵都受到了包扎救治,看到这里他心头一凛,不禁担心的抬头又看了看四周,其他德国人去哪了?
克林根伯格一被雷震云突袭,就知道眼前的对手不好对付,但他也马上发现了一件事实,那就是攻击自己这些人的好像只有一个人,这就不对劲了。
从刚才那阵子追车中,克林根伯格在车灯的照耀下看到,前面卡车的车箱里人影乱闪,里边可不只是一两个人呢,再加上开车的司机,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在拦截自己,不好,对方难道是想把自己引进他们的圈套里?
想到这里的克林根伯格暗叫不好,指挥着没受伤的士兵给这些伤兵略一包扎,就四散过后围住了这个地点,如果对方真不是逃跑而是要对付自己这些人,那就一定会回来查看。
如果对方想逃跑,那就由他先逃,等到天亮,这些人想耍这种心眼儿都耍不了,留出点安距离来,现在犯不上和这些亡命之徒较真儿。
雷震云走到伤兵附近时就不敢再走了,而是躲在一颗树后仔细的察看着周围,太暗了,本来就是在夜间,再加上又是在树林里,视线更加受到影响,唯一现在好用的器官就是自己的耳朵,可是听了这么好半天,周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久在丛林撕杀的雷震云知道,越是这样外表安静的时候就越不对劲,双方埋伏着等的都是对方先爆露自己的位置,而局面对自己更加不利,因为对方这是在等天亮,而自己却最怕的就是天亮。
略一盘算之后,雷震云索性抽出短刀匍伏着贴地爬行,一边慢慢的爬,一边把耳朵不住的贴近地面和树干,都是躲在暗影里,那就是谁先找到对方谁占便宜。
爬出去几十米之后,雷震云听到他想要的情况了,前面不远处就有人,大约也就10几米远,并且还持有武器,因为他听出,不时之间,就有枪管碰到树干时所发出的暗哑声响。
雷震云在心中暗笑,到底还是露出马脚了呀,可就在他轻轻爬着正在接近过去时,却忽然听到前面的声音一阵异常,他要攻击的那个目标竟然转移了,雷震云大感意外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怎么跑了?跑又要跑到哪去?
前面的轻响过后,就又是一片死寂,雷震云失去了目标的踪影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但留在这里不动却肯定不行,所以他也只得换了个方向,又慢慢向前爬了过去。
看来这一次的对手不一般啊,只是从他不顾伤员的这个行为上,就知道对方的战场经验也极其丰富,雷震云现在一点都不敢大意,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可就算如此,他也越找就越觉得危险越来越重,因为四外的声音若有若无,连他都吃不准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不是有人躲着了。
克林根伯格的这个圈套并没真打算一定要捉到什么,他现在进行的是一种自保行为,为的是能安安的熬到天亮,对方即然敢反击,就说明不是傻就是真有本事,自己手下伤了好几个,这些伤兵不但会拖慢自己的速度,更会严重暴露自己的位置,到那时就真的完被对方压制住了。
只有扔下这些伤员,等处理完敌人之后再去管他们,不然谁都逃不出对方的追杀,敌暗我明,要想有反击的机会,就一定要脱离眼前的劣势,给对方挖出个陷阱来等着他跳,可是克林根伯格也犯了个小错误,那就是他这回设的埋伏圈离那些伤兵太近了。
虽然他和埋伏的人一丝声音都没出,但那些伤兵的惨叫却此起彼伏,吵的他们都听不清楚附近的声音,这还了得,如果对方真借着声音的掩盖过来摸自己的哨,那还不一摸一个准儿啊。
就这样,在雷震云快摸到地方时,克林根伯格下令让自己的人转移了地方,这一下雷震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因为他现在都没办法确定对方的大致范围,就这么在地上慢慢爬着搜?搜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没别的办法了,这么熬下去就是撞大运,撞到天亮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可是到了天亮,麻烦事也就多了呀。
还是用那些伤兵吸引一下四外埋伏的敌人吧,想到这里雷震云顺着那些惨叫声爬了过去,四外漆黑,雷震云靠着声音来到这些伤兵面前,摸索着扳过一个伤兵的身子,照着他的腿上就是一刀。
一刀下去,这个伤兵嗷的一声惨叫猛的从地上坐起,但却被雷震云一刀柄又砸到脸上摔倒在地,这个伤兵捂着脸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喊道“敌人,这里有敌人。”
其他几个伤兵力,轻伤一些的还想抓着武器翻抗,可是视线不清下他们却找不到敌人在哪里,只得也跟着惶恐大叫着,几个人都靠在了一起。
雷震云一击得手就远远的爬到了一边,端着枪等别处的国人过来,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这让他的心头又重重一沉,对方竟然不上当,这下可就真麻烦了呀。
又等了好一会,确定对方不会来之后,雷震云气得一颗手榴弹就甩向伤兵那里,几个伤兵聚在一起正恐惧的四下张望着,猛然间听到手榴弹落地的声音,都吓得大叫一声四处乱爬。
雷震云这颗手榴弹没拉弦,一是他没有杀伤兵的习惯,二是要借这颗手榴弹吓得伤兵们乱动,只要他们一乱动,就会给对方增加麻烦了。
果然,几个伤兵没命的向四外一爬,没一会就有伤兵连哭带喊的道“救救我,救救我,快带我离开这里吧。”
另外一个声音压低了嗓子喝道“你给我放手,安静给我趴着去,放手。”
雷震云一听到这个,立刻就向说话的地方爬了过去,这一定是有伤兵碰到埋伏的人了,两人正纠缠着呢。
伤兵又疼又怕,脑子都失去失考能力了,一个劲的揪着那个碰到的军士兵,让他把自己运到卡车上赶快回去,可是克林根伯格的命令在那里摆着呢,这个没伤的国兵就算想带他回去都不敢,只能不断的喝斥着让他安静,这个伤兵哪还顾得上安静,就在他不断哭喊着让人家送他回去时,突然感觉手中抓着的同伴胳比突然一缠,接着又是一软,就无声无息的栽倒在地。
这个伤兵开始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摸了摸面前的同伴身子,却不知道在哪个部位抓回来一把血,这个情况差点把他吓死,他惨叫一声又开始连滚带爬的跑向别处。
克林根伯格虽然离得挺远,却大致上听明白了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对方在借着自己的伤兵暗中偷袭,这么下去,就算对方杀不干净自己身边的士兵,到天亮后,自己手边也没几个人了。
不行,要赶快阻止对方的行动,可对方又在哪里呀?这黑灯瞎火的根本就没办法去找,自己这些人到是都带手电筒了,可是现在却用不得,因为亮光一出就是敌暗我明,一梭子过来自己这边又得吃大亏。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立刻下令自己的人分散成搜索队型,在外围绕了个圈之后摸向刚才伤兵的所在位置。
只有一个办法,对方不是跟着伤兵们的喊叫来偷袭的吗,那自己也这么做,也跟着不断发出惨叫的伤兵,这样一来,就能把偷袭的人困在中间了。
克林根伯格的打算很好,可是他却忘了这些伤兵已经完被吓破了胆,一个伤兵爬了一会发现找不到自己没受伤的同伴之后,越看四周越觉得害怕,竟然带着狂吼开始向四外胡乱开起枪来,这顿乱枪一响,当即让其他伤兵也发出吼叫四处开枪。
雷震云是贴着地皮向前爬动,所以这些子弹都从他脑袋顶上飞了过去,但在后面准备黄雀在后的军却倒了大霉,这顿乱枪把他们给打了个四外乱蹿喝骂连连,都大叫着让那些伤兵赶快停止射击。
伤兵们一听喝骂都赶快停止射击,可是根据这喝骂之声,雷震云却掌握对手的俱体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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