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像木偶般跟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怀里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不到夜风的冷。
到了楼下,他还是用大衣包着她上的楼。
“冷不冷?”电梯里,她抬手摸了摸他冻得发红的耳垂,刚碰到就如闪电般收回。
殷颢抓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耳朵上,唇边漾起一抹淡笑道:“你捂着就不冷。”
苏简神色微乱,低着头不敢再看。
两人回到家里,殷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先去泡个热水澡,我去煮一碗姜汤。”
苏简哦了一声,逃似的钻进浴室,连殷颢眼底地一抹狡黠都没注意到。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洗完澡拿起家居服往身上套,心中闪过微微的异样。
“洗好了,喝点姜汤,不然明天上班会感冒的。”殷颢冲她招手,苏简魂不守舍,端起汤就开始喝。
“笨蛋,烫。”殷颢把碗拉开,手掌传来高温,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替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姜汤。
苏简怔住了,直到他重新把汤送到她的手里,她清楚地看见他手心的那片通红。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去洗澡了,晚上我睡厅,你放心睡卧室,明天你下班我就接你去民政局。”殷颢想抬手揉揉她的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苏简心里堵得难受极了。
什么时候两人竟然这般疏远……
一向秒睡的苏简,今晚却华丽丽地失眠了,她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殷颢睡在厅的样子。
她抱起被子,悄悄打开门,殷颢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苏简蹙眉,把被子轻轻替他盖好,还不忘掖了掖被角。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他,却看得痴了,她抬手抚上他不平整地眉,接着便是高挺坚硬的鼻梁,然后纤手滑到一边触摸他的光洁的脸庞。
“长得还真是妖孽。”苏简嘟囔道,怪不得他说她长得丑呢,那是他太美了,连她都有点自卑了。
殷颢忽然睁开眼,一把将她勾到怀里,然后迅速把被子盖好,两人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苏简大惊,清冷地眸子染上一抹羞赧之色。
刚才自己的话,是不是被他听了去?
殷颢扬起嘴角,“能被你这样欣赏,就算是做梦也得赶紧醒来不是?”
苏简红着脸,不知是忘记了挣扎,还是习惯被他抱着,总之倒是安稳了不少。
“小简,奶奶生病了。”良久,殷颢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苏简愣了一秒,问道:“什么病?”
“老毛病,类风湿,一到下雨天关节就疼得厉害,这段时间a市太冷了,奶奶她就病倒了。”殷颢低低地语气夹杂着叹息。
苏简有些难过,不知道是因为素未谋面的奶奶,还是殷颢说话的方式。
她不是擅于言辞的人,也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感,相比于去说她倒是更喜欢做。
“这段时间我休假,明天去看看奶奶?”她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却害怕他的拒绝。
毕竟明天过后两人便成为前任的关系。
殷颢埋首在她的颈窝,蹭啊蹭地跟个小狗似的,嘴角那抹邪气的笑苏简一点也看不到,他轻咳了两声道:“小简,你真好。”
“……”
苏简无语,她哪里好了?两个小时之前才伤过他的心,现在给颗糖吃就说她好。
她深刻地怀疑只手遮天、搅弄风云这两个形容词是怎么冠到他的头上的。
半夜,苏简睡得很沉,两只小手不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完全是最本能的动作。
殷颢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好眠,苏简迷迷糊糊伸手去摸,却摸到了某样发硬的物体,她还好死不活的捏了两下。
殷颢黑着一张脸咬了她的耳垂一口,苏简惊呼,那声音无疑是清晨最好的媚药。
“别动……”他哑着嗓子,交织着暧昧与隐忍的声音吓得苏简不敢再动。
铃声还一阵一阵地响个没完,苏简清醒无比,小腹还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让她怎么敢动半分?!
“殷……殷颢,你平时都没有女人的吗?”苏简昂起干净的小脸,对上男人满是火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