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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你真的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舒悦问道,他眼里为我的担心让我感动。
    “是啊,我老是觉得自己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在这里能够让我感到安心舒服一些,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回答他。确实的,自从我开始动手写文以来,老师觉得精神不好,缺少些什么,但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是思虑过多,有点神经衰弱。休养一下就没事了。写完那个桃花朵朵以后更是明显。但是,这一次到了这里,明显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不知是黄江的影响还是其他,所以,我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老姐,不是我说他们的坏话啊,我老感觉那个老头子没按什么好心。李锐还行,不过,他好像一切都听从那个老头子的。你还不如跟我回去呢。”他说的那个老头子,是李锐的爷爷,一个瘦小的干巴老头儿,整天眯缝着一双眼睛,好像谁都看不顺眼的样子。但对于我他倒是满恭敬的,我感觉到他确实是把我当做老祖宗看的。还说要把这个别墅送给我,作为对于我的孝敬。
    但我怎么会要呢?不要说现在一切都还没搞清楚,就是搞清楚了,我也不再是他们李家的老祖宗。不过是有一点联系罢了。接受别人的馈赠,有愧本心的。
    “既然想住在这里,那你还不接收他们的好意?成了自己的,不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舒悦不满的说。
    “你以为有那么简单?一座别墅,处在风景优美的地方,还是别疼的老宅,随手就送给你,回事那么简单的?”
    “老姐你也不傻啊?那你还留在这里?”舒悦刚才说的是反话,还是像劝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我老感觉有东西留在这里,只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何况,现在这个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我说道。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不过,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感觉不对了,马上离开。唉,偏偏这会儿,我师父出去云游去了,要不然,凭他的本事一定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舒悦口中的师父,就是他拜的那个道术师父,我家的一个世交,玄明道长,和父亲关系不错。但有没有什么道术,谁也说不清。要不是知根知底,父亲不会答应舒悦拜师的。
    “行了,不要啰嗦了,你以为我是你那么不靠谱啊。回去吧。我最多答应你每天通话。不要告诉老爸哦。否则,要你好看。”我威胁舒悦以后,送走了他。看着他远去的车子,我不由得也感觉到少了什么。我瑶瑶头,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扭头回了别墅。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了,就当度假休养一段时间了。
    “舒小姐,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我们两口子就在那边的住。”一个朴实的大婶对我说,还指着小湖对面的一个农家小院说道。他也姓李,是李锐的本家,平时,李锐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别墅就是他们两口子照看的,老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中年汉子。两口子依靠重一点田地糊口,老伴会在农闲的时候打一些零工,李锐家也会给一部分补贴,有两个孩子,男孩在沪上打工,据说收入还行,女孩还在上大学,成绩不错。这些都是李锐告诉我的。还交代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有事可以找他们帮忙。就是不想自己做饭了,也可以去他们家吃。费用不用我担心,他们自会和那两口子结算。
    不得不说,李锐一家是真的把我当老祖宗看待了,但我却隐隐有些反抗这种看法,要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些均真相和这里让我舒服的原因,我不会住在一个陌生人的祖宅里的。
    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老祖宗转世了。
    那天,舒悦找人鉴定了那本画册,确实是几百年前的文物,而且,舒悦也打听了,江南李家是一个传承了许多年的古老家族,世代诗书传家,出了许多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应该不会骗我的。
    可这件事情让人听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虽然,舒悦也打听到有些地方有前人转世的传说,甚至现在还有人活着,但是那毕竟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只是一些传说。我所遇到的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就当度假了。
    我收拾起心思,回到了别墅,麻利的自己做了一顿饭,吃过之后,又没事情可做,干什么呢?写作?太费心思,并且也没有好的构思,找人聊天?一个人都不认识。上网?这里的宽带已经停了好久了,说是过几天才能恢复的。打电话给朋友?大家都在忙,还是算了。对了,去堤上转转啊。那里的桃花开得正鲜艳,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啊。顺便也可以去李婶家看看,住在这里免不了麻烦他们两口子的,去一下也好。
    说做就做,我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取出了带来的两瓶黄酒,作为礼物,就出门沿着长堤走过去。绕湖一周,正好呢可以到达李婶家。
    但却很不凑巧,李婶家大门紧锁,没人在家,可能有事出去了。我只好回去。
    乘兴而来,扫兴而归。我没有了来时的兴致,走的有气无力,腿也感觉有些酸痛了,唉,歇歇再走吧。
    坐在湖堤上,看着眼前红火的桃花,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刘禹锡的诗,虽然不太贴切磨刀石景色相符: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吟诵完诗句,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不就是没找到李婶他们两口子么?时间长着呢,明天再去不迟,眼前春光明媚,正是踏春的好时候,为什么吧自己搞的伤春悲秋的,那样不是泰国无趣了么?
    这样想了以后,感觉好多了,顿时站起,悠闲地溜达着回到了别墅。在别墅里四处游逛,熟悉着以后自己的居所。
    别墅是一个三层的小楼,楼前还有一个巨大的空地,肯定经过了无数次的修建,现在已经是比较现代化的建筑了,只是在小楼的后面还保留着一座老式的大屋,虽然没有锁,但房门虚掩着。
    我已经把小楼在一个小时左右转了个遍,对这个老式大屋有了兴趣,走到大屋前,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大屋虽然年代久远,但依然结实,还经常有人打扫,十分干净。还经常地通风换气,没有许久没有住人的腐朽气息。
    我推开房门,里面豁然开朗,看着里面的摆设,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的祖屋,里面是给祖先上香供奉的地方。
    怎么那个老头子没有让我来这里看看呢?我突然在心头有了这个疑问。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随即放弃了。
    我走进祖屋,迎面是一个宽大的供桌,上面摆放着祖先牌位,还有一些供品,看来李婶他们两口子做的不错,供品还算新鲜,更换过没多久。我入乡随俗,给牌位鞠了个躬。谢过自己打扰的罪过,就在里面四处欣赏起来。
    我只是听说过祖屋,没有亲眼见过祖屋的样子,所以对祖屋有着极大的兴趣。
    在供桌的两边,分别还有一个小门,原来这个祖屋还是三间的结构,左面的一个小屋里依然有一个供桌,小了一点,应该是李锐他们这一支的祖先,也是一个黑色的牌位。和中间的祖先牌位同样的布置,只是所有东西都小了一号,没有什么看的。我又来单了右边的一间,刚进去,就感到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我经常在这里出入一样,好奇怪啊。
    同样的一张供桌,但后面摆放的不是牌位,而是一幅画,被帷幕遮掩了半边,我环顾四周,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有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撩开帷幕,那幅画让我惊呆了,上面是一男一女,正值青春年少的一男一女,可是,不管男女都是我十分熟悉的面孔。那个二十出头的花信女郎不是我自己是哪个?那个和我做亲密状的男子虽然我觉得很亲密,但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怎么回事?
    难道我真的是某人转世?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飞快的放下帷幕,出门,跑回了别墅,回到卧室,摸着自己狂逃得心脏,好久才平静下来。
    没想到,我竟然被一副酷似自己的画像给吓坏了。我暗自告诉自己:”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么?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真相么?怎么还那么害怕?“
    这一夜,我睡得十分不好,翻来覆去的做梦。醒来却又不知道在梦里有些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场景,却又无法形容,只记得一缕悠悠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箫声。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直到天将要亮了,我才熟睡,没多久,却又被李婶给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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