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受伤不轻,她自然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只好摸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
黄毛将人送到后,立马回了南湾路。
他虽然没对阮凉晨发火,但心里却委实有点替郁北城觉得不值,是以脸色一直沉着。
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
郁北城没出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哄着自己儿子。
黄毛看到辰辰,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不得已又憋了回去,就算心里不平衡,但也不能当着个孩子的面骂人。
程峰处理完一些小事回到客厅,见他脸色不好,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黄毛摆摆手,“就是觉得有些人不知好歹而已。”
他没言明是谁,但却谁都能听出来,他说的是谁。
郁北城放下手中积木,让保姆将辰辰暂时带下去,“人送到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送到了,”黄毛想起阮凉晨最后一句话就来气,“她说以后让您少管她的事情。”
说到底,他们揍那个男人,还不是替她出气。
郁北城笑了笑,放下搭在一起的腿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目光越过宽敞空间望向门口那边,一双狭眸像是跌入了无边黑暗,“等着吧,很快她就会乖一点了。”
……
接下来几天,阮凉晨过的还算平静,至少郁北城没再骚扰她。
周五晚上她值班,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方司铭最近整日忙的不见踪影,他们没有碰过面,这样也好,省了见面的尴尬。
她从警局出来,想要打车回去,走到对面路旁时眼帘内却闯入一辆熟悉的车。
连日的平静因为他的出现骤然被打破,阮凉晨捏紧手机,“你又想做什么?”
郁北城笑笑,他手臂探出搭在车窗上,“你不必这么紧张,至少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从来没害过你。”
他是没害过她。
但他害的人,却是她最在乎的人。
“方司铭最近似乎有小动作,是你把上次从我那偷去的东西给了他吧?”
阮凉晨没有否认,“是。”
他眼底的笑容逐渐变冷,“那只是一些交易记录而已,证明不了什么,给了他也没用。”
阮凉晨眉头紧蹙,“现在或许是没用,但将来,说不准。”
这男人现在风头正盛,或许那些东西真的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将来有一天倘若他栽了,那些记录,可就是至关重要的证据。
郁北城也不畏惧,毕竟他长这么大不是被人吓大的,“不如你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阮凉晨神情微微松动下,没有回答。
其实,她动过这样的念头。
郁北城是方司铭多年来的心头大患,如果能够帮助方司铭除掉他,她付出什么代价也心甘情愿。
哪怕是……做他的女人。
此前的挫折一一浮现上脑海,她想到数次的艰难艰险,心里有一些原本坚定无比的念头正在渐渐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