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微的摩挲似乎让他极为享受，声音不知不觉放低了些，“阮阮，你犹豫了，是吗？”
阮凉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避开他的手，“不可能。”
她不能妥协。
“是吗？”郁北城眼底一片嘲讽，“倘若哪天，我以方司铭的生死要挟你留在我身边呢？”
到时候，他不信她还能这般笃定的拒绝。
阮凉晨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底闪过几许浮躁。
正当两人沉默之际，她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又放了回去。
郁北城见她这动作，心里也猜到了是谁打来的，他眼里笑意更浓，明知故问道，“怎么不接？方司铭打来的？”
阮凉晨没有回答，但这沉默的意思，是摆明了默认了。
男人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咄咄相逼，“怎么，不接电话，害怕他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
她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沉重，“他不想让我跟你有交集。”
郁北城轻笑声，“是害怕你会背叛他跟了我吧？”
方司铭心里想的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阮凉晨不想再在这里跟他继续浪费时间，“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这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但尚未出口，就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阮凉晨听出说话的人是谁时，脸色不由微微变了下。
方司铭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下来，俊脸上满是阴沉的气息。
她回头看了一眼，在确定是他的时候，心弦在那一瞬间紧紧绷起来。
方司铭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郁北城也看到了他，偏偏还故意无事生非，“真的不用我送？”
阮凉晨有些不耐烦，“说了不用。”
她说完望向身前的男人，“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方司铭抿起冷笑，“我要是提前打了招呼，还怎么瞧见你们在一起的这一幕？”
事实摆在眼前，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告诉他真相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估计都没什么用。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离着他远点？”方司铭逼问道，轮廓分明的俊脸有阴鸷遏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阮凉晨眼里有无力在溢出来，“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她还是得为自己辩解一句。
“你知道？”方司铭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你知道什么？”
“……”
“我跟你不止一次的交代过，让你离他远点，你把我的话都当成了什么，耳旁风？”他越说越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凉晨，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话说到这一地步，阮凉晨连说半个字都觉得多余。
方司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没得选择，只能点点头，“好。”
现在当着郁北城的面，她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这男人要是不自觉的插两句嘴，说不定她越解释越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