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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欢用鸡蛋做了好几道菜。
    因为也只有鸡蛋是完好的了。
    番茄炒鸡蛋,青椒炒鸡蛋,还做了西红柿鸡蛋汤…蒸了鸡蛋羹…
    锦乐闻着香香的味道差点流口水。
    宋欢:“一份端到咱们院子里去,一份送去明松堂。”
    宋欢让锦月将她们的那份先拿回回春院,她带着锦乐送去了明松堂。
    毫无意外的,她们又被裴沉尽职尽责的给拦了下来。
    “我们不进去。”宋欢把食盒交给裴沉,“你把午饭拿给你们侯爷就好。”
    裴沉诧异地看了宋欢一眼。
    宋欢又道,“若是他没回来,那就你吃了吧,别浪费。”
    她话音刚落,便感到身后忽然袭来一股冷流。
    宋欢转身,便见一身玄衣的裴砚眸光深寒,仿佛在千里之深的寒潭中浸了一整夜。
    他手中的刀,在滴着血。
    作者有话要说:  十十:为了让裴砚砚出场,我尽力了。
    欢欢微笑脸:能塞回去吗?我觉得他可以换个情景再来。宝贝十十,换个软萌可爱画风的行吗?
    十十:……你咋不上天呢。
    第7章 起起伏伏
    他手中的刀,在滴着血。
    而天边的日头刺眼。
    明晃晃的,衬得裴砚冷白面皮上的血痕尤为鲜艳。
    他仿佛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人,满脸满身的血,在苍凉冬日里,让宋欢触目惊心,一生难忘。
    宋欢的心没由来打了个颤,寒意从脚底窜进四肢百骸,冻的她脖颈凉凉,心头惶惶。
    她眼瞧着裴砚这厮头顶的灰色框框在眨眼间的功夫从「6」一路飙升到「99」……
    系统的通知消息几乎要爆了, “滴滴滴滴——”响个不停,在宋欢脑子里唱起了交响曲,最后汇成一声悠长的盲音。
    而她的生命值十分不科学的明明灭灭……
    卧槽,难道又要死一次?
    宋欢瞬间便想撒丫子跑人。
    然而不知何时向前走了一步的裴砚,结结实实的挡在她身前,一双锐利阴沉的眸子从上而下地俯视她,那眼神犹如一条毒蛇,正在窥伺自己的猎物。
    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这种无形的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宋欢的心猛缩了一下,跳动声乍然震破耳膜,无端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素来不是隐藏情绪的高手,更何况是遇上裴砚这样在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
    她的那点心思,在裴砚眼中无所遁形。
    裴砚勾唇嗤笑,紧了紧手中滴血的寒刀。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宋欢眼角余光瞄到裴砚微微动了下握住刀柄的食指,心肝一阵颤颤:“……”怎么办?要不再抱一抱试试?
    她扑地一下撞进裴砚怀里。
    裴砚瞳孔微缩,心跳有一瞬的停顿。
    宋欢明明灭灭的生命值终于不再变动,从灰色框框几乎变成黑色框框的好感度也渐渐回升,在一瞬间突破「0」,正在「+1」、「+2」、「+3」……逐步上升。
    一直上升到「+9」,戛然而止。
    裴砚眼中忽然盛满杀意,冰凉的唇唇贴在宋欢耳边:“怎么,这招玩上瘾了?”
    宋欢头皮登地发麻,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撕心裂肺的呼唤系统,「我一个爆哭,可爱的系统大大你在吗!!」
    系统:「……亲,这种时刻,本系统在不在结果都是一样的。加油哦。」
    宋欢:「别啊,你救救孩子!」
    系统:「……」遁了。
    宋欢:「……!?」
    她要这破系统有何用!
    裴砚对她的好感度重新跌破到「0」,且正在以「10」到「20」这种断崖方式狂跌!
    宋欢生无可恋,抱住裴砚腰身的双手不禁拽紧他的衣裳,手心黏黏糊糊的,好像是血。
    但她管不得了。
    她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同样明亮的日光,落在宋欢身上,却是和裴砚截然不同的画面。
    她像是那误入凡尘,眼神最最懵懂无辜的仙。
    当真是我见尤怜。
    可惜,浪费了一张好皮囊。
    裴砚目露嘲讽,“你这般看本侯,可知道本侯身上的血是何人…?”
    管她是谁的。
    宋欢踮起脚,狠命亲在裴砚的唇上,堵住他剩下的话。
    锦月:“……”
    裴沉:非礼勿视。
    他心道,拉着锦月离开了明松堂。
    「叮——恭喜您首次完成“和攻略对象裴砚亲亲”任务,获得三个月生命值。」
    「叮——攻略目标裴砚对您的好感度有变动。」
    「好感度+10.」
    「好感度+20.」
    「叮——恭喜您获得系统赠送百分之十融合度。」
    「您和宿主的融合度已达到百分之百。」
    「正在导入宿主生前记忆……」
    「……」
    一瞬间,大片的记忆涌进宋欢脑海。
    ……
    “帮我。杀了,我父亲和二娘。”
    炙热烈阳下,女子唯唯诺诺的,连抬头看一眼面前男人都不敢,她低垂着眉眼,声音轻颤着。
    “理由。”男人神情淡淡,语气有些讥诮,“凭你这幅尊容吗?”
    女子眼神闪了一下,“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只要我有。”
    顿了顿,她又道,“裴砚哥哥,念在幼时的情分上…求你,帮我。”
    她虽这么说,心里却很没底气。
    所谓幼时情分,不过是儿时被母亲带着去侯府见过几次面罢了。只怕,她今日能与他说上几句话,便已用尽了情分。
    可没人能帮她了。
    若是她不拼这一回,也许明天父亲便会听了二娘的话,将她嫁给二娘娘家死了媳妇儿的表哥做填房……不,她宁愿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恶心的老男人。
    所以自从裴砚回了京,她便一直在想法子能见上他一面。
    今日,她终于在侯府门外等到了他。
    幼时便沉静内敛的人,如今愈发让人猜不透了。
    “裴砚哥哥…”
    “死呢?”
    “代价是死,也愿意吗?”
    女子怔住。
    裴砚忽而冷笑,转身进了侯府,“裴沉,若是以后再有不三不四的人靠近侯府,你便去裴深那儿领十根板子。”
    “属下遵命。”
    “我愿意!”
    女子见人越走越远,狠了心决定搏一搏。
    总归,没有更坏的事情了。
    ……
    “咳咳!”
    命运的喉咙突然被卡住——裴砚血痕斑驳的手,拽着宋欢的衣裳后领,猛地往后一拽。
    “宋欢,今日本侯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呢,何时履行承诺?”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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