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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姜晚因平视着,准确来说,是看着姜晚因埋在膝盖上的小脑袋。
    戚越道。
    “抬头。”
    姜晚因没动静。
    戚越又重复了一遍。
    “抬头。”
    姜晚因还是没动静。
    这要换成戚越以前手下的兵蛋子,戚越早就发火了,旁人或许还有个“事不过三”的讲究,在部队里,一句话没听明白,等待地就是体力惩罚。
    可现在对象是姜晚因,是戚越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所有的耐心和柔情,都可以给她。
    所以,戚越问了两遍后,姜晚因没反应,戚越也就没问了,反而抬手上前,一下子将穿着他外套的姜晚因拥在怀里。
    戚越道。
    “不抬就不抬吧。”
    “可你冻着,我难受。”
    男人的体温远比厚外套更温暖,尤其那句“你冻着,我难受”一出口时,姜晚因身形一滞。
    她心里憋闷了一晚上的难受,终于再也没能忍住。
    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
    眼前人肩膀一耸动,戚越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下意识手收得更紧。
    没说话,只是继续拥抱着姜晚因,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姜晚因的后背。
    有时候,无声的力量反而更强大。
    许是被戚越抱着疼着,姜晚因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个口子,一下子全露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能压着声音,后面就开始有些憋不住了,从小声啜泣,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
    在戚越温暖地怀抱中,哭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
    戚越第一回见着这样脱去盔甲,像个无助孩子一般的姜晚因。
    他眸子里划过浓浓的心疼,哄着姜晚因道。
    “哭出来如果好受点,你就再哭会。”
    “要还不舒服,就咬我。”
    “我抗咬的。”
    其实,戚越真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他以前看着电视里那些生孩子痛苦得直冒汗的女人,最后扛不住就抓着身旁男人的手臂一顿咬,好像确实会好受一些。
    眼前姜晚因的情况,虽然明显是心里的痛苦,但还看着不必生孩子的痛苦少多少,戚越只能笨拙地用他所知的方法,开解姜晚因。
    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戚越担忧的眸子里,琢磨着要不要给姜晚因讲个冷笑话。
    谁料姜晚因在这个时候,哭声戛然而止,过了几秒,哭声混着弱弱的笑声。
    白皙的小手,轻轻打在了戚越的肩头,软软地没什么力气,不痛不痒。
    姜晚因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还…还抗咬。”
    “你当你自己是食物沙包吗?”
    戚越见姜晚因情绪松了点,赶紧道。
    “反正不论你咬还是打,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姜晚因还是埋着头,但这回小脑袋却不自觉往戚越怀里钻了钻。
    可能刚刚发泄了一通负面情绪后,慢慢给正面情绪挪了位置,姜晚因心头一点点地暖了起来。
    全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想着姜晚因觉得今年的过年夜,同往年不太一样,虽然同样经历了难受的感觉,比往年还难受的感觉,可有戚越陪着似乎又没那么难受了。
    戚越察觉到姜晚因情绪的好转,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晚晚,抬头。”
    姜晚因刚想顺着抬头,又好像想起什么,赶紧把头埋了回去。
    刚刚哭的张狂肆意,将姜晚因难得画的妆也晕开了,膝盖上的红裙子也晕染地湿乎乎的。
    不用看,姜晚因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她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戚越。
    可姜晚因正想着,忽然头顶上的戚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姜晚因一愣,露在外面的小手,不自觉摸了摸戚越身上单薄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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