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忍不住想笑,不过,回想起她自己第一次遇到原燃时,也被他吓得够呛,她抿唇,偷偷笑了。
而现在。
晚上,洗过澡,他现在钻她床格外轻车熟路。
而且,格外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早点睡,不行。”他想蹭过来时,安漾轻轻退了一下。
明天,她还要去沈如那拿化验结果,还想哄骗原小猫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真的不适合做什么。
他觉得有点委屈。
他也没想做什么,不过想抱着她,多亲近一会儿。
安漾受不得他那模样,于是,又退了回来,男人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收了满怀,似才终于满意,感觉到身后人宽阔温暖的怀抱,安漾仰脸,轻声说,“你瘦了好多。”
这三年,他长高了,但是,明显也清瘦了,领口下,露出的锁骨线条格外清晰,微微凹下去一点,看着长而平直,有种莫名勾人的性感,,但是确实,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和缺乏睡眠,他是瘦了,衬得原本生得就漂亮的骨骼格外修长。
他没注意过自己什么模样。
不过,她说这句话,是要因为这个嫌弃他了吗。
他微微抿了抿唇,“我可以多吃点。”
如果是嫌弃他抱着不舒服的话,他会尽力多吃一点,长回来的。
男人低着眼时,长睫也随着垂着,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色泽浓黑,他以前不通世事,连怎么接吻都不会,情/欲涌起而不知如何发泄时,眼角都染着绯,极纯,却又惑人,安漾现在还记得,他迷蒙着眼,哑声对她说难受时的模样……
只是回想起那些事情,她羞得脸上发烧,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他。
他却带着她的小手,一路往下,男人体温是一贯的高,几乎灼人。
他昨天……都这么累了,现在,还有时间想着这种事情么?
安漾耳尖一下都红了,条件反射一样,用力抽回手,原燃根本没多想,只想带着她的手到腹部,给她证明他并没有瘦太多,腹肌形状还能摸到,只是不料,安漾这一用力,小手触的位置一下偏了……
两个人都僵住了,半晌,男人低哑的哼了一声,从背后抱住了她,蹭在她的颈窝里,长睫半垂,他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桃花眼有些迷蒙,他在她耳畔微微喘着,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小手,不让离开,“想要那里?”
他可以给她,反正,他都是她的,想摸哪里,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软:……你不要脸。
燃:?(原来这样就算不要脸了么?那之后他想要的那些,怎么办?)
原.满脑子各种骚操作.燃。
——
第72章
安漾已经分辨不出, 他到底是真还是假的不知道, 手像是被火灼到了一样,男人眼角已经完全红了, 死死摁着她的小手,抑制不住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 “……安安。”
他声音本来好听,声线很低, 沉沉磁磁,只是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情绪,听着冷而凉薄。
而现在, 染着情/欲, 在床上这样叫她,安漾尾椎骨一麻, 羞耻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原燃俯首在她颈窝,深深呼吸着她的味道,男人秀挺的鼻梁蹭在颈窝里,在她雪色无暇的肌肤上,随后,便是重重的吮吻,安漾只觉得被他唇舌触到的地方,都像过了一阵电流一样,酥酥麻麻。
“明天, 明天还要去医院。”她气息不稳,“你早一点休息,不可以太累。”
这种事情,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细白如葱的手指,插在他柔软的黑发间,一下一下,或轻或重抚摸着,呼吸也很急促。
他显然极受用了这种爱抚,低低应了一声,“嗯。”
简直都能看到耳朵在脑袋上轻轻摇着,动作却一点没停,毫不加收敛,声音沙哑,“还有,这里。”
漆黑的眼微眯着,眼尾弧度格外明显,形如桃花,眼尾绯红,格外惑人,他带着她的小手,引导着,慢慢往下,男人肌肤滚烫,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想要她爱抚。
……
直到他终于心满意足,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入睡时,安漾脸已经红透了,回忆起来都羞耻到想撞墙,难以置信自己刚做了什么。
没办法,他的样子实在太有迷惑性了,可怜巴巴,乖巧,又强势,对她的渴望从来不加掩饰。
想要她,想让她爱他。
都写在了眼神里。
安漾难以想象,同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同时有这么多种矛盾的气质,还融合得一点不违和。
恍恍惚惚,她只觉得,身上感官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原燃可能确实是累了,昨天刚病,又在公司忙了整整一天,八分的餍足后,睡得少见的沉。
安漾觉得口渴,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客厅打了水。
路过镜子时,看见她自己,领口已经乱得不成模样,雪色肤光之间,上面都是交错的重重吻痕,还有个浅红色的咬痕。
都是原燃留下的。
他那颗虎牙,咬人很疼,尤其是兴奋起来时,爱她爱极了,根本控制不住,安漾甚至都产生了一种,仿佛要被他吃下去的错觉。
*
第二天上午,安漾上午去了学校,接到了沈如电话,“化验结果出来了。”
“你进来吧,进来说。”沈如关了实验室门。旁边,是她的办公室,沈如关了门,整个办公室,安安静静,只听得她们俩人的声音。
安漾有些紧张,在她对面坐下,“老师,怎么样?”
沈如没有直接回答,盯着她,“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安漾只觉得心里一紧,“有什么不对劲么?”
她很少见沈如用这种语气说话。
沈如盯着她明澈的瞳孔,半晌, “没什么大危险。”
“这里面有从美洲雨林里一种植物里提取出来的成分,但是,非常少见,我也是十多年前,偶然见到过一次实物才认出来。”
“那种植物,香味和汁液,对动物有一定的毒性,对人体没大害,但是,可能会引起致幻效果,在当地,以前有土著曾经试过用这种植物的汁液来猎捕。”
安漾脸色有些发白,喃喃道,“但是,我也闻到了,后来并没有什么症状……”
沈如说,“对于正常的成年人而言,接触一次两次,并不会有大害。”
她觉得很奇怪,安漾是从哪里都得这种东西的。
安漾唇有些发白,“那,如果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长期接触呢?”
沈如说,“小孩子身体抵抗力差,精神也比成年人脆弱,如果长期接触到,本来心理状态又处于亚健康的话,稍加一点暗示,很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她脸色很严肃,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漾漾,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个样品的?”
“我不知道。”她有些崩溃,眸光有些涣散,还沉浸在刚听到的事实里。
包间里那阵异香,后来的果汁,加上沈如刚和她说出的事实,一切都指向唯一的一个真相。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原燃说这件事情,毕竟,如果,让他知道,折磨了他这二十年的病症,其实大部分都是有人在背后炮制,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谁能接受这种事情?
沈如,“……”
沈如是她老师,带了她四年,安漾对她的品行有所了解,她一直很信任沈如,所有,才会放心把这份材料带给她来化验。
但是现在,她也真的无法和沈如和盘托出这件事情,毕竟,这也算是他们的家事,原燃的私事。
“对不起,我不能说。”安漾轻声道。
沈如纤长的手指绞紧,唇也紧紧抿着,看向窗外,忽然缓缓道,“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当年,沈如实在走投无路,那人挑选了很多适龄女子,最后找到了她,她年轻,漂亮,学历高。
白念芳觉得,这样生出来的孩子,遗传基因好,质量会比较高,长得漂亮又机灵,才会比较讨原和礼喜欢,这样,他才会多回家。
中介人对沈如是这样说的。
说是有一对年轻夫妇,因为妻子没有生育能力,产不了卵子,但是,他们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希望沈如可以帮忙圆他们这个梦。
当然,之后会有适当的经济补偿,是给她调养身体的费用。
沈如见过一次那对夫妇,是在录像里,见中间人毕恭毕敬的和他们谈话。
那位丈夫非常俊美,不过,表情冷淡,似乎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热衷,妻子长相平平,但是,温柔大方娴雅,说话间不时看向一旁丈夫,目光里满是爱意。
白念芳握着中间人的手,目光很是恳切,语气温柔,“麻烦你转告一下那位小姐,如果她同意的话,我们都将非常感感谢。”
“而且,我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很好很好,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那会儿沈如考虑了半个月,终于松口。
听完那个长长的故事,安漾不是不相信,她是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沈老师,你说,当年那个孩子,是原燃?”半天,她才找回她的声音,微哑着。
沈如苦涩的笑,“……如果,你不愿意相信,可以去做一个鉴定。”
从一开始,白念芳背地里对原燃做的这些事情,然后,她还没完全消化,又忽然被告知,白念芳原来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的丈夫,其实是她老师以前素未谋面,而且互不相认的亲生儿子?
她只觉得嗓子有些发涩,沈如平静的看着她,只是,细瘦的肩,依旧在微不可察的颤着。
安漾终于点头。
那天,是沈如和安漾一起去拿的报告。
那一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看完那份报告,安漾久久沉默了。
沈如问,“现在,你可以都告诉我了吗?”声音有些颤抖。
安漾低着眸,“这些年,他过得不是很好……”
这么多年间,安漾没把原燃全部事情告诉她,只是挑一些含糊说了,但是,以沈如的智商,不需要她多说,她早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推断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