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非常需要钱!
不只是房子,他还要考虑衣服,漂亮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裙子,裤子寥寥无几,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情何以堪!
而且……秦宁细咪起眼,黑色的眼瞳闪着坚毅而凌厉的光芒,想到今天撞见的人物,不由握紧了拳头。
有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思量片刻,秦宁的手突然卸了气,眼眸中的光黯淡了下去,现在至关重要的还是快点找到另外生存的出路吧,辞去了自家公司里的工作,也就没有了收入,这举动在沈梨雨看来疯狂至极,但秦宁何曾又不是这么想。
但如果继续在那歹毒的叔叔手下工作,恐怕女主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就像是醒不来的噩梦,永远在野心和妥协之间徘徊。
秦宁捏起被风吹起的碎发,细细把玩,要不要剪头发呢?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他绝对会毫不犹豫一刀剪掉这碍眼的长发,可是联想到这头发或许可以保留下原主的个人魅力,还有利用价值,又有些下不了手。
苦思冥想得不出答案,秦宁干脆一甩发直接不想。
想多了头疼。
走近房间,拿出从主卧室带出的粉红笔记本电脑,开启屏幕,进入搜索页面,开始查询他今天遇到的李肖煜。如果是挚交好友,那么他就要人尽所用,了解他的全部。单凭方沁琳记忆中的信息,完全不够,她脑壳里装的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全都是有关李肖煜不咸不淡的信息,根本就没有一条能被他看上的。
秦宁不由抚摸下巴沉思,难不成……方沁琳没去详细了解过此人?不会吧,这么心大的吗?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很快找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李肖煜,李家珠宝集团的长子,有过出国留学五年的经历,如今回来是为了继承父亲之业,单亲家庭,有个弟弟李肖继……
秦宁手撑桌子,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原来也是与珠宝有关,还是留学回来的海归。李家集团和方家集团都在经营珠宝,同僚中彼此都是死对头,也难怪方沁琳和李肖煜交好的时候方家的人会对她恶言相待,原来是怕方沁琳吃里扒外,出卖他们公司里的信息。
他们不会相信,可怜的方沁琳连他人的底细都没有摸明白。
秦宁闭眼回忆,脑海中并没有沁琳把公司消息说给李肖煜的时候,难道,他也没关注吗?不可能吧,看上去还蛮聪明的一张脸,如果和原主一样笨的话就根本说不过去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忽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秦宁打开手机,发现了一条新来的短信。
秦宁单挑眉梢,发送人竟然就是他查询的李肖煜,往下滑去,内容赫然写着邀请方沁琳参与一个有关珠宝的晚宴,十分期待方沁琳的到来。
真是天助我也,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能错过呢?
正当秦宁左思右想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秦宁警惕地退出电脑页面,朝门望去,皱眉问道:“谁呀?”
门外响起的声音细弱虫蚊,“沁琳,是我梨雨,你开开门吧。”
秦宁的眉头皱的更深,站起走向门口,打开了一条缝隙,看到沈梨雨抱着一个枕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秦宁,“沁琳,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你家的房子太大,人又那么少,我一个人睡有点怕。”
秦宁身体一震,“……不要!”
话音刚落,秦宁刚想把门给关上,而沈梨雨却手疾眼快把枕头塞进门缝,趁着秦宁分神的片刻,像一条光滑的泥鳅迅速溜了进来,钻进了被窝。
秦宁头疼地看着床上的人,打开房门冷冷地命令道:“出去!”
“不!”沈梨雨把整个人都缩进柔软的被子,态度毅然决然,俩人僵持了一会儿,谁都不愿意让步。
秦宁气急败坏之下,搁下狠话道:“你要是再不走,那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沈梨雨顿时钻出被窝,有些惊慌惨叫道:“不要!”
秦宁歪头疑惑,沈梨雨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唯唯诺诺道:“你家太空了我会胡思乱想,求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真的怕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沈梨雨陷入沉默,只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秦宁,秦宁被盯得有些不适从,别开脑袋,他受不了女人的这种眼神,心软道:“随便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关我事。”
沈梨雨听罢瞬间大喜,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秦宁视而不见,头发已经完全干透了,他关了灯,小心翼翼地睡在另一边尽量不和沈梨雨靠的太近,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接触。
两人最初都安安分分,秦宁因为今天出行精力已经疲惫,整个人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他迷迷糊糊听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就在快要坠入梦乡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个东西贴了过来,并且勾搭上了他的腰。
秦宁的睡意瞬间全无,陡然睁开大眼,全身僵硬。沈梨雨有意无意的用脸磨蹭了一下秦宁的后背,手臂的力道渐渐收紧,顺便还闻了闻秦宁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微笑呢喃道:“好香。”
“沈、沈梨雨,你别靠那么近,放、放手。”秦宁颤抖着声音,心扑通扑通的跳,试图掰开抱在腰上的手,他秦宁活到大三,除了老妈都没有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过。
沈梨雨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挣扎,有些不悦,她偏偏不如她意,手臂更加用力,脚还变本加厉地缠住秦宁的腿,下巴搁在秦宁的肩膀上,嬉笑道:“怎么样?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么办?”
“沈梨雨!”
秦宁低吼一声,但这娇弱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听起来有点软绵绵。他心乱如麻,心焦火燎,就算是女生的身体,他依旧感觉腹部火热,脸烧得火烫,胸口在剧烈的跳动。
身后的沈梨雨被这样的方沁琳给逗笑了,黄莺般的笑声传入秦宁的耳畔,听的他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