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轻松讲话的徐扣弦怕邵恩又听不清,她大声说,“我刚刚说,为老公服务,不辛苦。”
话音伴随着呼啸风声,徒添一番宣誓的风味。
“傻死了。”邵恩抿唇,吐槽了句,迈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死傲娇。”徐扣弦小跑着在后面追。
车停的不远,几步路就到了,邵恩把行李袋往后备箱里扔,徐扣弦就捧着书拿在胸口处看他。
邵恩微微歪头,“嗯?干嘛?”
“还不许看了?”徐扣弦把书放在行李袋旁边的空处。
“你不就是喜欢死傲娇?”邵恩把书往里推了推,反问。
“扯淡,我只是喜欢叫邵恩的死傲娇。”徐扣弦回敬。
“哦,你喜欢我。”邵恩应,去给她开副驾的门。
上车前邵恩得到了徐扣弦的答案,“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我明白你有口难言处,知晓你过去艰难不堪,想要参与你未知以后。
并不是喜欢两个字能诠释的程度。
我爱你。
不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晚上见,鞠躬。
这篇文被出版编辑聊过,但是这是篇且看且珍惜的文,所以出版无望,写的也随心所欲。
不靠写文维生,所以想写些人性里应该有,或者可能有的东西。
笔力未至,多谢包涵。
一直以来,多谢关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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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昔时 2个;元气少女 1个;
第88章
一路上老师跟师母老两口都在说, “不用了,我们住哪儿真的挺好的。”
邵恩说了句, “你们就听我的。”
然后就只开车, 一路沉默。
反倒是徐扣弦多说了几句,她转过头, 看善良的老两口,用力扯下被邵恩系紧的围巾揉了揉眼睛。
温柔的注视着夫妻二人问,“那当时邵恩也应该拒绝过老师跟师母的帮助吧?老师跟师母有因此就不资助他读书了吗?”
闻言, 刘谅跟王雪对视一眼,都安静下来。
邵恩握着方向盘,上了高速后一路八十迈,
“人都是相互的。”徐扣弦轻声道,车速快了, 窗外的风声呜咽。
于是徐扣弦又扬了声调,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跟恨, 就更没有无缘由的帮忙了。邵恩只是想还老师跟师母的恩情,也就该他来还。我是他妻子,有些话邵恩是个男人, 他讲不出,我来替他说。”
“做人说话得凭良心, 没有老师跟师母, 就没有他邵恩今时今日。这事儿邵恩一无所知的话,他什么都不做可以,但他知道了, 如果还是什么都不做,就变成了我最讨厌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那种人,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他了。”
“为了我跟邵恩还能往下谈,老师跟师母委屈点,就下榻我们家吧,好不好啦。”尾音徐扣弦还卖了个萌,圆鼓鼓的眼睛眨着,无辜惹人怜爱。
她是说话非常有技巧的那种人,四两拨千斤,欲扬先抑,就直接从根源处掐断了老夫妻怕麻烦邵恩的心情。
“老师、师母。”邵恩开口喊人,“我都麻烦你们大半辈子了,临门一脚都快领证了,就再麻烦一下吧,你们就跟我回家住,千万别让我媳妇儿把我踹了行不行?”
徐扣弦已经转过身,她憋着笑,听老两口一个劲儿的答,“好好好。”
王雪又开始替邵恩解释,“我俩跟你回去住,小弦啊,邵恩是个好孩子……你别误会,是我俩一直瞒着他来着,真不是他不管我们,他每个月都给我俩打钱的……”
真的是非常非常温柔善良的夫妻啊。
难怪邵恩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
回程的路远,时间也晚了,徐扣弦单曲循环放了首轻柔的歌曲,她好像真的是非常喜欢王菲。
她放王菲的《偿还》,不知道究竟是在放给夫妻听,还是放给邵恩听。
“偿还过才如愿,要是未曾偿清这心愿,星不会转,谎不会穿。
因此太稀罕继续相恋,偿还过才情愿,闭着目承认故事看完。
什么都不算什么,即使你离得多远也不好抱怨。”
徐扣弦抬眸去看后视镜,老夫妻牵着手,双双合上了眼眸,大抵是真的累极了,也很信任邵恩,才能在车上就睡得着。
伸手把全冲着自己的空调风口往邵恩那边转了下,徐扣弦歪头去看邵恩的侧脸。
邵恩开车的时候规矩,目视前方。
徐扣弦安静的注视他,看他高挺鼻梁跟棱角分明的骨骼,轻抿的薄唇是平日里自己最喜欢咬的地方,紧绷的下颌线延伸至衬衫领口处终结,背景的不断后移的高速路景。
这张脸徐扣弦朝夕相对的看了也有小几个月了。
可现下看着,心还是会砰砰直跳,里面有只小鹿边撞边发人话嚎叫,“姐妹!睡他呀!”
徐扣弦红着脸别开脑袋,去看自己车窗那侧的风景。
正驾人却忽然发了声,“不再看会了?”
邵恩仅仅是目视前方而已,凌晨三点多的北京高速没什么车,余光总还是全分给了徐扣弦的。
“……”被现场抓包,徐扣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撇撇嘴回,“不看了,回家看个够,搂着头看,不光要看,我还要亲呢。”
“行,那你回头可以亲个够。”邵恩笑笑,干脆答。
“啧。”徐扣弦发了声语气词,托腮支着车窗开始发呆。
车里依然循环着被天使吻过的嗓音。
“从未等你的眼睛,从梦中看到苏醒。
从未跟你畅泳,怎么知道高兴会忘形。
从未跟你饮过冰,零度天气看风景。
从未攀过雪山,所以以为天会继续晴……”
……
家里有保洁阿姨,每星期上门一次,客房也清理的干净整洁,徐扣弦跟邵恩一前一后领着局促不安的夫妻二人上楼。
“我们家住二十四层,门禁得刷卡,我明天先把我的卡留给你们,然后晚上再去开张新的……门口就有生活超市、菜市场跟饭馆,需要的食材也可以跟我们俩讲,等下班我俩带回来就行。”
徐扣弦喋喋不休的介绍小区周围的情况,忽然画风一转,“对了师母,我想吃红烧排骨,外面做的都不好吃,不家常,晚上回家您能给我做吗?”
才刚见面,可徐扣弦说话的时候全然不显生份,像是个很久没回过家的小孩子,在跟母亲讲下了班想吃什么东西,要母亲提前准备。
“会会会。”王雪接连应了三声,“你们还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就行。”
“好嘞。”邵恩朗声应,揉了揉徐扣弦的小脑袋笑笑说,“她挑食特别严重,还总减肥,好不容易喂胖了几斤,肉眼可见的又瘦下来了,辛苦老师跟师母帮我喂养她了。”
徐扣弦捏了捏自己的腰,忍住戳穿邵恩谎言的心,沉痛的点了点头,“是啊师母,我瘦了好几斤呢,冬天北京这风一吹,都快飘了。”
她已经脱下了大衣外套,羊绒长裙贴身收腰,一身黑色衬的整个人更为纤瘦。
邵恩单手一揽,手臂就能绕腰身周圈。
看的王雪心疼的直摇头,“现在的孩子啊,光忙着工作了,也不知道好好吃饭。”
徐扣弦含笑扒拉开邵恩卡在腰间的手,撒娇说,“都没人做饭,外面的不好吃,太晚了,师母跟老师先去休息吧。”
“等下。”邵恩发声阻止,“老师,先把您从前委托律师用的那些材料都给我吧。”
刘谅站着,他没说话,静静地盯着邵恩看了半分钟,眼里是复杂神情。
终是点了下头,“在我行李袋里,我等下找到拿给你。”
“嗯。”邵恩应声,再开口时候语气是不容回绝的坚定,“明天我会先去见斌斌了解一下情况,代理委托书跟合同之类的,我回头打好了之后,替您签个字就行了。”
刘谅声音微颤,“好…那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斌斌吧,不管结局怎么样,老师先谢谢你了。”
“老师客气了。”邵恩另只手拍了下刘谅肩膀,“交给我吧,先休息,大家都困了。”
徐扣弦十分配合的打了个哈欠,手握成虚拳,揉了下眼睛。
王雪立刻又心疼起来,“快,快,先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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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道晚安之后两对夫妻各自回屋,但今夜注定无眠。
邵恩关了灯,把徐扣弦搂在怀里,她的眼睛太明亮了,想忽视都难。
“睡不着?”邵恩低声问。
“你能睡着吗?”徐扣弦眼神一转,反问道。
“我不是睡不着,我是不想睡。”邵恩答。
“那为什么不想睡?”徐扣弦又问。
两个人的夫妻夜话仿佛问答题环节,有来有往,一问一答。
邵恩指尖去托徐扣弦小巧的下巴,张口咬上她嘟起的粉唇,轻轻的碾了几下才放开,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刚刚你放的歌里不是唱了吗,从未等你的眼睛,从梦中看到苏醒,所以今天我想看一看,想看你睡整夜的样子。”
有理有据的失眠说法,徐扣弦彻底服了。
邵恩的怀抱总有莫名的安神奇效,再后来困意汹涌席卷而来。
睡眼惺忪,头脑混沌不堪的时刻,徐扣弦听见邵恩的声音,“过年的时候,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去大溪地潜水好不好,你教我潜水,或者可以去冰岛看极光,要不就一起去攀登雪山吧,天是真的会继续晴的,因为你在……”
情话过于梦幻。
徐扣弦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歌听多了,歌词烂熟于心,导致梦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