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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问仙》的作者写得含蓄,剧本上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戏份,到了后期也只是拉拉小手偶尔搂搂抱抱的戏份,唯一的那场吻戏,还让导演自己给代劳了。
    当天晚上,国内某匿名论坛就有人身披小马甲爆料。
    “惊天大瓜,最近某知名剧组中的导演与女主竟是夫妻!!!”
    发帖人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足以表达出自己的震惊之情。
    爆料人怕细节透露太多会导致自己的马甲被扒,因而并没有指名道姓。
    不过他去的是国内流量最大的匿名八卦论坛,平时都有很多水军驻扎,帖子发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就飘红了。
    吃瓜群众们先是列出许多正在拍摄的剧组里的导演和女主,然后一个个做排除法。
    考虑到楼主说的是某知名剧组,那他们在拍的戏肯定也很有热度。
    圈定范围又一一排除后,楼下有路人猜了聂鸣和岁青禾。
    聂鸣虽已不在圈中,影响力却仍在,论坛里有个固马是聂鸣的铁杆粉丝,看到数百层的高楼又要往她蒸煮那里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又来了!都快成月经贴了,你们上个月不是还猜或许是林自媚吗?现在又开始猜岁青禾了,没玩没了了是吧。”
    她不仅是固马,还是论坛里的红大衣,当即气呼呼地把那条帖子给删除了。
    反正只要聂鸣没有真身站出来认老婆,不管他们爆的料看起来有多真,一律当成捆绑炒作看待!
    那天晚上,红大衣就驻扎在论坛上,一看到论坛里有关于“聂鸣老婆”的爆料,统统拉了删除。
    *
    暑热滔天,树上的知了声声叫得躁人。
    夏天拍古装戏,不论影棚里的空调开得多低,厚厚的衣服裹在身上都能出一层汗。
    岁青禾最近爱上了吃冰棍,每天都要吃两三根,有时候是四五根。不过聂鸣不许她吃这些寒凉的食物,就是怕她痛经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开始背着聂鸣吃,跟做贼一样。
    这天她照样偷偷摸摸地让高星去买了几根雪糕,等戏拍完,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悄悄溜进休息室里,急不可耐地撕下一根雪糕的包装。
    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凉舒爽的气息在她口腔里爆开,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高星不知为何总是对聂鸣有几分畏惧,看她背着聂鸣吃雪糕吃得欢,忍不住担忧:“聂哥知道了不好吧?”
    岁青禾很快就吃完了一根,把另一根塞到高星手里,“你吃掉这个,然后把垃圾袋扔外面去,聂鸣就不会知道了。”
    聂鸣刚好走到她休息室门外,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忍不住皱眉道:“我不会知道什么?”
    岁青禾立刻毫不犹豫地卖队友,指着高星道:“他,他当着我的面吃雪糕!”
    高星:我.日哦!
    不过给他发工资的老板还是不能得罪的,高星屈辱地低下了头,“是的,聂哥,我就喜欢看青禾姐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
    聂鸣的嘴角抿了抿,隐隐带有笑意,他故意板着脸道:“去外面吃吧。”
    高星飞快地低头走了,顺便还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好,聂鸣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生理期的时候天天抱着肚子嚷难受,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岁青禾还在狡辩,“是高星吃又不是我吃。”
    聂鸣不置可否,“哦?你嘴巴边上的痕迹还没有消灭干净呢。”
    岁青禾闻言下意识地拿出纸巾去抹嘴巴,结果一看,纸上干干净净的,连滴水都没有。
    她恼羞成怒道:“你诓我!”
    聂鸣耸耸肩,“你不是没吃吗?”
    岁青禾讷讷地低下了头,“那我不是没来大姨妈吗?”
    聂鸣闻言却皱了皱眉,“你小日子不是上周吗?”
    岁青禾有些神经大条地低头算了算自己的生理期,恍然大悟,“对哦。”
    不应该啊,她小日子一向很准的,唯一那次提前还是被方显用拳头砸到了小肚子。
    这次怎么延迟了将近七八天?
    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着,大眼瞪小眼。
    岁青禾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迷茫,“可我好像也没有感觉不难受啊。”
    茫然中,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去一个念头,“聂鸣,我们多久没有戴套了!”
    聂鸣仔细算了下,“七八个月了吧。”
    自从那次谈完以后,他们就没有刻意避孕了,而是秉持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
    两个人面面相觑,岁青禾喃喃道:“不会吧。”
    聂鸣雷厉风行地就要带岁青禾去医院查。
    被岁青禾阻止了,“你要晾着剧组这么一大票人吗?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啊,这才七八天,上医院医生都会觉得我们大惊小怪吧。”
    聂鸣刚想转身去拿车钥匙,就被岁青禾兜头泼了一桶凉水。
    不过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只是乌黑的眼眸里还在闪闪发着光,他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岁青禾歪着脑袋想了想,“先买验孕棒看看?”
    聂鸣竭力克制住自己,“行。”
    《问仙》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感受到了自家导演归心似箭的心情,他今天一整天嘴角扬上来的弧度就没下去过。有演员们跑过去问戏,也是一脸温和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经验传授过去。
    晚上不到六点钟,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聂鸣就迫不及待地让大家收工了。
    舒柏有条戏原本还没过,聂鸣也异常好说话,好声好气地告诉他,“没关系,今天好好休整一下,明天把握住心情,发挥好点。”
    而原本他会尽职尽责地帮各部门把器材和道具归类,今天也没有,把所有工作全部甩手给了副导演。
    剧组里的艺人还没走光,他就已经开车带着岁青禾先行离开了。
    林自媚看得有些唏嘘,“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他如此猴急。”
    一旁的宋阮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猴急这个词用得相当妙。
    聂导在剧组一向都是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急切。
    聂鸣开车带着岁青禾去了一家离影视基地最近的药店,他甚至来不及做任何乔装打扮,就冲进了药店,问药店里的服务人员有没有验孕棒卖。
    岁青禾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边玩手机边等他。
    过了好一会儿,聂鸣才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出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真正的验孕棒,岁青禾看着他手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不仅有些诧异,“原来验孕棒的包装这么大的吗?”
    聂鸣把塑料袋扔到后座上,沉声道:“没有,我看药店里有十几种不一样的,就全都买回来了。”
    ……
    岁青禾默了,“你买这么多干嘛?”
    聂鸣理直气壮道:“测啊,万一一个不准,就用另外一个测。”
    好有道理噢,聂鸣大大。
    他们两个迅速回了酒店,岁青禾蹲在酒店的厕所里,认真地拆着验孕棒的包装,然后仔细读完说明书,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步步慢慢来。
    她读得慢,又把那些不同品牌的验孕棒全都给拆了用了。
    期间,聂鸣就像所有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父亲般,在酒店房间里走来走去。
    房间的柜子上还有酒店贴心地放上的一包烟。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拿起那包烟,随后又放了下去。
    他根本不抽烟,更不要说,如果青禾真的怀孕了,孕妇肯定要远离所有有烟环境。
    于是,他焦灼地转了几圈后,又坐在床沿转着打火机玩。
    好不容易,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聂鸣立刻转头望过去,却又瞬间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只是他眉心淡淡打起的结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岁青禾细白的手指上捧着一堆验孕棒,探头探脑地往他这里看,眉眼之中的求助意味很浓。
    “聂鸣,你知道怎么看验孕棒吗?”
    聂鸣皱了皱眉,“不是说,一道杠是没怀孕,两道杠就是怀孕了吗?”
    岁青禾以为他看得懂,忙不迭地点点头,“那你来看看。”
    两个人皱着眉看那堆验孕棒。
    其中有几条空白的,肯定是无效的。
    但是有几条只有一条线,有几条又似乎有两条线,只是一深一浅,浅的那条隐隐约约似乎又没啥痕迹。
    岁青禾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聂鸣捏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岁青禾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与其在这里对着验孕棒愁眉苦脸,还不如早点去医院,早点查完好安生呢。
    于是两个人有戴上了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地驱车前往医院。
    他们去的是c市的知名的私立连锁医院,岁青禾是那里的vip用户,二十四小时贴心服务,即使晚上了也能验血。
    岁青禾心里忐忑,做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医生告诉他们说结果要过两天才会出,让他们先回家等着。等出结果时会打电话通知的。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他们两个只好开车回了酒店。
    刚回酒店,岁青禾就娇气地指使聂鸣做这做那,不是腰酸就是背疼,聂鸣也只好无奈地给眼前这位小祖宗按摩起了腰椎。
    两人刚躺下,岁青禾就眨着双晶晶亮的杏眼,“聂鸣,我想喝牛奶。”
    聂鸣奇怪道:“你不是不喜欢喝牛奶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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