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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和十二年,且歌天资初显,帝带其常伴身侧,加以鞠养。
    雍和十三年,南宫皇后诞下一子,当夜紫微星再现,帝喜,其子取名杨灏。
    雍和二十年,南宫皇后深染顽疾,药石无医,数月后,崩于凤仪宫,时年二十九,葬于长陵,帝哀泣,追谥号贤德皇后。
    雍和二十五年,帝因病驾崩于养心殿,留下遗诏,立年仅十二岁的五皇子杨灏为新帝。
    新帝登基,改元永定,册封其胞姐杨柳为长公主,仪服同蕃王。
    永定元年,正处二八年华的长公主且歌倾城之姿尽显,于四月嫁与忠勇候为正室,同年九月,忠勇候谋反,帝怒,下令斩杀忠勇候一族,享年五十一岁,帝仁慈,心怜手足之情,又因且歌对此事毫不知情,命长公主且歌休夫。
    十月,长公主且歌嫁与怀王为正妃,不过半月,怀王于青楼暴毙而亡,享年三十七岁。
    永定二年五月,长公主且歌嫁与四十岁的四镇将军为正室,十一月,四镇将军行军途中被落石击中,双腿残疾,性情大变,长公主且歌上书休之。
    一直到永定六年,长公主且歌先后嫁了七次人,嫁了人也不知收敛,府里养了面无数,夜夜笙歌。
    但凡娶过她的人,死的死,贬的贬,残的残,克夫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可因她生得美若天仙,又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姐,还是有许多名门望子有意求娶,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长公主面多、克夫又何妨?!
    即便面再多,他们也相信自己能让浪女回头!
    可偏生唯有一人,只求长公主行行好,放她一条生路吧!
    细细一打量,见女子的脸上不露一丝表情,眉目中更是透着股清冷,她定定地站在那儿,若不是她面色如常人般红润,只怕穆絮还真会将她当作一个冰冷的石像。
    这人到底是谁?
    若说这女子是尚衣局的人,也不对,她穿戴的衣着服饰同尚衣局的完不同。
    难不成是长公主府里的人?
    穆絮记得桃花同她说过,今日静姝会带着人过来,可静姝不是满头白的嬷嬷吗?
    而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也不过只稍稍比且歌年长那么六七岁罢了。
    从穆絮看她的第一眼开始,静姝便察觉到了,她原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二十许载皆处深宫之中,这侍女需要守的规矩,她自是比任何人都懂的,故穆絮不开口,她也不好问。
    后又见穆絮频频打量她,眼中的不解愈浓郁。
    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职责,即便静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后一人,但穆絮几日后可是要入了这皇家的,成为小主子的驸马,她自是不能怠慢。
    静姝向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穆姑娘有何吩咐?”
    穆絮心里一紧,被现了,她连忙摇着头。
    静姝看了看穆絮,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回去。
    且歌随意翻了翻手中的书,不想这穆絮还喜看这类杂书,讲的是鬼神,也怪不得她胆大。
    这时,女官道“回殿下,穆姑娘,尺寸现已量好。”
    且歌点了点头,吩咐道“静姝,送送她们。”
    “是!”
    “奴婢告退!”
    往日穆絮还在苏州时,也曾去铺子里看过小二给寡妇量尺寸,寡妇配合着小二说的动作,量的那是乐此不疲,大有就算是量一天都不觉得累的架势,今日她倒真正晓得了,这量尺寸也是个体力活,再加上她这几日都没怎么好生歇息,就更累了。
    穆絮原本想去歇歇,但听且歌这话里的意思,她不打算同她们一道走,还要留下来不成?
    穆絮心中虽是这么想,倒也不至于会傻傻地问出来。
    “驸马,算上今日,不过再有十三日便到你我大婚之时。”
    这事翠竹同桃花二人早已告知过她,且歌现下又说一遍,她想做什么?
    也不怪穆絮心生警惕,着实是方才且歌故意害她跌倒,她跌怕了。
    且歌笑意不明地看着穆絮,穆絮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心下更加笃定,这且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且歌轻笑,“本宫同你虽都是女子,可你是驸马,本宫是长公主,这长公主成婚,历来也都是驸马迎亲。”
    这个穆絮自是知道的。
    “陛下既已说你是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那你便是,成亲前一日,你需搬入蔡府。”且歌顿了一下,又道“本宫知你不善骑马,故迎亲之时,你只需在蔡府坐上花轿即可。”
    穆絮松了一口气,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是些女儿家需学会的东西,这马便是站在她面前,她连摸都不敢摸,更别说什么骑马了。
    无需骑马便好,无需骑马便好
    且歌突然对上穆絮的双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婚当日,本宫会在永华宫等着驸马!”
    穆絮只觉得身紧绷,且歌虽是在笑,可这笑容里却透着股危险。
    “驸马需将本宫抱上花轿!”
    !!!
    这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将穆絮击中,原先什么劳累通通都没了。
    她半响才回过神来,“这这”
    她同且歌的身形虽相似,可这这这让她如何抱她?!
    且歌浅笑安抚道“驸马无需担心,本宫所住的寝殿离宫门也不远,也就是”
    就是什么?
    对上穆絮急切的眼神,且歌嘴角的笑意愈深了,“也就是从驸马的住处到私塾,一个来回罢了。”
    一个来回!!!
    穆絮急得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在那里瞎比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且歌,还在空中不知画着什么。
    且歌郑重点了点头,“没错,你要抱本宫上花轿。”
    “我我我”
    看着穆絮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她自幼虽不用丫鬟伺候,可她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呀,连柴都没劈过,顶多就是烧烧饭,还有就是将院子里收拾干净。
    “这让你抱本宫,本宫还担心你摔着本宫呢。”
    且歌这话倒提醒穆絮了,她就是将且歌抱起了,这要是一不小心摔着她怎么办?!
    穆絮闻声期待地看着且歌,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不让她抱了?
    见且歌不说话,穆絮连忙劝道“殿下说的是,殿下乃千金之躯,穆絮若是摔着殿下,穆絮的罪过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且歌点头,似是在认真思量,她转身踏出房门,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道“驸马如此心疼本宫,本宫心里甚是欣慰。”
    就在穆絮以为且歌要答应她的时,谁知且歌竟道“本宫决定先让你练练,为大婚之日做准备。”
    且歌打量着这院子,她的视线停在篱笆旁的石桌上,且歌指了指石桌,“就这个吧。”
    穆絮呼吸一滞,只觉得世间万物都静止了,唯独只剩下她一人。
    这方石桌在她住进来时便有了,好几次,她都想将这方石桌搬到她搭的瓜果架下,可她自己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这方石桌挪动一丝一毫,后来她还找江怀盛一同搬,结果还同前几次一样。
    穆絮只恨自己现下为何不晕死过去!
    静姝刚将尚衣局的人送走,这一进来便听到了这话,看了看穆絮这呆愣的样子,她道“殿下,这方石桌怕是有两石大米重,太沉了,穆姑娘是搬不动的。”
    穆絮望着静姝,眼里透着感激。
    静姝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见了。
    且歌指了指石凳,“那便抱这个石凳吧。”
    穆絮再次将目光投向静姝,试图想让她救救自己。
    在穆絮期待的目光下,静姝看向石凳,思量一番后,她开口道“应是抱得起的。”
    “”
    这方才不是还帮着她吗?现下怎么这样了!
    静姝说没错,那便是没错的,且歌道“那就这个了!”
    且歌这样子哪儿像是说假的,穆絮慌了,“殿下这我穆絮不过是一寻常女子,就算是旁的女子,也搬不动这石凳呀!”
    且歌笑道“谁说旁的女子搬不动,清浅,你将这石凳搬开!”
    穆絮扭头,她看向身后的清浅,这清浅的身型也没比她壮,怎会搬得动这石凳。
    清浅瞥了穆絮一眼,路过她身旁时,冲她冷哼了一声。
    穆絮现下想的尽是石凳的事,哪儿会注意到这些,可清浅的这举动却落入了静姝的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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