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炫捧一杯龙井,问道:“怎么样?”
“气息比上次强,似乎突破了。她的身手灵巧,招式怪异,眼看着都是破绽,可只要抓住,就会陷入被动,如果她想逃,恐怕没人能追上,我打不过她。”
上官炫的手微微摇动,杯中的龙井形成一个漩涡,听到乔灵儿的话,旋涡骤然停止。乔灵儿已经突破八阶,败的有点出乎意料:“加强训练,尽量挖掘她的天赋,提升她的实力,我们的计划可以展开了。”
白樱以为吃完早餐可以补个回笼觉,不曾想,乔灵儿又威胁她继续练习。
叶淳淳听了白樱的话,和吕铭隽做亲密的事情时,留了底线。人的心里一旦有了芥蒂,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即使你很在意一个人,只要不是完全信任他,就会有意无意保持距离。
冬天,外面寒风凛冽,路上的行人佝偻着身子,把耳朵藏在衣领,疾步穿行。如果不是外出办事,人们一般不出门。
吕铭隽运转九阶内力御寒,并未感觉多冷。他健步如飞,翻过一堵高墙,跳入树木凋零的院子。然后破窗,残忍的虐杀了房间中的人。
叶淳淳午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家里安静的可怕,佣人虽然已经放假,但父母应该在家。她走到父母房间前,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鼻尖,挥之不去。推开门的瞬间,看到了此生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她顾不得形象,扑到浸在血泊中的两人身上,抑制不住的悲痛和恐惧源源不断冲撞心灵。
痛哭一顿后,叶淳淳的理智回归了一点,用沾满鲜血的手捡起父母尸体旁边的卡片,心剧烈颤抖。映入眼帘的黑色弯月人尽皆知,暗夜组织每次作案,都会留下这样一张卡片以示警告,或者示威。
崔鸢莉说过,吕铭隽是暗夜组织的掌舵人,她也曾旁敲侧击试图套话,可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听说暗夜组织睚眦必报,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去招惹他们?唯一的一次就是瑞安酒店那天,父母把自己带走,对吕铭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叶淳淳想到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崔鸢莉的电话。
“喂——”白樱正在训练,身体疲乏,说话不停喘气。
“崔老师,我是叶淳淳,我有事和你说……”
白樱预感不妙,叶淳淳不会无故打电话,而且她边说边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叶淳淳,你别急,慢慢说。”
“我——我爸妈被暗夜组织的人害了,崔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淳淳的声音很悲伤。
“别慌,我现在过去找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做傻事。”白樱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太莽撞了,如果不是她把叶淳淳的父母引去瑞安酒店,也许不会出事,终究酿成了大祸。这个时候,叶淳淳也可能面临生命危险,白樱想保护她,弥补自己造成的后果。
吕铭隽潜伏在暗处,将叶淳淳的话一字不落听入耳朵,恍然大悟,难怪,叶淳淳对他冷淡了不少,原来是那个女人搞的鬼,也许崔鸢莉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慢步走近叶淳淳,再次看见死状凄惨的叶父叶母,吕铭隽俊朗的脸,露出阴冷泄愤的笑。
叶淳淳哆哆嗦嗦挂断电话,畏惧的看着吕铭隽。
“怕我?”
“我父母是不是你杀害的?”
看来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吕铭隽捏住叶淳淳的下巴,道:“惹我者,虽远必诛,有此下场,是他们罪有应得。”
“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叶淳淳潸然泪下,一遍遍控诉。
“把崔鸢莉的位置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父母。”
“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我本就是一个无情无爱,随心所欲的人。只要你告诉我崔鸢莉的地点?我就放过你。”吕铭隽撕掉伪装,露出了狼的真面目。
叶淳淳挣脱钳制她下巴的手,爬到角落,抱着身子,脸上血色全无:“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看在我钟情于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吕铭隽淡淡笑着,眼里却没有温度,他拿起叶淳淳的电话,说:“可惜了这张脸,哭成这样,真令人心疼呐。”
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吕铭隽没有下手的欲望,但他向来不喜欢留下祸患。等查完通话记录,再决定叶淳淳的命运。
电话突然挂断,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万一叶淳淳出事,她会良心不安。
乔灵儿拍拍白樱的肩膀,说:“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个学生的父母被吕铭隽杀害了。”
“这——只有彻底毁掉暗夜组织,才能避免更多惨剧,安心训练吧,他们不会逍遥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