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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为了互相牵制,可以放任隐患,比如那一行面和心不和的八个人。有的人为了自身安全,决定先下手为强,说的自然就是司英等师兄弟四人了。
    那满脸胡髯的中年男人和手持弯刀的壮实男人,虽然都是元婴期的修士,可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记住的排场,只能算作小喽啰,或者用炮灰这个词来形容更为恰当。
    于是直到两个人被毁了体内元婴修为尽废,苟延残喘的匍匐在祭坛所在的高台底下,眼睁睁看着卫一剑和元清合力摧毁祭坛,也没有丁点儿办法。
    他俩先是在这片空间里搜寻了足足一整日,在司英等人有了准备的前提下,处处留予蛛丝马迹,引着两人进入早就布好的圈套。
    凌简多少懂些阵法一类,由他口述并施行,最后再由元婴巅峰的卫一剑和元婴中期的元清一齐加持阵法,威力可堪比化神期的绝强攻击了。
    那两人莫名被阵法磋磨了一阵,耗费大半力气终于逃脱了那折磨人的阵法,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犹如砸豆子一般不考虑灵力消耗的攻击。
    卫一剑和元清一顿操作猛如虎,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两人给打的半条命都没了。
    等这一阵攻击暂时性的结束了,那两人忽觉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司英和凌简又冒了出来,借助着法宝对修为境界比自己金丹期高整整一个境界的元婴期进行最后的补刀。
    好歹是元婴期修士,怎么可能被两个金丹期的小屁孩给撸了毛?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发出的攻击也不是司英和凌简能够承受的。可谁教他们背后有俩元婴期的大修士呢?
    卫一剑和元清,总的来讲,修为实力要比那俩炮灰强太多。本身境界就各自高了对方一个阶段,更何况,也不看看这俩是谁门下的?
    混元山守一真人的弟子,没一个是弱鸡的。
    两个男人在司英和凌简两个金丹期的屁孩儿的羞辱下,竟是生生恼怒的忘记要传信同伴眼下对方多出两个修为高过自己的元婴期修士,一心只想着杀了司英和凌简。
    可惜有卫一剑和元清的存在,两个男人只能红着眼暴风盛怒并且捶胸顿足干着急。
    加上卫一剑动用法宝封闭隔绝了几人所在的这一片区域,若非是修为高过他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挣脱这片区域禁制或往外或往内的互通传递消息的。
    谁都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他俩一时也没有自爆元婴同司英凌简等人同归于尽,这就造成了等卫一剑出手,他俩的元婴干脆的被毁了,捣碎成了一团再也凝聚不起来的虚影碎片,没多久就消散于虚无。
    修行路上至关重要的元婴都没了,修为也全都没了,便就只是废人一个,甚至遍体鳞伤还不如普通人那样强健。
    得道成仙的梦一朝破碎,就算是再心有不甘,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此刻,两人也根本无力施为。
    司英一脚把满脸胡髯的中年男人踹飞,一路就这么踹到了高台祭坛那里。凌简倒是没司英那么嚣张,是扯着一根线绕了那手持弯刀的壮实男人的脖子,一路给拖行过来的。
    反正他俩可都没气。
    等到了高台边,卫一剑和元清去研究如何摧毁祭坛了,司英和凌简掺和不上,就在旁边监视那俩男人并望风。
    凌简将那根线往那俩男人的旁边一扔,似乎是嫌弃它沾染了壮实男人身上的污秽之气,恨不得早早丢去一边。
    “我师弟留根线给你俩了结自己,省的继续活着受罪。”司英得意洋洋的代为解释了一番。
    这倒是与凌简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奈何他是个闷骚的直男,表面的冷静淡定怎么都是要装的妥妥当当的,特别是在司英面前。
    “我觉得吧,就你俩这脾性,仇人没个千儿八百,也得有百十来个吧?”司英挑着眉,嚣张极了,“要是让你们的仇人知晓如今你们比废人还不如,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们来报仇呢。”
    司英舔了舔唇角,颇为好奇道:“我倒是挺想看看的,学习学习如何折磨我的仇人,从精神上摧毁敌人。”
    他这话说完没一会儿,登时合掌一拍,哎哟一声,“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们的精神已经被摧毁了,都成废人了,难道还有强大的精神支撑吗?”
    这可真是嘲讽全开啊,气的那满脸胡髯的男人胸口一闷,生生呕出一口血来。而另外那个壮实男人,这会儿手上光秃秃的,武器弯刀早不知道遗失在了哪里,他连血都呕不出来了,整个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也就还能再撑三五时刻了。
    司英嘴炮完了,心中舒爽畅快的不行,慢腾腾的往高台上走,想要去围观一下元二师姐和卫三师兄是如何摧毁这座遗留了成千上万的祭坛的。
    凌简觑了一眼,继续老神在在的打坐,看似不曾在意周遭,其实心神早就分了一缕在那俩炮灰男人身上,以防对方在废得不能再废的情况下还搞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一向是谨慎的。
    卫一剑和元清在高台上对着那又再次陷回去恢复平整的祭坛认真又仔细的研究着,甚至动用了千里传音的玉简请教远在混元山的大师兄周长风和师父守一真人。司英就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听着,连时辰过去了多久也不知晓了。
    如是在远古遗址之外,必然是能知晓天黑又天亮的,是整整十二个时辰。
    某一刹那,凌简心神微动,他陡然睁眼时便瞧见那满脸胡髯的男人正匍匐着费力的往远离高台这头的方向爬去。
    凌简不由赞他一句“身残志坚”。
    还想逃?
    想都不要想。
    凌简挥袖一甩,他的长剑出鞘,狠狠插入胡髯男人的心口,将其生生钉在地面。潺潺往外冒出的猩红血液,渗透了他的衣衫渗进了灰白色的泥土里,将那一小圈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
    扑腾挣扎没多久,胡髯男人便咽了气。
    凌简起身,他走进那已经气息尽绝的胡髯男人跟前,将剑拔回。剑尖还沾着艳色的血迹,一滴一滴得往下坠落。
    凌简偏了偏头,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下一秒,手起剑落,胡髯男人圆鼓鼓的脑袋便与脖颈分离。
    凌简又是灌聚了灵气的一掌拍出,那球似得滚了两圈才停下沾满了灰白尘土的脑袋,被乍然轰碎,红白相间的黏腻稠状物四溅,一滴刚好在凌简靴边不足一个拳头处。
    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下松了口气。
    幸好没弄脏鞋子,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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