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科普之后的豁牙小弟子,十分同情地看着宋观,感叹道:“大师兄好可怜啊。”末了,还上手摸了摸宋观手背,然后一脸怜爱地补充道,“大师兄去茅房拉‘嗯嗯’的时候,一定可疼了吧。”
某位弟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颇有感触,心有戚戚地附和道:“可不是,疼到飞起,连走路都困难,去茅房更是特别煎熬。”
宋观:“……”
小弟子脸上神情越发怜爱了:“可怜的大师兄,我替你揉揉好啦,我小时候受伤,娘都是这么给我揉的,揉完可就不疼了。”
说着就伸了小手抓住宋观的被子。
也亏得小弟子被人拦住了,一群人纷纷道“揉不得”。师弟们闹成一团,宋观拉着被子,作为争闹漩涡的中心人物,他一时也挺有些想吐血的,心间千言万语到头来都汇聚成一句话在心头,那就是不如宰了应三。
不过师弟们闹腾归闹腾,但也并未闹腾太久,因为各自还有许多课业要完成,所以大家并不能久聊,众人在看望过宋观又聊了不一会儿之后,便也就都纷纷告退了。此时正好是正午,乔师弟端了粥进门,宋观视线和对方一触的刹那便立刻就转开视线,整个人也随之僵硬起来,看起来有点木板的僵硬感。
而乔明对此仿佛并未察觉似旳,他走过来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轻轻搅动了一下,举起来便递送到宋观嘴边。
宋观一见,面目表情僵硬地忙按住了对方的手:“师弟,我自己可以。”
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还接过乔明手中的碗,匆匆舀了两勺粥到嘴里,因为几乎是吞下去的,根本没尝出什么味道,然后听到师弟轻声跟他说:“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宋观闻言手一哆嗦,整碗粥都翻倒在被子上,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宋观张着嘴看着师弟,硬是“你”了个半天,可就算“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下文来。
这事原本就乱成一团,他和师弟的事情,说不清,理还乱,前头他对师弟的亏欠还摆在那里,那事还没有理清,现在又出了这样一件荒唐事,宋观真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或者眼前有个洞能让人钻进去就好了,省得再面对后头的事了。
梗了半晌,宋观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师弟说笑了。”
乔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直接得让宋观想要退缩,他甚至都觉得对方的目光几乎要溶入自己的眼中了。师弟轻声对他说:“我有没有说笑,师兄最清楚。”
就宋观本人意愿来说,他是完全不需要乔明来负责,但他和乔明之间一团乱的关系,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着师弟说出一句“我不需要你负责”的话来。是的,他和师弟的事,根本就不是能用“我睡了你,你又睡了我”这样简简单单的算法而一笔算清了的,只好暂时岔开了话题:“师弟,对不住了,刚才我手没稳就翻了这粥……”
师弟沉默了一会儿,才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不碍的。”
只是时隔五日之后,令宋观万万没想到的是,应三公子那药居然又发作了起来。这种再次发作真是让人完全没有防备。而事情的最后解决方式,自然是他再欠了乔师弟一个人情。宋观于黑暗里搂着师弟的腰,鼻尖嗅到的都是对方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着,他妈的管他呢。他这样跟自己说,爽到就行了。完事之后的宋观趴在床上,心里头想着傻逼应三,真是越想越气了,他恨恨捶了一下床,妈了个蛋的,做出来的药居然还是周期性发作的。他听见乔明叫了他一声“师兄”,宋观闭上眼睛,假装未曾听见。他此刻并不想说话,只闭目在心里头想着,应三啊应三,你真是坑死我了。
次日天明,宋观洗漱过后,便火急火燎地寻了掌门,他表示自己有些事要出门找应三公子,掌门想了片刻就准了,然后乔师弟表示同去,对此掌门也准了。经历了两次坑爹事件之后,宋观现在完全无法直视师弟,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去就好,结果师弟缓缓地一句:“如果在路上的时候药效犯了,师兄要怎么办?”宋观瞬间绿了一张脸。
应家离得有点远,不费上一个月的时间还真到不了,半路的时候,他们运气十分不好的被卷入了一场意外的集体斗殴事件。本来依着那些人的武力值,对宋观和乔明来说,还真不是大问题,就是没料到途中宋观中的那应三公子的药,他娘的药效又犯了。
宋观这一犯病差点没被人给砍死,也幸而是师弟替他挡了的这一下,只不过师弟伤了手,然后另一人趁机砍了师弟一刀,这一刀贯穿乔师弟整个胸膛,一瞬间血浸开来。最后等那帮人全死绝的时候,师弟身上也都是全是血,宋观脸色有点发白,握住了乔明的手:“我替你包扎。”
师弟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止了血,很坚持:“先离开这里。这里死尸太多,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来别的人和动物。”
宋观看着师弟胸口那一片深重的血色,真实的感受就是他真是要吓尿了,眼见着师弟还这么好像伤的不是自己似的走着,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把对方劈晕了打横抱着走,省得对方乱动伤口又裂开,只是自己此刻也没什么力气,这种想法也就不能得到实施。
宋观扶着乔师弟,两人走得差不多远了,他便扶着师弟坐下,展开了包裹给师弟上药换衣服,只不过敷药的时候手一直不稳,一直抖啊抖啊,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子,眼见着最后终于包扎好了,宋观长舒一口气,腿一软直接瘫坐下来,一口气没喘匀就叫师弟拉着了他的袖子,宋观听见师弟说:“师兄,你的药效……”
听到这话宋观一时有点哭笑不得,爬过去避开了伤口将人按在地上,身下这人因为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他其实一直晓得师弟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一副相当清雅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到竹啊兰啊这一类的东西,他曾经在见着师弟的时候还想过,以后出门见妹子的时候,绝逼不能和师弟一起出现,不然妹子一准跟着对方跑了。宋观伸手掐了一把乔明的脸,恶狠狠道:“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记得这个?”
乔明看着宋观,黑沉沉的眼睛里漾开笑意,汗湿了的墨发有几缕粘在脸上,他轻声说:“和师兄有关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
宋观闻言没说话,直接捏住对方的下巴亲了上去,没头没脑的还亲的特别凶狠,末了抬起脸来说了一句:“真是败给你了。”
乔明失了血色的唇被他吻的重又带上人气,下巴的地方还落了一个齿印,宋观一手撑在他的耳畔,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又紊乱,乔明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宋观的脸:“师兄若是忍得很辛苦的话,还是不要忍了。”
“胡说!谁我说忍得很辛苦的!”这一句声色俱厉的话说得好没底气,最后宋观愤愤将师弟的手按在地上,“不许动,省的你等会儿伤口又裂开。”
乔明的睫羽很长,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射了一个鸦青色的影,映着失血的面色,有一种苍白的病弱,但蔚蓝的天影溶散在他的眼眸里,穿透了枝桠间的阳光落在他面上,于是一切凝滞的画面又都鲜活起来,那是从温柔中脱胎的具象,乔明轻笑了一下:“好,我不动。”
也没怎么做提前工作,应三公子出品果然不是凡品。虽然延迟的药效让人大呼坑爹,但这药物效果的确要甩其他用品好几条街了,宋观坐下去之后,只觉得手脚都有些酸软,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他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师弟。一个深吻交换,宋观轻轻咬了咬乔明的下唇,然后他赌气地想,等到时候找到了应三,他一定要把应三给剁了!
说起来应家算是大氏族,只是他们家男丁总是少,应三他就有二十多个姐姐妹妹,宋观和乔明到了应家找到应三的时候,应三正在和他的一干姐姐妹妹们搓麻将,宋观好不容易把人叫出来了,拖到了无人角落狞笑一声就一顿乱揍,直揍应三哇哇大叫:“英雄饶命啊,英雄饶命!”
宋观拎住他的衣襟,威胁的看过去:“说,母猪粉有解药没?”
应三被揍的七荤八素,没反应过来,吊着嗓子茫然的一声:“啊?”
宋观抓着他死命晃了晃:“就那个给母猪催情用的!”
应三这回反应过来:“你……不是吧,那个真有用?你只吃了一口啊。诶,对了,你觉得这药怎么样,你吃了之后有什么反应么?我这个是给母猪用三个月的,有三个月的催情作用,一般来说是隔五天一次,当然了,这是放在猪上的反应,就不知道放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了,好的话我就做成春药卖给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妹妹打牌真是太厉害了,输不起啊,我得赚点钱来补贴家用……”
宋观:“……”
罗里吧嗦的,直接揍死得了!
不过等等,药效三个月……那岂不是今天差不多就刚好就到了?!
宋观表情有点走形,兄弟你真是坑的一手好爹……默默收回了揪着对方领子的手,宋观他真心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坑货说话了,继续把人又揍了一顿,顺带补着踩了两脚,才最后同师弟离开了应家。可怜应三公子被人揍成猪头,一张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坐着就得喊疼,他干脆连麻将也不打,哼哼唧唧地由着仆从将他抬回房间里,躺在床上挺尸。
宋观和乔明回到少阳派之后,少阳派里一切似乎都还同往常一样,只三月十五时,据说峨眉派的弟子组团来少阳派附近刷任务,某位小师弟十分兴奋地扒拉住宋观的袖子:“大师兄,大师兄,你去不去啊?我们准备去围观峨眉派的小仙女!”
宋观:“……”
宋观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乔师弟,然后不动声色地说:“不去。”
那位小师弟甚是活泼:“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宋观一脸严肃地批判道:“迷恋色相,轻浮!”
这位活泼的小师弟十分不留情的戳穿了宋观:“可是大师兄你上次还说你想见小仙女的!”
宋观:“……”
哄走了这个小师弟,宋观回头跟乔师弟一脸诚恳地表示:“我觉得,那些小仙女肯定没你好看。”
乔明微微一笑,食指扣在茶杯上,那笑容就如同春风化雨,他就这样看着宋观,道:“师兄要想去看,但看无妨。”
宋观一听,一击掌转身就跑:“那好我去看了,我看完了就回来!”
还没跑出门呢,就被人给拖回去了。
宋观:“不是说好……唔……”
妈蛋!最恨这种假民主了!
看一下妹子又不会死!又不会做什么的好么!
只是看一下传说中的小仙女长什么样好么!
满足一下观哥的好奇心都不行么!!!
天理何在!!!
一晃又过去半年,这期间少阳派诸人倒是纷纷发现,乔明和大师兄的关系似乎并不同寻常。某日某个小师弟私底下偷偷问宋观:“大师兄,你和乔师兄,是不是,”伸出左右两手的食指,轻轻一触,一副“你懂的不用我多说”的样子,“那个……啊?”
“……”宋观虎着脸道,“你说什么呢?”
小师弟被宋观一吓,倒是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多问了。其实近来已经有好几回这样的事情,宋观被问到后来都挺想直接回一句,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怎么样了。可他之所以能这么坦荡什么都不怕,主要是自己本身是一介孤魂半路穿来这个世界的,所以一旦自己接受了这件事,便觉得其他什么的也都没太所谓了,再加上他如今这身子本来就是个孤儿,所以更加了无牵挂,行事全凭他自己自在。但问题关键是他不知道师弟是个什么想法啊。
而且出于一种很难具体描绘形容的心思,宋观在乔师弟有所明确表态之前,他别别扭扭的是不肯先行表态的。他心里头不少想法,但暂且将话都忍了,可他这边憋得辛苦,回头一看师弟,尼玛似乎一副始终不慌不忙的样子。宋观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几句话把自己憋得内伤,终于忍不下去了,决定要前去说清楚。
晚上的时候宋观去师弟房间里吃饭,菜放桌上还没有人动过,乔明端着刚炒好的菜进门时,就猝不及防地被宋观按在了门板上。宋观按着乔师弟的肩膀,保持着这个“壁咚”的变种——“门咚”这个姿势,他看着乔师弟,话已转到嘴边,“箭在弦上”,可他清了清嗓子,一撩眼皮子,却是在眼睛对上乔师弟的目光时,彻底怂成了一个大写的怂包。宋观一抖,这开口就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哎哟,哪儿来的小美人,来,给本大爷笑一个。”
乔师弟被按着抵在门板上,不知道宋观要干什么,但他看着宋观,幽黑的眸子,约莫是先前烧菜的时候厨房太热了,乔明的鼻梁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就这样望着宋观,背靠门板,很配合地对着宋观笑了一笑,温温柔柔的,简直臊得人慌。
宋观:“……”
忽然觉得自己蠢透了……
咳了一声,宋观收回了自己的手,颇有些兴趣全失地说道:“我们还是吃饭吧。”
乔师弟觉得有些好笑,他立着没动,看着宋观,询问:“怎么了?”
宋观扭过脸,不回答这个问题,直嘀咕:“笑得跟个妖精似的。”
这话听得乔师弟半晌有些失语,他只好把脸上的笑收了一收,温声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见乔明不笑,宋观又觉得不喜欢,别别扭扭地把脸转回来:“又没叫你不笑,”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继续道,“你有没有听到最近好多人说……”
话到此处便打住,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宋观皱了皱鼻子:“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说了,我们先吃饭。”
乔师弟似乎还想说什么。
宋观见状“啪”地一下用力将手掌又按在门板上,恶狠狠道:“你再说我可就亲你了啊。”
乔明微微一怔,他望着宋观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带一点鼻音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突然靠过去点,在宋观鼻尖轻轻亲了一下。
宋观:“……”
说起来自打声讨大会之后,魔教行事就变得极为凶残极端,北方之地闹得人心惶惶,不过些许时日之后,宋观还有乔明以及少阳派些许子弟,就被掌门指派到那边去。一行人来到了传说中的魔教肆虐之地,魔教的人倒是没怎么见着,各种长相的虫子倒是见了不少。当时宋观就拿筷子夹起一条虫子同乔师弟商量:“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有个性的虫子,它的头看起来好像小婴儿。”
少阳派众子弟内心活动:……大师兄别玩了!恶心飞了!
乔师弟却是没觉得如何,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给宋观解释:“这些应该都是蛊虫,你手上这条似乎是杀蛊的分支。”
宋观点点头:“原来是杀蛊。”这种东西他一点都不了解,非常坦诚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杀蛊是什么东西,但感觉好像好厉害的样子,”说着一指头弹死了一只飞着正要停在他肩膀上的小绿虫子,宋观感觉有点蛋疼,“这边的虫子也太多了。”
此行少阳派一行人来到无量派,这个无量派是当地的领头门派,也正是无量派向别的门派发出的求救信息。不过众人来到此处的时候,这无量派表面看着倒是没什么事情的,一行人在无量派待了五日,众人的感觉就是这门派有古怪,但具体哪里古怪又有点说不上来。
这一日宋观和乔明去了无量派的典藏阁,翻着书籍的时候,宋观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诸多武侠小说,好像有个桥段就是关于藏书阁里头的密道什么的,于是宋观就来了兴致,对乔师弟说:“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里头讲了一个关于找宝藏的故事,那个宝藏的入口在一个藏书阁里,那个藏书阁就跟我们现在这个典藏阁有点像,我还记得那个密道就是通过旋转烛灯来打开的。”说着刚好看到手边有一个落地的烛灯,宋观就比划了一下,“啊,大概就像……?!!!!!”
日!你还这里真他妈有一个密道啊?!!!
可怜宋观脚下直接开了一个洞,而师弟离得远,根本就来不及过来,眼睁睁的就看着宋观“啊”的一声直接掉了下去。
“哐当”一下宋观砸地上摔得鼻青脸肿,他泪流满面地想着,妈蛋小说误我,坑死爹了!
宋观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疼得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躺了半晌,稍微好些了能有一丁点儿的力气了,他感到自己的脑壳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两戳,起先以为是错觉,但随后响起来一个老爷爷的声音:“喂,小伙子,你死了没?”
宋观趴在地上,默默扭过脸:“没死。”
老头子:“吓,你这哪里是没死,这么狰狞的表情,一定是死了没错!”
“……好吧。”宋观将脸扭回去装死,“我死了。”
“……”
老头子乐了:“哎哟,小伙子你怎么从上头掉下来,那魔头难道知道我一个人待着闷了,就送了个下来给我解解闷?”
于是一串聊天下来,宋观知道自己掉进了无量派底下的密道里,据这位老头子所说,无量派上下都已经被魔教的人控制了,而老头子是个蛊师,被魔教的头头给关在了这里给强迫着替人养蛊。
宋观听完了这个故事,没发表评论,只是抬头看顶上那个洞。老头子戳了戳他:“你在看什么?”
“等人。”
“哎呦,我跟你说了啊,小伙子,你这要等的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来不了的,你朋友是看着你掉下里的吧?诶,就算他跟着你跳下来了,估计也掉到别的地方了。相同的通道每次打开,都是会通道不通地方的。”
宋观表示不能理解,他就是掉进一个洞里,然后一通到底的掉下来的,怎么可能掉到别的地方。
老头子听了宋观的话后,带了点自得笑了笑:“诶,小伙子,我看你顺眼才告诉你这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因为这密道啊,它是活的!”
老头子住的这地方,锅碗瓢盆生火工具什么一应俱全,角落里还有一篇小菜地,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看起来像青菜,宋观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打打坐,练练内力,老头子看着他啧啧称奇:“你倒是不急。”
急也没用啊!
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时间的流逝,后来一次宋观同往常一样睡着了,这一回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老头子种的偷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反正偷得他满头大汗,一脸血,但是怎么都没偷完,于是他就很着急,着急着急着他就醒了,一睁眼他就看见师弟,宋观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没开口呢,就被对方死死抱住了,这用力的让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会被抱到骨折,宋观怔了怔:“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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