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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郡主,我们能不能不淌这蹚浑水,亓大人和太子都是从地府里爬上来的爷……我们就把这人晾在这,早晚会有人来收尸的,奴婢不想郡主你被他们两个惦记上……”
    冬月真的很怕她主子出事。
    悠宁按了下她的手心。
    “这事情已经发生了,躲是躲不过去的,小太监身上本有我的腰牌,可现在却不翼而飞,是否被太子拿走还是未知数,若是我们不先站到主动地位,万一以后被人拿了腰牌说事,可是百口莫辩。”
    “好,奴婢跟您走,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拼死也会护住主子的!”
    近几年,皇帝越来越看重宦官,亓骨的权势愈发膨胀,被准许自由在宫内走动,他在宫内的住所极其奢华。
    虽说冬月害怕,但快走到亓督所,她还是努力镇定了下来,向院内报悠宁郡主名号的时候,声音也有了几分底气。
    “见过郡主殿下,还请奴婢去通禀一下总督。”
    悠宁好耐心地点了下头。
    她也拿不准这亓骨的性子,只知道是个心狠手辣的,而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能除了皇帝以外,谁来找他,他都能不见。
    悠宁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把太子爷和这亓大人放在一起比比狠,大约是谁能比得过谁?
    “总督大人,悠宁郡主在外求见。”
    一小宫女把话带到了亓骨的面前。
    亓骨这时候正轻轻抿着手中的茶,一边品茶,手里一边摆弄着一个倒钩银鞭,琢磨着怎样才能让它折磨人的时候更好玩上一些。
    听了小宫女的话,他挑了下丹凤眼,轻勾了下唇,虽是男子,却是生得皓齿澜笑,乍一看有些牵强,看久了,竟愈发和谐。
    声音慵懒。
    “悠宁郡主?就说本督身体抱恙,不……”
    还没等亓骨说完,旁边就插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竟是裴子玄。
    “见,告诉她,半柱香以后进来,亓大人在梳洗打扮。”
    说到梳洗打扮的时候,亓骨茶杯就朝着裴子玄飞了过去。
    却被他稳稳地接住。
    “本督需要梳洗打扮?”
    “本宫要换身衣裳,思量几许,还是说你打扮合适些。”
    听到这话,亓骨的眉挑得更厉害了些。
    半柱香的时间大约过了,裴子玄也换了身衣服,浅薄掩了下身上的贵气。
    等悠宁进来的时候,就见着亓骨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那里,身边还跟了个小太监。
    略微扫了眼,那小太监莫名比他看起来更邪性些。
    “亓骨梳洗用了些功夫,耽误了郡主的时间,还请郡主殿下恕罪。”
    悠宁知道他只是客气话而已。
    “亓大人哪里话,本郡主今日来,只是请大人派人处理下一位洒扫小太监的尸体,免得在那里伤了贵人的眼。”
    她粗略说了下事情的梗概。
    然后又拿出了太子的腰牌。
    “这腰牌,本郡主觉得给大人处理更合适些,至于我遗失的那枚,也只能叨扰大人了。”
    亓骨大抵听了听悠宁的话,其实心里主要还是琢磨着,裴祭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让这个郡主进来耽误时间。
    直到看到了她那双玉手拿着的腰牌,才许是清楚了些。
    约莫着他不想接触这个郡主所以借他的手拿回腰牌?
    思量到这,亓骨便打算把腰牌接过来。
    这时候裴子玄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咳。”
    亓骨翻了个死白眼,这裴祭看来是不顺心思。
    “啧。”
    亓骨也不顺眼的咂了下嘴。
    收回了手。
    “太子爷那家伙,本督可不想和一个恶鬼打交道。这东西啊,还是郡主自己送吧。”
    悠宁轻皱黛眉,太子竟是连亓骨都畏惧的人,那得是何等的……。
    “那本郡主的腰牌可否能……”
    “本督可以试一试……”
    话还没说完,那边一声。
    “咳。”
    亓骨也是个暴脾气,经常不顺心思,禁得起他这么咳?
    再次
    “啧。”
    一下觉得不爽。
    “啧,啧,啧。”
    悠宁见着他一直咂嘴,一张红唇甚至砸的有点泛白。
    “总督大人可还好?”
    顺着这话茬,亓骨接过来。
    “还是悠宁郡主心善的,本督刚才茶沫子扎了嗓子,塞了牙,实打实地不舒服,看样子得恢复个一星期,只能派人去给那小太监收个尸,其他的,许是也做不了什么了。”
    悠宁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着悠宁这副模样,裴子玄嘴角扯起了那么一丝邪气,露出点过分洁白的牙齿,眸子依然沉沉的,和亓骨交换了个眼神。
    然后亓骨一副恹恹的样子,声音不疼不痒的。
    “见着郡主来一次也不容易,本督和太子爷倒是旧相识,给您指条明路,许是殿下把他的东西送到东宫去,就能打听到自己那块的下落了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过另外一杯茶。
    还没来得及抿上一口,就一下被身边的裴子玄接了过来。
    “总督,茶沫子扎嗓子塞牙,还是不喝为好。”
    悠宁见着多留无益,简单道了谢,转身离去。
    裴子玄在宫女的伺候下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坐在那优哉游哉地品着那杯茶。
    亓骨阴阳怪气。
    “太子爷着实小气,十五年终于求来您两杯茶,还不是亲手泡的,就这么自己喝了一杯去?”
    裴子玄抬眼。
    “扎嗓子,少喝。”
    然后他一饮而尽。
    亓骨倒是笑了一下,红唇竟还勾得几分媚。
    裴子玄没看他,却说了句。
    “再对着本宫笑,本宫撕了你脸上那张好皮。”
    话虽这么说着,语气倒是带着几分调侃,看样子过去是常挂在嘴边。
    “十五年没见了,你还是妒本督比你裴祭生得好看?”
    裴子玄一双妖异的桃花眼闪着诡光。
    走到亓骨旁边。
    “亓骨,你这眼睛要是瞎了,本宫可以帮你扔了它,嘴巴要是总颠倒黑白,本宫也能帮你封上。”
    然后他拿起来桌子上刚才亓骨把玩的倒钩银鞭。
    “虽然你玩的这东西这么粗糙,但本宫也可屈尊用一下。”
    然后又加了句。
    “本宫技术好,一点也不疼。”
    “啧,技术好,留着给你的软·玉温·香用吧。”
    临着裴子玄要走了。
    “裴祭,那郡主怎么惹着你了,那么好的一年龄,皮还是在身上好看些。”
    裴子玄回给他一个诡异的目光,哼了声笑。
    “本宫只是日子乏了,想养只小白猫玩玩罢了。”
    悠宁回到府上烦忧的很。
    伏在美人榻上,随便翻着话本子,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甚至快到晚宴了,也依旧没什么心情。
    “郡主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病恹恹的。”
    辛嬷嬷是悠宁的乳母,一直是个厉害角色,沐清宫的事,大大小小,都被她操办地利利索索。
    “没事。”
    悠宁翻了个身。
    “郡主莫不是害了病了?老奴叫太医给你瞧瞧?你自小就是个身子弱的,经不起风吹雨打。”
    “嬷嬷,真的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有些倦,又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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