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时,是在年关后的元宵节上,当日的情形,哪怕他今日回想起来,仍是想发笑。
他也是元宵节休假回家,回来的路上去和朋友吃个便饭,没想到在餐厅会遇见她,她化了淡妆,艳若桃花,面前坐着个男人,双方拘谨而寡言,显然是在相亲。
他就跟中了邪似的,两条腿径直往她走去,然后神神叨叨地开始演起来,一把揪起那男人的衣领,质问:“你是谁?竟敢对我的女人出手?”
那男人是个妥帖的性子,疑惑问她:“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悦农愣在那里说不上话,见她一贯呆呆的,他就替她回答了:“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你还不快滚。”
那男人不慌不忙,隔开他的手,站直身子理平了自己的衣领,拿起桌上的账单,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相亲对象走远了,她才醒过神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抻着嗓子嚷嚷,理直气壮的:“我做什么?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要是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和他在一块儿了?你可别犯傻啊,那种男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但男人更了解男人,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那是我世伯家的儿子,你在胡闹什么?”
“我怎么胡闹了,那种不体贴的男人,和他好只会让你很辛苦。”
悦农好气又好笑,“见你我只会更累。”
说完,拎起自己的手袋,打算走人。
盛宗均哪能就这么白白放她走人,相见不如巧遇,好歹他有一天假,又被她弄得一肚子火没出发,扛着人都上楼开了个房,先压倒吃掉再说。
但盛宗均真心是个忘性大的,第二回压倒吃掉后,在部队里心心念念她那小身子,白天倒还好,晚上就想她想到不行,那叫声就好像在他脑子里扎根了一样,没睡一会儿就响起来,叫地他只能半夜偷偷起来洗内裤。
别家的男孩十四五岁偷偷瞒着妈妈自己洗内裤很正常,他那会儿已经是床上的练家子,从来没有梦遗这回事,可他这都二十四五了,却摊上这种事,虽说军营里光棍多得是,不少还是没开苞的处,但像他这样的情场高手半夜起来洗内裤,传出去不得丢死人呢嘛。
他心里恨啊,却又拿她没办法。回头部队里去修铁路,进了川藏一待就是小半年,等回来时,都忘记悦农这人是谁了。
可老天就那么爱开玩笑,就在他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又给遇上了。
前头两次见面大家都傻乎乎的,这一次更傻,他当天负责警卫,她却站在接见领导人的队伍里。还带着她朋友。
和她一起来的姑娘是个没脑筋的,光顾着看热闹,把她给丢下了,他把领导送上车后,脱队回头找她,附近的居民听说国家领导人下访,纷纷走出家门看热闹,街上挤满了人潮。
她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无奈地顺着人潮移动,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岔路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量带走,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她当时怔怔的失了神,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为了平衡,她只能抓着他不放。
与此同时,方才还在心里叫骂的盛宗均,心情反而转好了,低下头睇了眼怀中绵软娇人,嘿嘿一笑,“你是拜托老天爷了吗,这样也能走入我的视线?”
听见他的声音,悦农惊呼一声,想要挣脱他,却被他伸手环抱住,“跟我走。”
说着便换了位置,将她圈在自己臂下,拨开人群,横穿而走。
期间他那只大掌一直危险地揽着她的腰,偶有几次他一收紧,她便只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胸前两团挤压成很夸张的形状。察觉自己正在被他轻薄,她将头抬起,伸手捶了他一记。
盛宗均是一肚子坏水打定主意要勾引她的,低下头看着只道他胸口的她,见她长长的睫毛,挺俏的鼻子,白皙的脸蛋,下腹一紧。
两人贴着身子走了一阵,终于走到一棵樟树下,他提着她一下跳入百年老树的栏杆里,钻进树洞,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树干上。
这棵树长在了风水位,他低头拿脚踢了踢地上用过的避孕套,想必有不少心胸开放的火热男女在这里野合过,再看眼前这美娇娃,他却有些懊恼自己身上没个套。
“你不要这样,弄得我不舒服……”一下被推进这乌漆麻黑的树洞里,她这样出身在富贵之家里的姑娘说不怕是骗人的,下意识地想要逃脱,却撞上了他腹前的硬物。
盛宗均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哪有放她走的道理,伸手就撩开了她的裙子,把内裤往边上一拨,探了探,已经湿了。放心的解开风纪扣,拉下链子掏出家伙事,往那缝里狠狠一推,就给入进去了。
她个子矮,他个子又太高,这一下两人都不轻松,她和他先头两次,都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最大的床最软的枕头可供使用,在这儿黑漆漆的树洞里,却什么也没有,她也只有两次经验,都不知道怎么配合他这心血来潮的情事。
刻不容缓的,他拉过她,狠狠抵着她,俯下头,吻上她的红唇.
在口内不住翻搅的湿滑舌头,并不会让她觉得恶心,反而被他好闻的气味给弄得晕头转向,小舌随着他的舔弄和他纠缠.
他一把扯下她胸前的扣子,把她身上的衣服向两旁拨开,扯下她的白色胸罩,随即两只雪白的女乃弹跳出来,在他眼前不住晃动,他捧起一只绵乳,不住的揉抓,将它们挤压出各种形状,然后张口含住其中一只,灵舌不停在她粉尖尖上快速翻搅,用力的吸吮。
“啊嗯……”她全身无力的靠在树干上,双腿虚软的无法支撑,就要往下滑落,却是被他入得更深而已。
她腿间散发出的动情气味,让他不觉气息渐乱,粗喘起来.“宝贝,你好香……我先前都忘记尝尝看你这里的味道,今天凑巧,那就让我吃吃看,是不是如我想象的香甜……”
在她还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时,下身忽然被湿滑温热的软物触及,她低下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嘴埋进她腿间,用舌舔画着她的花唇。
他也不阻止她乱动的手,灵舌不断舔吻着她流出湿液的花唇及细缝,她掩住花穴,他就转而吸吮花穴旁的嫩肉;她移过来遮住他吸吮的部位时,他就重新舔弄她的甬道开口处。直到她放弃阻挡,转而将手抓住他的头发,他才专注的吸吮轻咬她两片贝肉。
“啊!天啊……”她喘着气,放弃了挣扎,将头仰起闭上眼,感受腿间传来的快意。
前戏太长,他们俩一个小时后才从树洞里钻出来。出来时悦农脸上还沾着泪珠,睫毛湿成一片,小脸红红的,见她衣服破了,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也亏她娇小纤细,一件外套把那一身狼狈全遮起来了。
盛宗均快活了一次,出来时神清气爽,拥着她去找自己的车。
也不能就这么把她送回家去,找了个借口跟她家里说要带她出去玩,她老爹倒是开明的,只说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他先回去把事情收尾了,又给他爸爸打了电话,说有事在身这几天都不回去了。顾全了这些,他才安下心来好好陪她。
说是陪她,其实就是上床而已,两人在酒店床上窝了三四天,到最后他都快要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才从她身上爬下来。但这次是做得过分了,送她回去第二天,他就接到她爹的电话,先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才说允许他俩约会。
他被那阵教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又来了那么一句,这给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招数,对他可不管用,但人家看得起他,愿意把女儿交到他手里,他也就一声不吭先要下了。
只不过呢,男人的玩心真是个定时炸弹,虽说名正言顺可以一起睡了,但是吧,他眼睛还看着外面的姑娘们呢,一个不留神就在别人身上挥汗如雨去了。
那会儿的姑娘心地都很纯良,喜欢一男人首先看他有没有才华,其次看长得帅不帅,盛宗均那将门之子的出身摆在那儿,军校毕业,写了一首好字,英文说得也漂亮极了,弹琴唱歌那时部队里的娱乐需要,下厨煮饭那时部队里的生存技巧,可放到姑娘们眼里,就成了一个绝世好男人的形象。
他对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长得好看的先上了再说,长得可爱的那就先牵手,长得不好看也不可爱的,呵呵,要看他的心情和需求。
总之,他英俊潇洒技巧好,和他睡过的姑娘们回床率一直很高。
这不,虽然老丈人(当时还不是)把女儿交给她了,但也没见他有多宝贝,前女友一找上门来,先脱了裤子操练上再说。
激情过后,他是痛快了,下床抽了根烟,想着是时候回去了,出了旅馆却看见她就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这之后的事情就得用套路来说了,其实无非是她吃醋生气,他登门求原谅,换做是别的女人,敢在他面前拿乔,早被他甩出几条街不知道,可她不一样。他上门找她吧,她也是见他的,但一句话不说,就光让你看看,然后客气地把你送出门。
四五次之后,他也悔不当初,不是悔没能管好自己下半身,而是后悔当初认识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上床。这不,好像上出感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