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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洋上次走后,薛芩就把他的拖鞋放在自己的拖鞋旁边,一直都没有放到其他地方去。
    她当时想着傅子洋肯定还会再来的,毕竟上次什么都没做成,说遗憾肯定还是有几分遗憾的。
    傅子洋走在薛芩后面,看着她换好鞋以后,垂眸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她旁边拖鞋旁边的那双拖鞋,两双鞋一大一小放在一起,格外和谐。
    唯一有些不和谐的大概就是款式太对不上了。
    薛芩给自己买的拖鞋是纯白色的小白兔,说实话,傅子洋觉得这个形象一点都不适合她,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她明明就是个小狐狸。
    旁边的那双,他的。深蓝色,条纹方块的,一看就是中老年人喜欢的款,和她那双毛绒绒的纯白拖鞋完全不一样。
    傅子洋垂眸看着,突然开口:“我可以申请下次换一双吗?”
    薛芩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双拖鞋。
    嗯......
    好像确实稍微有点不合适,毕竟当时这双鞋是给自己亲爹准备的,哪儿能想到这个家,傅子洋会是来的第一个男人。
    “你要什么?”
    他抬起手,指了指她脚下那双:“换成一个系列的比较和谐吧?”
    薛芩想了想,这双鞋是当时宋连一帮她一起买的,宋连一倒是给自己买了双粉色的小猫咪,然后给她选了个纯白的。
    好像确实是有适合男生穿的。
    她点着头,“下次让朋友帮忙带一双吧。”
    薛芩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神闪耀:“给你买个深色的大灰狼。”
    “很适合你的。”
    确实就是大灰狼没错,傅子洋这个大灰狼!!!
    薛芩沉寂于自己想着傅子洋这个大灰狼的形象之中,顺便去自己的柜子里把傅子洋送给她的水晶球放进去。
    竟然和她的星辰没有重复,也是非常难得了。
    而傅子洋低头嗤笑了一声以后,就跟着她一起进去了,步伐慢悠悠的,但一双长腿迈得很宽,只是三两步就追上了前面那个人的步伐。
    他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视线还停在薛芩脚下的那双毛绒绒的拖鞋上。
    这样的拖鞋换作以前他早就嗤之以鼻了,毛绒绒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很喜欢,但是如果是和她同款的话另当别论。
    薛芩一定是不会知道他不是嫌弃现在穿的那双拖鞋的款式,他的目的非常单纯但又可以说很不单纯。
    只是想跟她换一样的东西,情侣款。
    不是只有女人才有小心思的,男人也一样有这样的小心思,不过薛芩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的样子。
    她有时候很聪明,但是好像最近变笨了一点,所以傅子洋最近才开始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
    薛芩刚刚把水晶球放好,关上柜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禁锢住了。
    傅子洋从后方抱着她,手放在她的腰上,薛芩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外套搭在了沙发上,所以现在也只有那条长裙。
    这条裙子的拉链在侧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轻车熟路地拉到了腰间,倒也是没有再往下,大概是这样的姿势并不方便把裙子的拉链继续往下。
    呼吸的温度渐渐升温,她背靠着他的胸口,明显可以感觉到胸口的起伏,裙子上方露出的蝴蝶骨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能转身,只能任由着这样被他抱着。
    傅子洋的一只手压在她的腰身上,从裙子的拉链往里面探了探,触到的竟然不是衬衣的布料,而是光滑微热的肌肤。
    内搭衬衫,有一种是只有上半段,像抹胸一样的设计,会露出腹部。
    她今天穿的就是那一种。
    指尖在腰间绕过,有些微痒,痒得薛芩腿软了软,差一点就要滑下去,好在自己被他的手捞着。
    身体贴合在一起,她感受到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颈后,颈后好像比前方还要敏感一些,微微的一点点呼吸就能引起一阵战栗。
    “傅子洋...”
    “好痒...”
    男人没有很快搭话,下一秒薛芩感觉到他的唇落在自己耳后的位置,轻轻啄了一下,往她感觉到十分痒的后颈慢慢吻过去。
    本来只是呼吸就已经十分难耐了,唇部的触感更加软且热,滑过去的时候心间就像有一万只蚂蚁爬过,她腿一软就要往下跌。
    仰了仰头,却被痒意挠得难以开口说话。
    每当傅子洋卸下其他的伪装的时候都让她难以招架,令人着迷的气息和技巧。
    所以她才会无比地贪恋着,一次次地想要从他身上汲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傅子洋这样的人,更多时候都像是冬日里被雪铺满的常青树,让人觉得难以靠近,身上全是雪白,没有其他颜色,这样的白色干净凌冽,光彩夺目但是有阳光的时候就会格外刺眼。
    生长地很高大的常青树,几乎没有人可以攀登。
    所以只能远观,像是让人无法亵渎神灵。
    应该没有人可以想象傅子洋动情的样子,神仙应该有欲望吗?
    不应该。
    所以别人猜不到,不会想得到这个男人双眼猩红,气息滚烫,动情地吻着一个人,甚至是做更加深入的事情。
    薛芩每次都在想,自己跟傅子洋做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情的时候,算不算在亵渎神灵?
    男人细碎连绵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呼吸的温度很烫,薛芩靠自己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和傅子洋抱着她的力量继续站着。
    最后被他突然咬住耳垂的时候,轻吟了一声,像是小猫咪一样的软绵轻声。
    她这个时候的声音软软甜甜。
    傅子洋记忆的闸门被打开,涌入大脑的是今晚在饭桌上她对自己亲昵地叫出的那声“子洋哥哥——”
    她真是个小妖精。
    可爱地让人想要求饶。
    他咬着薛芩的耳朵,轻轻吐息着,气息洋洋洒洒地悉数洒在她的耳后。
    “乖,再叫一声哥哥听听?嗯?”
    “咳——”她轻声咳了一声,面色有些微微地潮红,耳根也开始渐渐发烫。
    让人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称呼开始感觉到害羞了,还是因为男人的亲吻让她的体温开始攀升。
    “不愿意?”他再一次开口,“刚才不是叫得挺顺口的?”
    “你...”
    “薛芩妹妹?”
    “无耻。”女人的责备声,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娇斥,就像是棉花糖落在心上一样。
    软软的,但是又有几分甜味。
    一点严厉的责备语气都让人听不出来,这个时候大概很少有人可以保持理智跟人讲道理。
    而傅子洋就很会在这种时候想办法让她无法思考,能用一切的技巧和方式让她根本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去跟他理论。
    就像现在,他就只是想听薛芩乖乖地再甜腻地叫他一声“子洋哥哥。”
    当然,他还有很多办法让她求饶。
    虽然有些不道德,这样去满足自己的私心和需求,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中都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
    “你——”薛芩再一次出声,“得寸进尺。”
    男人一只手抚着她腰间光滑的肌肤,往上隔着几乎不存在的通透轻薄面料继续滑过,不知何时已经把她裙子的肩带带到一旁,另一只手在她的下巴处打了个转。
    闷声轻哼。
    “得寸进尺?”
    ......
    “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得,寸,进,尺。”
    一字一句地咬字清晰,意图明显。
    在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会染上另外一层色彩,随便吐出一个字都会有全新的解析。
    比如现在,傅子洋这句得寸进尺。
    就被薛芩一秒之内反应过来了所有的意思,她微微咬着下嘴唇,今天的自己真是完全处于被动。
    高手之间的过招,大概就是看谁先出手,她很主动没错,在想睡傅子洋这件事上很主动,脑子运转地很快,话也说的快。
    但是好像每次行动的时候,都是傅子洋先出了手。
    薛芩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急性子了,没想到遇到傅子洋以后,她才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是个温吞慢悠悠的人。
    傅子洋说完那句话,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
    被男人横抱起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会突然偷袭,但薛芩还是一声惊呼,然后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脖颈。
    “慢点...我怕摔...”
    他的步子迈得很快,薛芩趴在他的胸口能明显感觉到傅子洋走路的时候自己的身子上下颠簸。
    这感觉真是奇妙。
    他没有把她抱到房间,而是三两步就走到了最为近距离的沙发上,不算太温柔地把她放在沙发上。
    这时候她终于才面对着他。
    刚才一直被男人从后方抱着,不算是抚过,还是亲吻都无完全无法动弹处于被动。
    男人扬了扬眉,喘息明显:“慢点?嗯?”
    傅子洋这句话一说出口,薛芩就感觉到了有几分的不对劲,明显嗅到了一丝其他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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