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立马端正坐姿,亡羊补牢:“当然,我希望四五十年后,大家还没有吃腻我们的狗粮,我们有机会再谈这种话题。”
陈宁安单手撑着脸颊,眼波流转,淡笑问:“所以你们制定过底线吗?”
“没有吧?”
林晚想了想:“不经意的时候讨论过,比如不准拍床戏吻戏。我的日程里只有陆淮的电影,我扮演单身妈妈,没有感情线。以后要接剧本的话,大概要过张助理的关卡,然后过我的,最后在过陆淮的。”
说到这里忍不住笑:“稍微有点家长buff的感觉,不过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明确说过,这个可以那个不可以。”
“底线……主要靠双方的自觉来维护吧?”
陈宁安眼神很深,像是透过她,望着别的什么东西。不等林晚思索,很快又收回来,继续延展话题:“光听你说的,好像是陆淮对你的限制比较多?”
“很多很多,多到你们可能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晚掰着手指头计算:“白天见不到面嘛,每天中午必须打电话。然后晚上加班要打报告,不能超过十一点到家。”
“单独在家的时候不能叫外卖,尽量少出门。”
“男粉丝签名可以,拥抱最好不要。”
条条框框零零碎碎多如繁星。
小说剧情全部走完,保镖撤走大半,但陆淮的心病久久难以去除。她不会半途消失,不会遇到任何危险,这种话无论谁来说,说多少遍,都没用。
陈宁安不知其中种种原因,顿时变了表情:“这控制狂你都能忍?”
“不算控制狂吧?因为他还挺公平的。他自个儿加班也要打报告,还得打听哪里的夜宵好吃,半夜买回来赔罪。他在家的话,跑腿的事情都是他的。还有女粉丝…”
林晚憋笑:“上次还有粉丝找我抱怨,找陆淮签名,他写字跟鬼画符似的,画了好久。当时粉丝还很感动,觉得他用心。结果回家仔细辨认,发现他写的是:林晚的老公。”
哪有人会这么签名的?!!
狗陆淮妻奴还有没有尊严了?!
粉丝又好气又好笑地疯狂咆哮,给林晚留下深刻记忆。
对面容礼上下扫视陆淮。
陆淮脸皮厚,慢悠悠抬起眼皮,“怎么?”
容礼笑里藏刀:“作为朋友很感动,好像成为很可靠的已婚男人了。”
陆淮迷之骄傲:“天赋而已,别羡慕。”
陈宁安又问林晚:“你没有主动对他提过要求吗?”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
“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嘛!”
陆淮怀疑下句话是:男人要有自己的生活。
“男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
果不其然。
陆淮牙痒痒,怀疑季楠之又在背地里挑拨离间。
“我非常非常理解他,也非常非常支持他的工作。更加相信他有自己的底线和操守,不需要我多说什么的。”
林晚侃侃而谈,满脸写着‘我是新时代好女性,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好妻子’。
就是非常自豪,仿佛班主任在学生面前,畅谈年轻时候的光荣往事。
【友情提醒:前方高能】
【这不是演习,再说一次:前方真的不是演习!!】
弹幕横在陈宁安的头顶,她嫣然一笑,“是吗?”
“是的没错。”
林晚:我就是如此优秀。
“那么……”
青葱似的手指握住汤勺手柄,她缓缓开口:“如果……作为导演的陆淮,深夜与女演员聊剧本怎么办?”
陷阱。
林晚清清嗓子,陈宁安补充:“单独在酒店房间里聊。”
明摆着的陷阱。
林晚又清清嗓子,开口道:“我真的觉得,不管是男女朋友还是已婚夫妻,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有自己的生活。像聊剧本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职责范围之内的对吧?不少人这么干嘛。”
“但是——”
她转头,凶巴巴地瞪着屏风,声音冰冷:“陆淮你敢这么干,你就死定了!”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有反转!】
【打脸现场哈哈哈哈哈】
【林晚:我都理解但我不准!】
【奶凶晚晚预警——】
“聊剧本?”
“您是什么日夜颠倒的生物,光天化日不能聊,非要夜深人静聊?”
“单独聊?”
“老师都没这么尽职尽责,收补习费了吗?怎么收的?”
“聊剧本最好别让我知道。”
“让我知道我就给你拉黑。”
“微信微博手机号全部拉黑,分分钟找爸妈和爷爷去,狗腿都把你打断。跪键盘三天三夜信不信?工资卡都在我这,你的压岁钱也在我这,净身出户信不信?”
超级宇宙无敌凶,只差手提菜刀砍了狗男女。
弹幕笑到抽筋,陈宁安和容礼扶额忍笑,唯有陆淮淡然自若。
“听到没有陆淮?!!”
“听到了陆太太。”
“没有其他要说的?”
“小的不敢。”
懒懒的语调,不管怎么品,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宠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他们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都好甜!】
【妈妈问我为什么突然蛀牙,我说因为我粉上林晚和陆淮】
【……叹息,大家都感慨林晚脾气好,其实陆淮的脾气也很好。很多男的有大男子主义,公开场合半句话说不得。我开玩笑说过跪键盘,我老公当晚发脾气,问我有什么资格让他跪键盘。差点对我动手……】
【赞同。不过姐妹,那样的男人真的……】
【我知道不怎么样,所以我趁着没孩子,赶紧离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酷!!!】
【姐妹牛逼哈哈哈哈哈哈 】
而陆淮自顾自继续痴吃肉。
大男子主义的脸皮和自尊是什么?
陆淮不知道。
陆淮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本周完结番外的声音 ——
我可以——
第87章 番外12
冬夜里的聚会,欢声笑语带来恰到好处的热闹。
饭后继续小酌怡情。坐在门前看星星看月亮,顺便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
还没说上两句,远处工作人员跑过来问陈宁安和容礼,今晚打算怎么办。
新婚夫妇的木屋小而荒僻,整座山头没邻居,整间屋子没有第二张床。
简单来说:无力负担客人留宿。
节目组自备的帐篷倒是有,不过很冷。
即使穿着羽绒服、裹两层珊瑚绒大棉被,照样半夜冻醒四五次。
“下山要尽快,不然越晚越危险。”
工作人员搓着手取暖,边问:“陈小姐和容先生怎么想?”
不约而同的两个字:下山。
新婚夫妇热情送客,到半山腰的停车场停下脚步。
他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
陈宁安的跑车是红色的,张扬而漂亮,线条流畅。相比之下,容礼的白色车辆几乎与雪融为一体,朴实无华但纤尘不染。
“路上小心。”
林晚挥挥手,看着两辆车先后驶出视线范围,转身挽住陆淮的胳膊,往回走。
山道弯弯绕绕,间或架一盏昏黄的路灯。他们悠哉悠哉地走着,在厚雪中踩下一个又一个深沉的脚印。
“对了,你知不知道宁安姐为什么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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