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生魂,都已经被小蝶拘了出来。
厉害的身手,精准的枪法,致命的搏击术,到了这里都成了摆设。
寻常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是厉鬼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是毫不留情的闪电偷袭。
郑一虎不傻,看到情况不妙,迅速从轮椅上蹦起来,踉踉跄跄的开始逃跑。
“干掉他!”我寒声道。
我没有兴趣跟郑一虎废话,我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我要杀伐果断!
影视作品里有太多的例子,反派明明占据了上风,在解决对手时却叽叽歪歪,让主角伺机反击,一举改写了结局。
我不想当反派,可我也自认为,已经不能算是好人,胆敢跟我作对的,只有下地狱这一条路。
小蝶已经趁势追了上去,猛的将两个保镖的生魂,拍入了郑一虎的体内。
没有谁想死,就算是魂魄,也会挣扎着想存活下去。
所以,三个魂魄争夺一具躯壳的情况,就开始上演。
眨眼之间,郑一虎仰面栽倒,全身疯狂抽搐,七窍都开始喷血,黑色的血。
“啊啊啊……李响,你这个恶魔……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郑一虎不甘的狂吼。
“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来招惹我,”我叹息道,“你不该把我逼上绝路,你剥夺了我做良好市民的机会,所以你要付代价。”
“啊啊啊……我不甘心啊,我还这么年轻……我有大把的钱,我身边有大把的妹子……我要天天纵情嗨皮,我要天天修车……李响,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你要钱,我给钱,你要妹子,我送你妹子……”郑一虎开始说胡话。
“世上没有后悔药,晚了!”我斩钉截铁道。
驾驶加长悍马的司机,见状不妙,发动着车子就要开溜。
“干掉他?”小蝶问我。
今晚,她出手了很多回,貌似已经杀上瘾了,神情很亢奋。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以后能不杀就不杀,我已经沾染了太多的因果,日后的麻烦大着呢。”
“说的有道理。”小蝶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去追。
“况且,留着这人回去报信,估计郑家很快会派人来替郑一虎收尸。我很希望,来的是郑一龙。”我淡定的笑道。
加长悍马离开了我的视线,郑一虎也随即断了气。
我当即取出“凝魂罐”,让小蝶帮忙,把这三个魂魄统统封了进去。
如此一来,郑一虎他们就不可能化为阴魂厉鬼来报仇,只会凝成糖豆一般的“魂珠”,成为小鬼的口粮。
浩哥也走了,我放他走的。得罪了郑家,他只有跑路的份。当然,我从那五万块里,拿出了五千块,作为给他的路费。
坐在黑暗中,我问小蝶:“如果你是郑一龙,听说了这样的诡异事情,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砸钱请道家高手来呗,”小蝶思索道,“咱们市里就卧虎藏龙,能威胁到我的高手肯定不少,比如那个唤叫‘阴阳子’的张姓道士,放眼整个广南省,那就更加多了。”
“不错,”我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我们不该滞留于此,得另外再找机会干掉郑一龙。”
“行,我去翻翻他的手机,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资料,比如说,郑一龙的电话,郑家的住址,他们经常活动的范围,公司所在方位等等。”小蝶反应很快。
“那就全靠你了。”我说道。
五分钟后,我们撤离了烂尾楼。
我所想要的郑家资料,已经全部到手,都存在郑一虎的手机内存卡里,比我想象的都要详细。甚至于,里面还有不少郑一虎修车时的自拍视频,很不堪入目,像我这样的纯洁少年是不屑去看的。
如果说,郑一虎的手机设了密码,那还要费一番功夫,偏偏他设的是指纹解锁,简直是帮了我们的大忙,逐个试过去即可。
我和小蝶并未远离,而是来到了千米开外的一栋酒店的天台,这里是通向烂尾楼的必经之路。
居高临下的俯视,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郑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来了,足足有五辆之多,最前面是救护车开道。
我不知道,这只车队里是否有道门高手。我只知道,我不可能把这群人全灭了,其中有不少是无辜者。
我很庆幸刚才的决定,及时离开了,否则现在可能进退两难。
既然如此,就先让郑一龙再多活两天。
下了楼,我打车回到龙潭别墅,倒头便睡。
……
醒来时,发现梅姨在桌上给我留了张纸条:“李响,我去学校帮你请了一个月的病假,雪嫣入院的事,我也办妥了,就在龙泉医院。風雨小說網最近安份一点,不要到处乱跑。”
拿着纸条,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如果梅姨和我老妈是亲姐妹,那该有多好。
穿衣起床,洗漱一番,我发现已经接近中午了。家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居然一个都不在,连上官蓝茜都出门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跑到厨房转了转,没发现有吃的。本来想自己动手做饭,还是觉得麻烦,索性出去随便吃点。
出门之前,我查看了一下“凝魂罐”,发现里面静悄悄的躺着五颗灰白相间的小珠子,摸起来很冰凉,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气,正是“魂珠”。
小蝶就附身在罐底,她是灵体,能够随意的变化,可大可小。
把“凝魂罐”塞进兜里,戴上墨镜,我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距离龙潭别墅不远,就是一条市区的主干道,路边什么铺面都有,便利店,快餐店,鲜花店,水果店……
找了家黄焖鸡米饭,我点了餐,又要了瓶冰豆奶,埋头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半,忽然有人隔着玻璃窗敲了几下,还冲我挥了挥手。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个老熟人,同宿舍的席钟义。
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此时此刻,席钟义戴着棒球帽,手上拎着鼓囊囊的购物袋,象是去看什么人。因为我知道,他家不住这一片。
我赶紧吃了几口饭,擦着嘴跑了出去。
“我说李响,你怎么弄成了这样?被人打了?难怪你几天没回宿舍,电话也打不通,兄弟们都担心坏了。”席钟义好奇道。
“这事一言难尽,有空我再详细解释,”我无奈道,“怎么,你又是准备去哪?”
席钟义叹了口气,说:“何琳出了事,央求我过去看一看,她在附近的小区里租了房子。”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
何琳是席钟义的前女友,长得小巧玲珑,年纪却比他大三岁。两人以前如胶似漆,我们都以为他们会最终走到一块,没想到还是分手了。
“事情挺诡异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呗?”席钟义踌躇道。
“喔?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笑了笑,“咱们是兄弟,只要你开口,我肯定帮到底。”
“好兄弟!咱们边走边说。”席钟义也笑了,顺手捶了一下我的肩膀,痛得我直咧嘴。
走到何琳租房住的常青藤小区,我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着实好奇。
据席钟义说,何琳现在已经上班,在本地知名的糕点连锁店当会计,她仍旧单身,自个租房子住。
说是租的房子背阳,进门就需要开灯,否则的话漆黑一片,窗外还挂着红布条。
本来,何琳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只是觉得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金仅要三百块,还是搬来住了。毕竟,同地段,同样条件的房子,租金至少翻倍,她又刚上班,手头有点紧。
刚开始住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
但是,一到半夜,房间里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异响动。
比如,有小孩躲在角落里哭,楼上传来搬动家具的异响,有弹珠掉在地上,不断滚动的响声。
要知道,何琳住的是顶楼,楼上是天台,没有任何人住的。
她一个小女生,本来就胆子小,整晚疑神疑鬼的,根本没办法入睡。
天天晚上都是如此,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再加上,之前她大伯家就出过诡异事件,说是何大伯在乡下时,不小心药死了一只黄鼠狼,接下来,家里每隔三年就死一个女眷。
所以何琳怕得不行,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黄仙”来报仇,就打电话给席钟义,央求他过来看看。
凭我的判断,这间出租屋就是鬼屋凶宅,也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搞得现在闹得这么凶。
席钟义心中忐忑,也是人之常情,他拉我一起来,就是想多一个帮手,遇到突发事件时好处理。
我们在楼下,见到了穿着睡衣的何琳,她没有化妆,头发蜡黄,脸色很憔悴,眼袋呈现出青黑色,明显很久没休息好了。
“李响,你怎么也来了?”何琳有些惊讶。
“路过而已,恰好被席二拉过来了。”我坦言道,“怎么,今天不用上班吗?”
“你看我这状态,整天魂不守舍的,还能上班吗?”何琳叹息道,“我跟老板请了几天假,如果这边还是闹鬼的话,我打算搬走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上去再讲。”席钟义看了看四周,低声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