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平淡的样子,我火气很大,但又破不开他这温柔的面纱,又怕我对他发火了他变脸,那还是我害怕。
自己憋着的感觉就是,看什么都不顺。
“师姐,我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我照着她房间的妆台镜,看着自己的发型,准备去收拾头发。
“你们商量好了?”她正在翻着衣柜,带着稍微八卦的口气说:“我觉得他对你不错,而且努力塑体,有准备和你长久的打算。”
“是吗?”我重新梳头,挽发我也会,前面的长发留下,一剪子下去,一个斜刘海。
“哎,你干嘛”
青葙听到剪刀声急忙过来,却见我这新形象什么都没得说了,半晌换了一句:“这是要做一个新开始了吗?”
“我的命已经如此脆弱了,我不想到现在我还掌控不了,师父还在吗?”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身量纤纤,可是灵魂上,我已经凸肚明显。
“就等你这句话呢,来来来,早就等你了。”青葙笑的格外高兴,拉着我就到了阳台。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左宗已经泡好了茶,似乎就在等我。
“师父连茶都泡好了?”我确实欠了敬他一杯茶的,这意思也太过明显了,我也不是不懂,就是,之前不想就这么拜师的。
我端起一杯茶,跪下了,双手捧给他。
他伸手接了,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师父在上,请受底子一拜。”我恭敬的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青葙最先鼓掌:“终于是我师妹了,而不是空有称呼,过得了自己那一关才能过的了别人设的关。”
“乖徒儿,来,起来喝茶。”他伸手扶起我,笑容格外灿烂。
我真的过了自己那关吗?如果我是一开始目的就不纯,那现在呢,有差别吗?我不解,看着他们的笑脸,我低头品茶。
“好了,这是一件高兴事,你出窍一次想通了很多,你自己不觉得,可是在我看来,你变了很多,师父都知道你要真的拜师了。”青葙端着茶点盘子给我,想要活跃气氛。
“多谢师父。”我接过盘子转捧了过去,难怪之前对我不闻不问,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对昨晚的事情还有点耿耿于怀,那种后怕还在,毕竟那种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感觉。
他说:“你要谢你自己,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份心性,你比青葙强。”
“师父,贬低我来捧师妹,真的好吗?”我还没说话,青葙就噘嘴了,这娇嗔的口气,让我顿时笑了出来。
一笑之后就觉得轻松了许多,看来确实是自己的事,我起身再次道谢:“多谢师父带入门,我先回去一趟,这几天我住在师姐这儿。”
他点头:“我会在事务所,这几天都在。”
这意思……“你和师伯梅开二度了?”我笑了一句急忙跑开,回头看他么生气又做了个鬼脸,一转脸就看到了安泽。
心跳骤停了一下,我收敛了表情:“我们回去吧。”
他伸手牵着我,和左宗打过招呼,就这么牵着我回去。我忽然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年代感。
“昨晚,我去厉鬼了,走的有点远,让个你受惊了。”他忽然解释了一句。
我心思不在这儿,我在想要怎么让自己的魂体强壮,学了一点子风水皮毛,什么也不好做,只是给自己增加了见鬼的机会。
“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再不这样了。”他亲了我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回神:“什么?”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家饭店关门了。”路过那个新街老街的丁字口,他说了一句,就是那家饺子馆。
我对于态度不好的地方,总是能记住,口气不好的说:“有那种老板娘,这店开不长。”
他正要说话,忽然斜刺里冲出一辆车,猛然急转,正冲着我来!
我们才刚过那家店门口,此时后面就是墙,眼看是无处可躲,就要撞上了!
安泽拉紧了我的手腕,一下子退后四五步,那车从我身前那么擦着过去了,我被那劲风带倒,手掌撑着地。
一声巨响,那车冲进了那家店门,我感到地面都晃了。
这会儿正是傍晚,太阳还有半边没落完,路上行人不少,怎么偏就我这么倒霉?我还以为今天拜师了,怎么也算个好日子吧?
看着手掌擦伤流血,我却没感觉到疼,安泽急忙捏着我的手腕,就开始打电话。
“先报警吧,那边有诊所。”我看了一下周围,诊所只有一间门脸,不注意还真容易忽略,于是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就往那边去。
“你慢点!”他急忙追过来,紧张的说:“这是马路。”
我刚才还没在马路上呢,是马路我反倒放心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我还在包扎着手呢,擦伤有点严重,左手掌半边肉都磨掉了,右手虽然轻些,也是要先包扎的。
“你们是目击者?”
那边早已围了一圈观众,自有热心的指了我们的位置,我还没从诊所出来,就被警察叔叔找到了。
我看到安泽一直眉头紧皱,对我亦步亦趋,估计是警察那身衣服的气场让他不舒服了,便说:“你在这里等我,刚才蹭到腿了,让医生给你看一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便跟着警察出来了。
“是的,因为距离太近躲不开,还连带我们受伤了,就在我们面前冲过去的,特别吓人。”我确实是受到惊吓了。
“哦,那当时,你们是路过的吗?往哪边走的?看到什么没有?”
警察问的可真够细致,可是我当时……“当时速度太快了,我完全被吓傻了。”
他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但也没让我走,随后那边有人招手,他急忙过去了。我看着那已经拉起的警戒线内,一地玻璃渣子,车还没被倒出来。
“怎么这么久还没弄出来?”边上守着的两个警察,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你不懂就别问了,这事有蹊跷。”另一个直接瞪了一眼,看到我在后面,直接就说:“离远点,这还不是你能来的。”
切,谁稀罕在这种地方,我巴不得离远点,可是我能走吗?正犹豫着,左宗打来电话,让我跟着他去个现场,真正的带我入门。
好高大上的词,这还是第一次叫我,我急忙答应,积极的问地址。
“清河路中间口,有一家饭店,这会儿人争夺,你一来就能看见。”他说着,还发动了车,我听到了声音,不过,这地址,对我没用。
“师父,我已经在这儿了。”我说的无奈,没想到我是目击者,还要真接触这个。可是,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车子失控了啊。
我让安泽先回去,这边有左宗,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他,现在还不能和警察正面接触。
“那,这个你拿着。”他用一旁的白色处方纸那么折了几下,递给我:“随身带着,有危险就撕了它。”
我接过来装进口袋,点头说:“你快回去吧,好歹这边有师父。”看他的样子就难受,何必还要撑着。
左宗到了打电话叫我过去,安泽还没走,我送他到路口,看他走了才转身回来,左宗在边上等着我。
“你怎么才来?快过来。”他招手,带我进去。
刚才问我话的那个警察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进来了?”
“左大师,您看看。”一位中年警察快步过来,左宗跟着就进去了,我在那个警察诧异的表情里快步跟上,心里还有点小兴奋的。
那车已经退出来了,一走近就一股恶臭,我掩住口鼻,看他也皱眉了:“这是死了多少天了的?”
“刚才死的。”那警察递过来口罩:“就是比较奇怪,才请您过来的。”
刚才死的?我惊讶道:“不会是撞了我们之后就死了吧?”
“撞了你们?”左宗看过来,我配合的抬手,还裹着纱布呢,新鲜的伤痕。
眼前这已经腐烂的尸体如果真是刚才开车的,确实是很奇怪,虽然我不懂死亡多少天才腐烂,但臭成这样,肯定不是刚才这么一会儿,而且我可以确定刚才没闻到什么气味。
“师父,我没见有东西。”我拿着镜子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刚才死的,应该有魂魄的。
他点头表示知道,往里面走了走。我正要跟上,一声呼天抢地的嚎叫从外面扑了进来:
“哎呀,是谁把我家的店撞成这样的了,要赔,照价赔偿!”
似乎这种事情,直接开口要钱也正常,但总是觉得心寒,难道都不问一下为何会撞上,撞到者的情况吗?
“你先冷静一下,死者还要确定身份。”警察拦着那个女人,还没说完呢,她就又嚎了起来:
“死者?撞我这儿的人死了?哎呦我的店啊,我的钱啊。”
听的人很厌烦,左宗直接说:“活该,这种女人就是招煞,撞到她这里,不算亏。”
那警察也皱眉,但没说话,毕竟这也是案发现场的主人家,不好说什么。
这里也是干净的,没有东西,只是她柜台上放的不是貔貅也不是金蟾,而是一个黑色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