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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真慢,呵呵。”头*的声音带着嘲讽,却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认识油虫是不是?”
    这样的口气还让我回答,做梦吧,反正这里我看不见东西,他应该也看不见我,我除了蛇还真不怕什么,索性不吭声。
    “真是个笨女人,我除掉这里的蛇,你回答我的问题。行吗?”竟然让步了?
    “我为什么要信你?”这里又看不见,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才知道我这么难说服,嘟囔了一句,一声响动,我头*洒下一片自然光。
    我脚边匍匐这很多蛇,看不到还好,看到之后密集恐惧症犯了,我更害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些蛇并没有过来,只是那么吐着信子而已。
    “你看到了,该说了吧?”头*的声音还在,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包还在身上,抬头看上面,我笑的灿烂:“你先让我出去。”
    “得寸进尺!你不说,那就继续在里面吧。”他生气了,直接关了上面的窗口,我再度陷入黑暗。
    我怕蛇缠过来,紧张的防着,好一会儿才发现,完全没有东西过来,死寂一般的无声。
    没有声音才是最吓人的,我感觉自己冷汗顺着额角滴落,砸在肩头,那声音很清晰,更是彰显着这里的死寂。
    “你想好了没有?”
    再次传来这声音我还是吓了一跳,但我坚持:“你先放我出去。”
    僵持到最后是我赢了,他开了边角的门。
    出去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个蛇窟,那些蛇的毒性也不太大,胜在数量多,是郊外养蛇人的地方,用来取蛇胆的,旁边是另一外一个蛇窟,无毒,用来卖给人食用。
    “好隐秘的地方。”我披着他递过来的衣服,看着脚下的小门,刚才我就是从这里上来的,而里面,已经散发出恶臭了。
    身边站着的是个年轻男孩,瓜子脸上白静无暇,剑眉星目,很好看。
    “喂,好歹我救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欣赏完就转身走,他追了过来,很是不满的嚷着。
    庆幸是于蓝找的他,这么年轻,几句话就同意放我出来,也庆幸我没受伤,这会儿还可以回去。
    “她这么把你绑来你都不问是怎么做的?一点都不好奇?还是心大的根本不在意?”他像个话唠一样在我旁边说着:“她说你是小三,你一点都不解释吗?她这次能找我,下次还能找到别人的,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郊区的路上,根本没有出租车,我站在路边拦车,权当他的话是小鸟叽喳。
    “喂,就算不说别的,你总得告诉我名字吧,你就叫喂?”他声音清脆,就是话太多了。
    “小姐,要去哪儿?我载你一程。”
    总算拦到了一辆车,但这一开口,我就有点后悔了,但我肯定走不回去的,看了一下他的车,赶紧回去是正事:“我要到市区,搭你一下顺风车可以么?”
    “可以啊,后面刚好还有一个空位。”他摇下车窗,里面都是狗。
    他在后面无良的笑,才出蛇窟就进狗窝,这种事情赶巧了,怕也没谁了。
    “我能做副驾吗?我有点毛绒过敏。”我掩了一下口鼻,笑容讨好。
    那个男孩跟着我,在后面和那些狗挤在一起,到市区之后,这车主却问了地址,执意把我送到地方,我就说了事务所的地址,于蓝总不会还在那儿留手等着我。
    “你在这里工作?这是个什么地方?”到了地方,我要下车,他却看着那门口的牌子问我。
    有那么难理解吗?环境协调……确实有点偏意,我还没说,后面的那人就说了:“她就是个女风水师,能挂牌的都不能把这意思写在明处,与环境有关的私立单位,多半都是这个。”他说着,推开一直趴着他的狗,开门下车。
    我白了他一眼,真多事,回头笑笑道谢,就算不喜欢这人的流气,人家也好歹送我回来了。
    快步进去的时候,他在后面追着:“你等等我。”
    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左宗青葙都在,安泽也在,还有一男一女我不认识,猛然一进来,他们都愣了,安泽直接过来抱住了我。
    我身上衣服还潮乎乎的,外面的外套也不是我的,他一抱就感觉出来了,急忙细看,却什么都没问。
    我松了口气,想要笑一下,却被他直接抱了起来:“我们先回去了。”
    “我送你们。”青葙立刻起身,拿着钥匙抢先出去。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一出现就不说了,显然是和我有关的,那个男孩竟然还跟着,我坐上车的时候,看到他在副驾上坐着。
    青葙也没想到会有人跟着,撵了也不走,脸皮真厚。
    我一直都被安泽抱着,他还是那个温度,暖不了我,却不放手,我回去之后泡了好久的热水,睡着我都不知道。
    我是被冻醒的,因为惊吓和冷水,身边又是个零下温度的,我发烧了。
    迷糊中我给青葙打电话,说难受,也不知道那会儿是什么时间,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
    “总算醒了,这一夜煎熬啊。”我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男孩,一旁是青葙略带无奈的脸,我以眼神相问:这人怎么还在这儿?
    “你昨晚高烧四十度,还能给我打电话,真是服你了,这个狗皮膏药我甩不开,你认识的人都个性十足。”青葙给我倒了水,扶我起来。
    “苏子葶,我才知道你的名字,你都不谢我的救命之恩吗?倒不是我要跟着你,是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你不还我回不去啊。”他直接坐在病床边,说的理所当然。
    “还有追着别人要人情的,呵,我也是开眼了。”我被气笑了,我是用问题换来的好吧,根本不是他主动要救我的。
    “我现在回答你,我在见到那种金黄色的东西之后才知道那是油虫的,秉性不熟,当时我就是根据师父的指使顺着做的,你那会儿那么问我,我说了怕你不信,才换你先救我的,现在如实告诉了你,你可要走了。”我确实一直没回答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不信。看油虫对你的态度,你明显是认识的。”他直接扬着下巴,伸手就拿出了一瓶金黄的液体。
    就是液体,这才是和食用油几乎一样的,色泽艳丽的很,如果没见到那么快的繁殖速度,真不会觉得恶心。
    “这东西是你养的?”我一下子就想到安泽说过的,金黄色的是养出来的!对了,安泽呢?
    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那男孩就说:“对啊,我家祖传养这个的,你怎么知道?还说你不知道,一见到东西你就承认了,赶紧老实交代吧。”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交代,你是来搞笑的吗?我推开他的手,让他离我远点:“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祖籍何方,家中有谁一一交代了,我再说我的。”
    开玩笑,以为只有你会说?我并不以为他会真的回答。转脸我问一旁的青葙安泽人呢,青葙还没回答,那男孩真自报家门了:
    “我姓景名太蓝,家住河北,祖籍湖南,家中父母祖辈俱全,兄弟上下七个,我行六,祖传的手艺,就养这个,你问这个详细,是要嫁给我吗?”
    “要点脸吧少年,就你这么厚的脸皮,真以为我师妹稀得问你?再说,我师妹已经有主了,昨天那男人你没看到?”青葙直接呛声,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他撇嘴,动作娘气十足:“那也算男人?放着好好的人你不要,找只鬼,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还是在作死,反正你离不开那个死字了。”
    “你能离得了,那我祝你早日飞升啊。”看我被绕傻了,青葙直接回击了一句,想飞升的就别想人间百味了。
    我震惊于他能看出来安泽不是人,明明用了肉体之后看起来和人无疑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在塑体了,契合度已经有了不少,不像一开始,动不动就能离体。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青葙也想到了这层,和我对视一眼,然后她对着我,拇指点在其余手指关节处,掐着九宫格,那景太蓝就一副傲娇小受,扬着下巴。
    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我肯定
    “露水情缘。”青葙嘿嘿一笑,已经算了出来,我不屑,家里不仅放了关公像还供了关公图,二爷是很威武的。
    正想着怎么说这个,病房门开了,安泽提着一个果篮,抱着一束百合进来:
    “老婆,你好些了吗?”
    那眼里只有我,一旁的青葙和景太蓝半点没入眼,青葙已经习惯,景太蓝却非要虎口拔牙:“我说你,离她远点她就好了。”
    安泽自是不会和这种小孩子一般见识,直接过来,把花放在床头,拎着果篮问我:“想吃哪个?”
    青葙见此,示意景太蓝和她一起出去,偏他不识相,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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