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嘡!”
我出门就撞到护士了,人家手里的药品盘被我撞掉了:“你这人你病还没好跑什么啊,回去躺着,马上就该输液了。”
我被训了,随后出来的景太蓝就那么看着我,护士瞪了他一眼:“她是病人,你乱闹什么?挺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下好,人家挨个都训了,我正偷笑,却看到楼梯口过来一人,对着我扔了个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屋里躲,拉着景太蓝就叫:“快看看那个,那个是什么!”
我倒是不怕那东西,关键是我不知道那是啥,而且,那个人是于蓝。
“没东西啊,”他看了看外面,会头看我吓了一下:“呀,你你等一下。”
他伸手,我以为是要拨弄我的刘海,没想到却是那手腕上的虫直接蹭。
“干嘛啊。”我立刻往后躲开,那东西我可不碰。
他撇嘴:“你自己去照镜子吧。”佰渡亿下嘿、言、哥 下已章節
鬓边头发红了。
镜子里那半片红头发特别扎眼,就像是用手拍的颜料一样的一块,就在额角上,难怪我看不到。
“这是什么?”我用手摸了一下,颜色没掉。
“记号。”他不屑的看着我:“你不是挺胆大的吗?在蛇窟里也没见你这样,那么黑还有蛇都不带叫一声的,这就一块颜色就把你吓的声音都颤了,不像你啊。”
我没搭理他,这就是上次在蛇窟留的阴影,一看到于蓝就知道没好事,这记号也不是给人看的,想到那些奇怪东西我就有点怕。
“哎,你不至于啊,这就是个记号你别那么紧张,到时候她来不来还是一说呢,就算来了,还有我呢,虽然我不想养这个,但是我会啊,听到没有?”
景太蓝又在我旁边这么贫,看来除了紧张我的生死,他别的还真不上心。我又摸了一下头发,收起了镜子。
“中午吃什么?”他自问自答:“猪头肉吧,给你买猪耳朵吃,省的听不到我说话啊。”
我没搭理他,中午不是青葙来就是安泽来,根本就不用问我吃什么。不过我这头发这样,我是真吃不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中午他们俩都来了,看到我头发这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这还要瞒着我吗:“师姐,你什么时候和安泽这么熟了?”
“吃醋了?我和他不熟的,这不是你生病了吗?”青葙打开饭盒,递了过来。
“我要出院,现在就走。”
虽然不知道会什么时候遇到于蓝,但这里我不想呆了,再说我这病本来就是惊吓发烧,又不是病理的。
“好,我去办手续。”安泽直接出去。
他来这一中午,除了这句,什么都没说,看来我不问是不行了,偏就不问。
下午出院,我没直接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和青葙一起走了,顺便,让她帮我再拖住那个景太蓝。
住院这几天,我也想过了,所以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算命的给我算一卦,老街上的那几个我都问了,说实话的就那一个。
“姑娘的命,算不出来。”
我就说:“不应该啊,我崩坏了几十个古钱,你这半个都没坏,怎么会算不出来?别骗我,我给你六六大顺。”
其实我也知道,在街头混饭的,用的家伙哪有真的,而且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的也只真三分的,所以收费也便宜,二十三十的就算一卦。
他并没有因为我多给了就多看我:“姑娘用的是真五帝钱,贫道手里的是假的,唯一一枚撑门面的,在铜钱剑上。但贫道就算不用真的,也能看出来,姑娘命格特殊,卦象不示,怕是只有我说了实话吧。”
他真敢说,也算少有的,我点头:“我师承左家,东西应该是真的,只是我崩坏太多,所以出来算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顿时高看我一眼,拱了拱手:“姑娘都算不出来,可别难为小道了。”
称呼也变了,这人真逗,我说:“那测字,你总能给说说了吧?”
就算只测字他也面露难色,我直接写了个难,这解不解可都是他说了算。他皱着眉头说:“姑娘真是难为人,看这字,也只能说近状,主多一笔,你身有孕,人夹中间,还接连厄事,又字老写是这样,你心情不畅无人能诉,感情也有些不顺。”
真准,我直接点头:“你说的这么准,怎么还在外面摆摊?看看那边两家起名的,还没你这水平呢。”我有种屈才的感觉,也有种想偷师的念头。谁让左宗教的太慢,我还事多。
“我命如此,承蒙姑娘今天给的多,还能吃顿好的,多天没吃肉了,可以解馋了。”他竟然直接收摊,也不顾我还在,几样东西一收拾,就要走。
“喂,”我急忙拦住他:“你只说出近状,还没说如何化解,这就走,有些不合规矩吧?”
他摇头:“姑娘自有化解之法,别难为小道,况且食为天,姑娘拦着我才有些不道德吧?”
看不出来啊,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也是,在大街上做这行只有他忽悠别人,我总觉得不能这么让他走了,于是就执意跟着,看他也在这条街上住,也是一间小屋子,他出来还换了件衣服。
“看不出来你还挺年轻的,认识就是缘分,我请你吃饭。”我还在他门口,他嘴角微沉,鼻翼微张,有点不耐烦了,我又说:“你别这副表情,你怎么就知道认识我不是好事?缘分这东西很奇妙的。”
“那你跟我双修吧。”他差点没把我噎死,我瞪大眼看着他,再不敢说话。
他勾了下嘴角,转身就走。我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他叫无波,被我跟的不耐烦了终于告诉了我,因为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虽然是夜生活刚开始,但他的生活明显很规律。
“算在下求居士了,别跟着了,在下要休息!”
脾性还不小,他这样子可比胖子左宗那样子像道士多了,这是他家门前,我摆好了架子只要他开门我就进去的,他才这么着急了。
“这可不行,你吃饭前不还说让我和你双修的吗?”我就是不想走,说不上来的感觉。
“啧啧啧,这才几天,就找别的男人了?安泽那么爱你,你对得起他吗?”背后传来不屑又愤怒的女音,是于蓝!
我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头发,左边这么明显的颜色:“你这记号是用来追踪的,还是用来窥视的?”
“我才不看你不要脸的勾引阿泽呢!哼,你在外面找的男人,并不想帮你啊。”
她站在路口,离我大约一百米,路灯把她的影子照成了好几个,拉的老长,这说话的时候,无波就开门,进去了,正在关门。
“他和我没关系,自然也不会管我,你还说你看不到?”我瞪她,看不到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还这么说?当我傻吗?
“哼。”她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竟然走了?我有点意外,她只是这么说几句就走了?“哐嘡”一声,无波落了锁。
这条街上行人少,一下子我就突兀的站在这儿了。犹豫了一下,我给青葙打了电话。
“这么晚你还在外面?”听到我还在外面,青葙惊讶了:“安泽呢?”
我不想提他,说:“刚才我遇到于蓝了。”
“你等我,马上就到。”
一听到于蓝,她立刻就赶了过来,上次当着他们的面我被于蓝给劫走了,这次我是真落单了。
青葙到时我正在路口的路灯下玩手机,她一个箭步从车里垮出来,紧张的拉着我上下检查了一遍,拉着我上车,直接就回去。
“她没伤着你吧?”车走稳了,她才问。
“没有,她只是冷嘲热讽了一顿,感觉有些不正常。”我看着搜出来的各种回答,头疼:我头发这颜色是弄不掉的,很可能是留影砂。
我试着扯了几根头发,还是黑色的,但镜子里我头发那一块就是红的。唉。
“叹什么气啊,哪不舒服?”她一个急刹车拉住我的手。
我有点无奈:“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
她继续开车,我低头继续盯着手机,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和于蓝总共才见过三次,包括今天晚上,但她却这么大费周章的对我,至于吗?如果是为了安泽,她不应该这么找我的,可是不因为安泽,她更理由找我了。
关键是我并不会什么,大多是跟着青葙学的毛皮,左宗带我一次就遇到尸虫了,还和景家有关,于蓝能用了景家的人?
这些偏门里的大家都特别大的架子,左宗在的玄门左家,还有玄悬的那家高庙,对普通人还好,对同行,都是一水的高冷范儿,就算是小辈也端着的,那景太蓝那个样子,在人前也是冷冰,怎么会……
“你想什么呢?到了。”青葙拍了我一下:“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