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高看我,这么强的归属感,她有我没有。
“不对啊,这些和我关系不大吧?”我想着那个王家小姐对我的态度,还有景太蓝那德性,这些真的连不上。
“收东西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她又去倒了咖啡,拿着手机不再理我。
如果这个链子能帮我就好了,那个白裙红衣女糟糕,我忘了带那小瓶子了,豌豆大小的瓶子就是装饰的,里面却真实装有液体,就是书签瓶,那会儿勉强去医院给忘了。
默叹一句我果然不上心,不被真伤到,一点记不住。
已经没什么时间了,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师姐,我毕业作品还没画完呢,出了假期刚过完的时候画了一点,后来一直没动笔,我不是那种可以一心两用的人。”
“毕业作品?”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装饰架上翻了几下,找出来一串钥匙:“我这里有画室,你随便用,鉴于我和你一个专业,劝你一句:推陈出新,但不能掩盖传统,老师不喜欢不走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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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我记得我都画一半了,算了,重新画,我真快没时间了。
一动笔我就忘了时间,以至于到了半夜才停手,还是因为我饿了。
青葙竟然不在,马上就十二点了,我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给她打电话,这么晚还不回来,别是出事了。
“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有心管别人?”身后忽然有人说话,我立刻回头
“你是谁?”心里惊的波涛翻涌,脸上却是僵的,她那一身白裙在我眼里成了利刃。
她笑了,很漂亮的脸,却没法形容,轻飘飘的开口:“我是你姐姐,我怕火怕味道,讨厌吵闹,我记得你是知道的,怎么,现在都忘了?”
“我没有姐姐,我妈就生我一个女儿。”她上身的红衣服很鲜,衬的这话也不一样了,明明看过她的脸,却形容不了,感觉很奇怪,也很不舒服。
吊钟叮叮当当的敲着整点,她眉头一皱,厌恶的表情丝毫不掩饰,我看了一眼大门,这个点,青葙还没回来。
钟停声静,她才恢复平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妹妹,你要记得我说的话,省的下次见到我害怕了却没办法跑掉,如果你没了肉身,魂体根本承受不住那孕气。”
我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镇魂珠还在,直盯住她的眼,那里无光,却又黑白分明,是双美人眸,可是忽然凑近,我吓的把手里的东西全拍她脸上了。
看她一脸面包渣的沉着嘴角,我急忙摆手:“那个,你别离我太近,我条件反射。”
“你就是怕我,再不承认也没用,心跳在那儿,我听得到。”她拂去那一脸面包渣,门锁响了一下,她直接说:“我改天再来看你,别忘了我说的话。”
不提还好,越提我越觉得她是故意的,看着看门进来的青葙,我直接扑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身上潮湿,手里拎着大袋子,被我扑的一个趔趄:“我去买东西了,没有开车,赶上下雨,避雨了。”
“她来了她来了,你这房子不挡鬼啊。”我抓住她的手,想借她点力量缓解紧张。
“谁来了?人住的房间一般不招鬼,是你的问题,你住哪都招鬼。”她听我这么说,查看了房间,最后给我倒了热茶。
“喝完赶紧睡觉,怕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别想那么多,什么都没有,我这房间很干净,没有鬼气的,你把心放肚子里。”她收拾了地面,放好了我的手机,给我放了一缸热水。
“我真的见到了。”我觉得她应该理解才对,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可是我才解释一句,她就说:“你魂体弱,精神不好,还熬夜,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你自己要注意啊,因为你生理上还是个正常人,魂体的孕妇就不太容易过。”
我还想再说,她却直接关了浴室的门,只剩下一室的蒸热水汽了。
看来这事只能和安泽说了,怎么会是我姐姐呢?我挠挠头,窝进浴缸。
是不是我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告诉安泽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微妙。似笑似哭似得意似无奈的,一脸错综复杂,说了一句:“你的感觉呢?”
“我没感觉。”我理直气壮的回了他四个字,然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他的表情,别开了脸。
沉默凸显,他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摩挲不语。
这是什么意思?他冰凉的指尖压着我带戒指的地方,好一阵子,我正要开口再问,他说:“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当初,你和她关系,确实不错。”
等于没说,我扁着嘴:“算了,只要她不害我就行,别再像于蓝一样要我死,我不纠结。”
“于蓝是她利用的,只是试探我的,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说的直接,也不怕吓到我,还在笑着:“或许,她可以让你回复记忆。”
算了吧,我倒宁愿现在这样,我这二十几年的记忆都在,不多不少刚刚好。何必还要想起来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呢。
“你上次给我用的珠子是什么?我感觉,我当时看的那些书差不多都记住了。”我是想起那几个书签瓶了,顺便问一句,真要有用,备几颗也不错。
“那是你心理感觉,就是普通的锁魂珠,还是个空的。”他笑了:“你戴在眉心,只是让你集中注意力罢了。”
我无语,让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看完,敢情是在开发我潜力?幸好我潜力不算差。记得青葙一开始给我挑的六本,后来我自己添的两本心理读物,还有五本手抄的,十好几本书的,真要是那珠子没用……
“放心,记住的就不会忘,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虽然有时你笨笨的,但整体还是聪明的。”
我本来也不是要问这个,笨就笨吧:“家里的手札有书签,那上面有装饰的小瓶子,你那个前任很害怕那个,可惜我研究不出来。”
“她怕的多了,稍微刺激一点的气味她都怕,还有阳间的明火,她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你要是害怕她会找你,那个防狼喷雾,对她也有用。”他毫不吝啬的给我出主意,我心里算了一下,这几点那个女子已经说过了。
“她叫什么?”我想说她没骗我,却不知道名字,只有那身白裙红衫印象深刻。
他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忘了需要回想:“梁弯弯。”
虽然说了名字,不过却让我装作不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名字。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她喜欢被叫姐姐是吧?活的久了少不了怪癖。”
他俯身,抵着我的额:“嗯?你说说我有什么怪癖?”
“我可没说你,此地无银。”我推他,因为他来守着,我只能住在侧卧里,现在又没衣服穿了。
“我也活了很久了,找了两世才找到你,你又转世到了如今,这么久了,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怪癖?”他不依,非要我说。
可是,这段时间,我还真没感觉他有什么怪癖,除了不是个人,其他都很迁就很体贴,我每天临睡的牛奶,只要他在一定是端到我床前的,每天早上都买早餐,如果不说上次他闹着约会,我后来不理他了,估计还要再约会吧。皱着眉头,我在想他的点点滴滴。
唇上忽然一凉,他垂眸吻我,还带着不轻不重的啃咬。
“你”“别说话。”
喂喂喂,这一大早的,我昨晚睡着了,醒来天已经亮了,看见他,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可不想那啥
“嘭嘭嘭!青姑娘开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打断了安泽的动作,他一脸不虞的看着我,并不起身。
听着青葙开门,有人急促的说:“青姑娘,我们队长让我来请你,最好,别吃早饭。”
青葙拿着衣服进我房间,扔给我的时候说:“快点起来,改天一定给你买一个衣柜,省的你没衣服穿。”
我笑了笑:“谁让你是我师姐,你不管谁管?”
她本来要关门了,看了我一眼:“你还赖上我了?赖你家安泽去。”
安泽就在门口,只不过青葙没注意,红果果的躺枪,我无良的笑着,换好衣服出来洗漱,厅里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看着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我想到安泽还在我房间,一边回去关门一边问:“你是哪位?”
他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青葙才说:“我是刑警队的李星宇,王队让我来请青姑娘。”
“哦,”我点头,这是没我什么事了,正好,我今天还能构思一下我的设计图。青葙直接把我的包包递了过来:“哦什么?拿着,跟我一起去。”又对那警察说了一句:“这是我师妹。”
不是没我的事吗?警察找上门,我肯定是躲开,往上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