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说说我。”王愆旸抱着人翻了个身,两人侧躺着,目光相对。
元幸眨眨眼,思考了一下怎么指责这个幼稚的开心先生。
结果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
这次的吻从一开始就用尽了全力,仿佛生离死别,让元幸喘不过来气,面色没几秒就变得红扑扑的。王愆旸甚至重重地咬了咬他的下唇,留下一个殷红的印子。
元幸吃痛,忍不住“啊”了一声,结果一开口就没停下来,一直“啊”到了后凌晨时分,还哭到了那会儿。
“住宿舍自己一个人洗澡听见没有?衣服也好好穿,不能让室友看见。”
“呜,呜呜呜嗯。”
“别人搭讪也不准理,看都不准看一眼。”
“呜呜好。”
“声音大点说你知道了。”
“呜呜呜我知道了!”
草莓工考虑到一亩三分田要上学,就手下留情,锁骨往上的地方没有搞种植,往下的地方则充分物尽其用,没个七八天看来是消不掉。
第二天也还能走路,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开垦了。
只是到了学校进了教室,老师看元幸精神不济,蔫蔫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元幸忙摇摇头,提起精神听老师讲话,心中把王愆旸给锤了十几二十遍。
特优一班采用小班教学模式,一班只有25个人,男女比例1:1,年龄最小的才15岁,最大的就是元幸,23岁。
不过因为他面嫩,班里同学都是好孩子,老师也没有将元幸过往的事情公布出来,所以元幸也没有不适感,大家还都喊他元幸哥,可把他高兴得不行,摸着后脑勺嘿嘿嘿傻笑了好一会儿。
因为是班里年龄最大的,所以班长这个职务就落到了元幸的头上。
元幸有点不太自信,有点犹豫要不要接下这个职务时,同桌的男生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说:“元幸哥你不要怕,没问题的,我可以带你去辩论赛玩锻炼一下口才,然后英语角也可以锻炼口语,那边好多国外的交换生呢。”
闻言,元幸思考了一下。
他之前的高中生活里只有学习学习学习,枯燥的不得了,相比之下,男生口中的就精彩许多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重回校园,有什么资格不好好把握珍惜呢。
元幸深吸一口气,从老师手中接过象征着“班长”一职的徽章,谨慎地别在胸口。
“好了。”老师笑眯眯地说,“既然班委都选好了,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啦。”
“上课!”老师说。
元幸连忙起身:“起立!”
全体同学哗啦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齐声道:“老——师——好——”
又一群白鸽飞过,仿佛有那只衔走了惊喜花花瓣的,它从家里飞到学校,飞到元幸的窗前,悄悄地将花瓣放在元幸的铅笔盒里。
元幸看着铅笔盒中的花瓣,微微笑了一下。
第一天的高中生活结束了,元幸收好今天的作业和明天要预习的课本,背着书包朝宿舍走。
九月份,天黑的还不算太晚,七点半时天色还是亮的,但星月已经搬到了天幕上。
室友是在上课时分配好的,元幸的室友就是他的同桌,那个鼓励过他的男孩子,叫林枫。
林枫的铺盖和生活必需品还没送过来,所以他今晚不住宿舍,两人一间的宿舍就只剩元幸一个人。
贵族高中宿舍条件也好,两人一间上床下桌,一人一个大衣柜,独立卫浴,夏天空调冬天地暖,小阳台可以晾晒衣服,甚至还有接配网线的地方。
元幸带了手机来学校,只不过白天上课时关机,此时到了宿舍终于能开机了。宿舍里没别人,元幸便也十分放松,进宿舍连书包还没放下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他的开心先生。
视频信号“嘟嘟嘟”了几声后,终于接通了。
王愆旸似乎还在公司,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到元幸的一瞬间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