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相信我,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博士和金在地下室抬着机长的尸体,看见赶过来的拜伦和亚伯拉罕,急忙对他们解释,害怕他们转身跑出医院报警。
“博士,你们不要害怕。我和这位亚拉伯罕先生已经在昨夜你说的阿诺特先生家里找到了他变异的返魂尸女儿,我们已经和你们一样解决了它。你们现在打算把这个怪物怎么办,博士?”
“我们打算解剖它,这样我们才能了解这种病毒。”
“你说的对,我来帮你们。那么其他事我们解剖完在说。”说着拜伦也上前帮忙抬起尸体往诺拉找到的房间准备解剖雷德芬变成的返魂尸。
亚伯拉罕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也希望在专业的病毒学家的解剖下可以对这些怪物了解的更加的多。
“我们需要手术工具包,标本缸,还有用橡皮绳把手套绑紧,小心虫子。金,你在这里看着尸体,我们去拿东西。”“他又活过来怎么办?”“跑!”“你听起来在跟我开玩笑,伊弗。它不会再活过来了对吧”“年轻人不要害怕,血族的头部被破坏就不会再活过来了。”亚拉伯罕站在金的后面让金不要再担心。
“拜伦,开始录像,但是小心,不要太靠近血液。”
“我知道,它脖子上的皱襞是什么?”
“前庭皱襞,如果人体体温上升,很大一部分的热量会从这里散出来。我觉得它们吐出他们的长舌头一定需要很大的能量。”博士一边回答拜伦的问题一边剪开尸体的病人服,然后好像看见了什么,示意拜伦把手机往下移动,“它的生殖器官没了,排泄器官已经融合成了一个泄殖腔。”“知道这种事有什么用?”“爬行动物,鸟类以及其他低等动物,他们的所有排泄物都是通过同一个出口排出的,这样更加的有效率,现在我们先把它切开吧。”博士和诺拉开始使用手术工具从皱襞开始切开尸体的表皮和肋骨,并将它们扒开,让录像可以记录的更加清楚,“拜伦,靠近点,它的肺部已经完全干枯,心脏完全萎缩,动脉坏死,但是这些新长出来的动脉还保有活力,它们构建了新的循环系统,有一部分血肉都是新的,分布均匀,并非随机生成或癌变造成。颈部往下长出一段软骨板,为了帮助这根长舌活动,形成了一套新的器官。”博士开始拉住长舌向外拉,随着长达六尺或者更长的长舌器官拉出尸体,尸体发出一股难闻的臭鸡蛋的味道,“含有氨的排泄物,就像海鸟的粪便一样。飞机上的尸体上也有这种味道。”
金觉得自己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情况了,他对博士说;“伊弗,我们上报吧,已经够了,这太恶心了!这东西刚刚从嘴巴里吐出一条六尺巨蟒,连小弟弟都没了。还喷出一堆臭的要死的糊糊,满桌子都是。你们几个还在到处摸。天啊,这到底是什么!”
博士和诺拉没有理会金的抱怨,依旧在认真的解剖尸体,“这是一种寄生机制,它改写了人类机体的运作方式。这样它们才可以更快的繁殖并且榨干它的宿主”
解剖结束了,拜伦他们还是清理手术室和残骸。金靠在一个仪器上,他沉默了五分钟后开始说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放了那个箱子通行,我破产了。”
诺拉不敢相信的看着金,“这跟放箱子通行有什么关系?”
“有一个叫尼尔森的人,在一次医学会议上找到我。他说他想卖给疾控中心一些设备。我觉得他是故意找上我的,他们知道我欠的债,他们知道西尔维娅所面临的困难,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就是知道,我已经欠了很多钱,她的医药费之类的,我根本没有能力支付。”“你有保险的。”“西尔维娅快不行了,癌细胞都扩散了,我们用了我们一切认为有效的方法才保住了性命,所耗费用也日益惊人。”“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这次传染病突发事件是人为的?”“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我只是放了一个箱子出机场,一个大箱子,里面只有泥土,检查呈阴性的泥土。”“那谁是幕后主使。”“一个让人害怕的混蛋,是个德国佬。他威胁我”“啪!”博士一个巴掌把金打倒在地上,“去救你的妻子吧,去报警去告诉艾夫雷德吧,我不在乎。你和我们再无关系。”说完博士就示意拜伦他们跟他走,诺拉看了一眼金,跟着博士走了出去。
“你知道的,我没有选择,我只是想救我的西尔维娅”金趴在地上对着远去的四人大喊。
“博士,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互相交流一下我们所知道的情报,这种怪物我们都看见了,它是真实不虚的,我们需要听亚伯拉罕的。他曾经经历过一切。”拜伦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亚伯拉罕,老人依旧像一个英伦贵族一样手握剑杖,身体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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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街亚伯拉罕的古董屋
“刚刚你的助手说的那个德国人,我想我应该认识它,它叫艾霍斯特,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六十或者七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纳粹的一名军官。艾霍斯特也是一个怪物,但是有人赋予了它智慧。现在出现的这种邪恶生物,已经存在了数千年,这是一种**和精神的双重堕落。它会摧残你的意志,滋生出无法压制的饥渴,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尸体摧残人性又渴望人性。”
“它的目的,它是谁?”
“血族的始祖,你大概会叫他零号病人,传染病的源头,它依靠血液里的寄生虫传播病毒,所有的寄生虫都受它可怕意志所驱使。”
“那为什么幸存者和死者他们的感染程度都不一样吗?”
“有的人得流感会死去,但有的人只打几个喷嚏,这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血祖要放过四个人。”
“这样媒体就将专注力都放在幸存者身上,而那些死尸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转化,接着回家传播疾病。所有的返魂尸都失去了快乐的源泉,爱!所以他们更加希望拥有它,它们会去伤害它们生前最爱的人,而大多数它们会回家。血祖擅长操纵时态和制造虚假信息,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不幸的航空总裁为什么会突然出来说是航班的问题然后死去。”亚伯拉罕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在古董屋里给大家做着晚餐。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疾病,但是它有智商是吗?”
“我只能说从飞机上的一切到现在,都是它精心策划的,而且除了艾霍斯特这个怪物,还有其他有钱有势的人为了某些目的在帮助它。”
“那么血祖是谁?”“一种古老的生物,靠吸食受害者的血液为生。”“像是吸血鬼吗?”“我用的是血祖,他没有披肩,没有尖牙和伦敦音。它是猎食者,水蛭,极度丑陋的生物。我知道一切都很不可思议,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这些”
然后,亚伯拉罕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领主的儿子萨杜得了巨人症,虽然长得比常人异常的高大,但身体不好,但是为人很友善,经常拄着一只银制的狼头(狼为家族族徽)拐杖给村里的儿童分散糖果,孩子们也喜欢围着萨杜。
领主为了给儿子治病,带他和家里人去深山打猎,深夜里周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而一同打猎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萨杜。那儿子很勇敢,四处找寻在一个洞口(他感到洞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找到家人们的尸体,并把他们一一安葬,最后,进到洞里直面那双眼睛据说萨杜碰到了封印在洞中的邪魔。之后,村民们听说只有萨杜回来了,并且遣散家里所有的仆人。再后来,村子里的孩子开始失踪,而每次有孩子失踪时,总能听见有人问要糖果吗。
亚伯拉罕说他以前也不相信这个故事,直到1944年,他和外婆一起关在那个在波兰集中营,他见到了血祖,一个夜里,血祖开始啃食他的工友,但他没有勇气阻止他,所以他的痛苦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名单的下一个人,把它们都杀掉。它们已经不算是人类了。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个人了,你,我,拜伦也许后面还会变多。”亚伯拉罕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博士,拜伦和诺拉。
但是博士提出了异议:“这样太慢了,即使你有一只小军队也无法阻止一切,我需要拍下一个活着的受害者,把录像交给疾控中心。这样政府才能知道它们有多可怕,凶残。亚伯拉罕,你觉得谁是下一个?”
“安塞特·巴博,我觉得他应该快要转化了。”
“那个幸存者?”
“是的,这把钉射枪几年前我改造过,装上了银钉。银和阳光可以有效的杀死它们。”
亚伯拉罕把东西收进一个直筒包里:“我知道你们觉得相信一个陌生人很冒险,但是我其实更加冒险,我们面对的是全人类的命运。所以我不奢求你们完全相信我,你觉得是你把我扯了进来,但实际上,这件事在几十年前就和我有关了。在你拍摄下一个感染者的时候,如果你们被感染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们,如果是我,你们请一样。”
“不好意思,伊弗,亚伯拉罕,拜伦我不能一起去了,疗养院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母亲出了点事情,我得去看看。”诺拉依旧在拜伦改变了剧情之后被一通电话叫去了疗养院。拜伦只好在诺拉离开前小声的跟她说:“小心点!诺拉,要是出了问题记得带你妈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