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风只能在路上等,他不敢先回吴志国那里,他怕一会的时间来不及。幸好天不算冷,就是大晚上的,这外边一个人都没有,时间有点难熬。
陈风在路上来回的溜达,他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反正他也没有闲心看手机,爱几点几点吧,知道了几点不也得等着吗?
终于,陈风远远的听到了有整齐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这个时候陈风是有点紧张的,他不知道李如松是个什么样的人。通过资料来看,这个李如松应该算是一个粗人。但他用兵如神,而且勇武过人。
所以陈风不知道对这样的人是该用铁骨柔情类型的劝说比较好,还是用激昂慷慨类型的劝说比较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风在路上焦急的等着,看着远方,听着那整齐的脚步声。远处的黑影慢慢的靠近了过来,陈风的手抓着将军令都抓出了汗来。
终于那些人马到了跟前,前边的三匹战马整齐的停步。中间的那一骑正是昨天的李如松,其实陈风看人是认不太出来的,他主要看的是盔甲。
李如松一提马缰绳,踏踏几步到了陈风跟前。李如松歪了歪脑袋:“你是昨天的那个平民,为什么今天又拦在我的大军面前?”
陈风呵呵一笑:“敢问阁下是否李如松将军?”
李如松哈哈一笑,声音嘶哑,仿佛带着金属一样的声音:“不曾想,几百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我。”
陈风急忙抱拳鞠了一躬:“李如松将军神勇传于后世,驱倭寇救朝鲜谁人不知,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李如松显然是有点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拦在这里的?”
陈风展颜又是一笑:“一来是感谢将军昨天的救命之恩,二来吗,据说这些日将军一直在此徘徊,不知道将军所谓何故?”
李如松在马上挺了挺身子:“救命一说可以不必再提了,据我昨日观察,你也并非无力反抗之人。即便没有我出手,你也可以逢凶化吉的。至于我吗,这里是我征战一生的地方,我受奸臣陷害,丧命于此。所以,我要在这里夜夜搜寻,那些害我的宵小。”
陈风点头,他看过了李如松的资料。
“不知将军说的可是万历年间,将军与鞑靼骑兵的那次战斗?”
说起这个,李如松把空洞的眼眶看向了远方:“正是,如非我们自己人里有叛徒,我又何惧几万鞑靼骑兵?”
陈风把头略低了一些:“将军说的是,可是现在鞑靼一族已经被灭了。不知将军以后还有什么打算?”
李如松的身子一怔:“鞑靼也被灭了吗?那……那我带着这三万壮士该何去何从?”
三万人啊,我靠,发达了。
陈风皱起了眉毛:“不知道李将军可否知晓,那万历皇帝也早已死去。不只是万历皇帝,就是大明朝也早就时过境迁了。后边又历经了几个朝代,现在已经不是皇帝在做主了。”
李如松茫然了一会,突然他身子一挺:“如柏李宁,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打下来一片大好江山如何?”
另外两个起码的将官伸手把挂在马上的长枪提在手里一举,后边的三万人一同喊了一声:“吼——”
我靠,这差点就把陈风给吓的坐下。三万人的齐声高呼,而且这些人可都是双手沾过血的,杀气太盛了。
等吼声停止,陈风急忙摆手:“李将军,这可无论如何都使不得啊。现在的人,吃喝用度都跟你们那时候不一样了,而且现在修道之人极多。就像我这样的,比比皆是。”
说着陈风一道天雷击到了远处,轰隆一声,青紫的电光把一棵小树给拦腰炸断。李如松看着陈风的出手,如果要是有眉毛的情况下,他一定会紧皱眉头。
李如松看了那棵炸断的小树一会,这才回头来看陈风:“那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指点如松一二。”
这就是要差不多往陈风挖好的坑里扎了,陈风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按理说,我应该帮助将军等人超度轮回,再享天伦之乐。但是在下的道法颇浅,无法超度如此之多的人马。”
李如松又是看了一会陈风:“我观先生眉宇,似已成竹在胸,不妨先生明言,如松定然会感念先生大德。”
陈风摇了摇头:“我暂时倒是有一个法子,但是这是下下之策啊。我有一面将军令,此内可容鬼无数,而且但凡鬼魂进入,都可加深道行,就算是修成鬼仙也是可能的。但是……唉,还是不说了吧。”
李如松见状已经有点心痒了:“先生只管明言,如松定然感念先生的厚恩,如何如此的不爽利。”
陈风叹了一口气:“只是入了我将军令的鬼魂,不免要接受我的调遣。虽然我不会随意调动将军,但是我敬佩将军的功绩,一想到要受我的调动,我这心里……唉。”
其实李如松从看到陈风雷劈小树就明白了,这大好的人间已经不再是他的天下了。但是如果想要继续存在下去,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转世投胎,一种就是要偷留在人间。
李如松不愿意转世投胎,人对人世的留恋,说白了就是留恋那一份记忆。转世投胎,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偷留在人间,那也是相当的危险。地府的官差在四处寻找它们,而人间的修士那就更是要把它们先处之而后快的。明朝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吐纳修炼的人了,所以李如松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所以要留在人间,有这样一个靠山也是好的,起码就会安全了许多。而且听陈风说的那件宝物,李如松更是心痒。而且像陈风这样的可以挥手引雷电的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很多,所以,陈风应该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跟着他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