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霁月出一眼就觉得这个摔了一身白雪的姑娘有趣,静默了一阵,扯起唇角一笑“买了。”
后这傻妞子带着人抬着一万两的银子乐呵呵数钱的时候,殊不知霁月出是将她也买了,也终于知晓了这贵人不是智障,而是当今圣上。故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一万两买个大活人又不好听,遂霁月出称镇西将军府上的早春寒梅煞是美丽动人,一万两银子买了一两的花骨朵只赚不赔,然而白庭礼将军又是个老实人,怕此买卖亏了圣上,便将其长女作为售后,赠送给了霁月出。
白夭夭是作为买梅花的附赠品赠送给皇家的,这白府上下都知道。
再从脑海中深深的回忆一遍,当时自己赏梅路过,被树上落下的‘庞然大物’拍进了雪堆中的时候,正是穿着白夭夭画中人一致的衣裳。
这也便有了几分可信,霁月出的眼色也柔和了几分,但却并不能完全解释白夭夭与霁月明没有瓜葛。
“朕都不知道你唤桃儿。”言罢,霁月出便站起身来,背着手望着御书房外,细思后对着白夭夭吩咐道“叫德公公进来,让他去寻明白是谁将你指婚给霁月明的,朕得记着。”
白夭夭也起身,重重点头,她也得搞明白是谁搞得这么一出戏,裹乱吗不是!
再偷偷瞧一眼霁月出,面上的寒意并未消散,侧身对着白夭夭,也不言也不语,除了怒意,好像还添上了些许的气闷,将闷闷不乐怨屈小媳妇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夭夭也不敢再多看,刚刚可是触怒龙颜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虽说现如今霁月出也不能将互换了身体后的白夭夭如何,可他心狠手辣招数多,哪知有什么手段,且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换了回来,想来一换回来霁月出就敢下毒手。
可怕。
德公公被唤了进来,白夭夭便忙道“德公公,你可知典仪司执掌的官员是谁?”
“回禀皇上,上属是奉常大人——周海荣,直属是典礼——张来。”
“快去,请张来过来,朕有话询问。”
“是。”
德公公命身周的小太监去请,不待一刻钟,张来便被唤了进来。
“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张来已有五旬的年纪,年迈的身子颤颤巍巍,双手冻得通红,花白的胡子还沾着风雪,叫白夭夭不忍其站着,也赐了座,待张来受宠若惊的谢过后,刚刚坐下便询问起来。
“张大人可还记得三王爷霁月明?”
“微臣记得。”
“你可知有谁为其提过亲,可知指的是哪家闺阁?”白夭夭伸长了脖子细问,生怕疏漏。
霁月出更是竖着耳朵听,面上平静如水,此刻心中却是醋意翻腾。
“微臣记得,去年开春之际,确实有为三王爷登记提亲,至于是哪家大小姐……”张来轻轻喘了口气,徐徐道“微臣不敢妄言。”
“无妨,你直说就行。”白夭夭忙道。
“是,皇上恕罪,当时记载是为三王爷……提过……提过镇西将军府上的长女,白夭夭,也是……现如今的白婕妤……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大人一句一顿,生怕得罪了面前这位圣上跟前的红人,就怕一句话言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白夭夭轻瞄了霁月出一眼,霁月出紧紧颦眉,不待白夭夭提问,心中疑惑已经按难不住的脱口而出“那么张大人可记得是谁提亲?”
张来一口气憋在心口身子微微战栗,老半天也没敢回应。
白夭夭急了,又怕惊到张来,以至于张来一紧张更不敢开口,遂对着张来轻声柔语道“张大人别怕,一切都有朕做主,你只管奉命行事,如实禀报就好。”
张来微微抬首仓皇的瞅了一眼白夭夭,随后便将头压低,嗫嚅了良久,面色窘迫,像是有苦难言。
再看霁月出的双眉深拧,他最厌弃人吞吞吐吐,便对着张来冷道“大人有话直说,若是不说,皇上要怒了。”
白夭夭也挺了挺腰板,对着张来皱眉,点头称是。
张来见形势如此也不得不从实招来,跌下椅子,跪地对着白夭夭深深一拜,惊吓道“皇上英明,恕微臣直言……为三王爷提亲白婕妤的人,正是您自己啊!”
这话一出,吓傻了在内众人,尤其是白夭夭与霁月出,二人更是瞠目结舌,不知其所云。
白夭夭望向了霁月出,眼神惶恐不安,不敢置信。
霁月出则盯着地面上的张来凝思,自始至终冷若寒冰的脸此刻的表情可谓精彩。
白夭夭又将惊诧的目光扫向了张来,吸了口凉气,缓缓道“你再说一次。”
“微臣不敢,请皇上恕死罪!”张来满脸的惊慌,身子抖若筛糠,也不知平日里霁月出都是如何对待下属的,怎还叫其说个小实话都吓成这般。
“朕要你再说一次,快说!”
“是!”张来不敢违抗圣命,将原本的话再详细了过程又说了一次“去年初春二月初二,吾皇亲自送旨来命,圣旨上书:三王爷霁月明与镇西将军府长女白夭夭年纪尚好,可结为连理夫妻,举案齐眉,携手前程,朕特许二人婚约,祝百年好合,同心永结,琴瑟和谐,莫负恩泽。时年,顺承七年春,二月初二,顺承帝亲拟。”
张来说的有鼻子有眼,且圣旨谁敢假传,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想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水落石出了。
白夭夭将疑惑懵逼甚至有些吓疯的眼神瞅向了霁月出。
再看霁月出正是满脸的错愕,眉头紧蹙,嘴巴微张,脸色惨白。原本的满满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小脸疯狂凌乱。
???分割疑惑???
小剧场
明:挖人墙角的小人,呸。还是你亲自砌的墙,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