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儿,今日皇上过来是不是,你帮父亲劝劝他,狩猎的地点定要选择老南坡,好也不好?”吴杰话间也是紧张之情掩盖不住,但眼神极度凶狠又坚定。
“历来都是小溪坡,怎么今年非要换地点?爹爹何意啊。”容姬满腹狐疑,暗觉奇怪。
吴杰没答言,在房中打转捏起金钗转在手上,不安的一个劲向着门外观察。
“爹爹,您得告诉我,您想做什么?”容姬才不要不明不白,上前一步又问了一遍。
吴杰怎能坦言自己谋反,这个傻丫头已经对皇上动了心,爱之深,只怕其会傻到知晓真相后会将计划全盘托出给皇上,这不就全完了。
遂吴杰转身过来的时候,在脑中将计划掩藏了一半,扳住容姬的肩膀郑重道“容儿,你恨不恨白家?”
先引起共鸣,再说出有序可行的计划,往往事半功倍,想来吴杰对女儿也有利用。
“恨!女儿恨得要死,恨不得喝那女人的血!吃那女人的肉!”容姬将牙咬的咯咯作响,仿佛已经将其咬在口中泄愤。
“遂爹要除了他白家,你帮不帮!”吴杰趁热打铁。
“帮!帮?如何帮?……女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您还想女儿再端一碗毒酒给她吗?她命硬,死不了反而惹得女儿一身腥,不妥啊。”容姬满面愁容,对于白夭夭没死终究有一日会将毒酒之事告诉皇上这事,隐忧难安,如今皇后称病一直躲避,宁愿连着数日都不见皇上,也要避开风口浪尖,现在将自己倒是推出去挡了枪,凭什么!
容姬狠狠咬牙,阴狠道“爹爹,怎么办?女儿想她死!”
吴杰一听有作用,便将心中计划交代给了容姬。
“你要将皇上劝到老南坡狩猎,将皇上引到原定地点,爹再将白庭礼引到此处,造成皇上被白庭礼行刺的假象,此一举下来,想来白庭礼的一家算是活不成了。”吴杰的双眼中闪出恶狼般的凶光,冷寒的叫容姬都打寒战。
容姬战战兢兢的问到“那么皇上不会有事吧?”
“放心,吾皇怎会有事,做戏罢了。”吴杰怎敢承认此举是要一并除掉皇上,霁月明与手下左将军陈瑜已经带兵三十万在老南坡埋伏,剩余四十万在皇城外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这位倒霉的皇上自投罗网。
至于为何选择老南坡,当属其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当然是块伏击的最佳宝地,且小溪坡距离皇城近,若是皇上真的有危险,求救倒是简单。万事已然俱备,吴杰怎会遗留下缺口容白夭夭逃走,此事不得疏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拼的是全族性命,所以只得成功,不许失败。
容姬坚信吴杰的计划万无一失,想来皇上也不会有危险,便答应下来道“女儿定会求得皇上去老南坡,但是只怕皇上久不宠女儿,女儿人微言轻话也没作用啊。”容姬愁苦。
“放心,前一档子事他欠了爹一个人情,他不敢拒绝你这等小小的要求,此次狩猎照常会带着你,定要说是你想去老南坡泡天然热泉,莫要提及爹说过的话,记得了?”吴杰再三慎重警告。
“女儿谨记,但是爹您此次前来,万一皇上起了疑心……”
“哈哈哈,不怕,是他请爹来的,叫我先来陪你,等他下了朝便来,他请来的,他还疑心,笑话。”吴杰信心满满,想来贪污一案将自己的金子掏了出去,这次他定是要来讨好,毕竟是年轻的帝王,若要江山永固,还要这位吴杰大将军辅佐才可啊。
容姬点头,这么一说也终于放心下来,一想到白家会被连根拔除就满心肝的得意。且一想到皇上等下要来见面,就乐的脸颊绯红,将金钗又簪在了已经无处安放的发髻上。
吴杰叹气提着建议“容儿啊,他现在喜欢素淡的人,你也莫要打扮的过于花枝招展,太奢靡的他反而不吃,对男人下手要投其所好啊。”
容姬一听倒是在理,从一大堆精美奢华的衣裳中挑中了一件颇为素丽的,一件嫩粉的绣银线海棠襦裙,换上以后清丽可爱。
在命翠玉进来将妆容发髻都改为清淡的,褪去繁丽的容姬也倒有几分可爱。
“爹爹看,好不好看?”容姬娇俏的满脸笑意,铜镜前照了又照,看不够。
“好看,女儿如何都好看。”吴杰也欣喜,喜在筹谋了多年的计划终于快要得以实现,喜在那处心积虑的皇位,终于更近了一步。
欣喜之余却也是深忧不下,若是计划失败……
不可能,计划严谨无一疏漏,如何失败,不要吓唬自己。吴杰自我安慰。
待一切准备好,父女二人静待白夭夭的到来,但二人心中却又早早不将白夭夭当做一个人,容姬等的是荣宠,吴杰等的是猎物。
然等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白夭夭到来。鎏金彩瓦上的冰溜子都开始融化滴水,整片大宫如同沐浴春雨一般开始消融冰雪,燕雀也借着足足的阳暖出巢觅食,一展翅子震落了一节房檐上的冰柱,哐啷落地也迎着德公公进了门来。
咸乐宫的下人都乐坏了,几个小丫头立在门外候着,小公公一个一个的冻得生疼也要站成一排,整整齐齐的垂头迎接。
翠玉则喜极而泣,小步跑着先进了正殿通禀,一开门便喜道“娘娘,德公公来啦,来啦!”
曲折的小榭廊道走过,德公公总算是来到了咸乐宫内正殿的门口,立在门外请安,便见容姬父女急忙赶了出来。
请安的双膝还没落地,便见德公公是只身一人来的,身后并未跟着皇上。
“德公公,皇上呢?”扫了一眼偌大的咸乐宫,除却成排的下人,未见赫赫之尊,容姬着急的直抽抽。
“回容姬娘娘、吴杰大将军,皇上命奴才来传话,今日去了意兴殿,就不来了。”德公公回应。
容姬傻了,吴杰惊了,白夭夭不来了。
不来了?开玩笑?
德公公也不待二人质疑,一甩袖子便匆匆离去,也并未有多敬重之意。
容姬的脸整个气的变了形,说好的今日前来,怎么会就不来了,不来就算了,却又不是忙朝政,竟是去了小贱人的意兴殿!凭什么!
吴杰的愤怒只比容姬要高,为何命自己等在咸乐宫却又道不来了,容姬不懂,他吴杰可是清楚,这不就是在故意驳他面子,杀他威风!
皇上啊皇上,你可真是稚嫩啊,为了要个颜面,竟然连我吴杰都敢得罪,看来今日有我吴杰反心,也是昔日有你不敬在先。
这行刺谋反,是必然了。
白夭夭没去见容姬更加奠定了吴杰的反心,吴杰与容姬交代数句后,怒气离去,他得去完善行刺计划。
再看托腮在意兴殿小窗台向外望的白夭夭,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摇晃着脚,乐呵呵的单手玩着小沙包,扔高接住,接住扔高,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再次扔高的一瞬间,却见几根水葱般的手指一把将沙包接住,窝在了小窗台旁,盯着白夭夭的眼睛笑。
“玩就开心?”
“玩就开心~”
“明天有的玩。”
“明天,有的‘玩’,‘玩’好了就是一出大戏,‘玩’不好,可就死无葬身之地……”白夭夭嬉笑间,扣了扣裆,一脸的汗,又装作镇定的模样。
霁月出锁眉,不满道“没事别扣裆可以吗?丢脸。”
白夭夭贱笑“丢脸吗?丢脸吗?怪可爱的,且扣完在鼻子下一闻,哇,香的咧~你闻闻~”
霁月出是抗拒的,一双眸子亮若刀光,闪过阴冷道一声“滚!”……
但也在这一瞬,竟然闻到了清雅的甜香,呵,还真是香的。
白夭夭见霁月出没骂她便欣喜若狂,对于白夭夭来说,没挨骂全算是被夸了。
“是吧,人家每天都在上面擦香香~~”
“擦……”霁月出噎了喉咙,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白夭夭眼中的慌张消减了几分,也便没再责怪,拉起了白夭夭的手轻轻吻了一小口,随后道。
“不怕。”霁月出将手上沙包朝后一丢,背手同样将沙包捏在了手心。随后将身子压向了白夭夭,笑道“朕陪你。”
白夭夭的脚又开心的摇晃起来,看外面雪融得差不多了,这天,也该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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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作者:小剧透慎入呦。
白夭夭可不是一味的做小猫胆小度量大,到后来会有一件大事叫其黑化,变身后的白夭夭对待莲花、绿茶、婊渣可能会超脱想象的残忍血腥,有怕的宝宝们来作者的被窝在作者的陪护下观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