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苏婉央问道。
“我猜你今晚肯定睡不着,所以就找你来喝酒了。”苏之城扬了扬手中的酒坛。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苏婉央笑了笑,然后接过苏之城手中的酒坛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苏之城比苏婉央小一个月,但苏之城更像是哥哥,这府里也就只有苏之城愿意跟苏婉央待在一起,不嫌弃苏婉央。
“今日之事……”
苏婉央用手枕着头倒在屋檐上,说:“今日之事你也不必多说,我什么性子你应该最了解,今日祖母犯病,春儿虽死,但真正害我的人相信你我心知肚明,我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苏之城也不再多说什么,今日之事相信大家看得都明白,不过确实是过分了些,之前只是些小打小闹,如今竟然想毁了苏婉央的清白,若换了他,他也不可能忍。
“我,我听说皇上给你和离王赐婚了。”
“嗯,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六。”
“初六,这么快?”
“嗯。”
“那,那你可愿意?那离王是什么样儿我相信你也很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帮你的。”
苏婉央摇了摇头,说:“不必了,这门婚事是祖母跟太后说的,既然祖母想让我嫁,那我便嫁,反正这相府也已经容不下我了,嫁过去我怎么也是个王妃,是皇家的人,以后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也是。”苏之城无奈地笑了笑,做王妃总比做相府的小姐要好。
“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若被人撞见了也不好,我也要去睡觉了,一会儿该被梅儿发现了。”
“好,我这里有一瓶药,对治疗外伤非常有效,你拿去试试。”
“嗯。”苏婉央接过药瓶,然后两个人轻轻一跃便落到了地面上,苏婉央回了自己的房间,苏之城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太后赏赐给了苏婉央一大堆药和一瓶玉肌膏,涂抹以后能够去疤生肌,想来刘嬷嬷已经将昨日的事情告知太后了,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苏婉央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发呆,梅儿坐在旁边撑着下巴望着苏婉央。
“小姐,你都这样坐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到底在想什么啊。”
“没事,哦,对了,张叔那边怎么了?”
“我来就是说这个的,张叔让我叫你过去一趟,说让你去试一下药。”
“行,走吧。”
苏婉央跟梅儿去了张叔的院子,张叔正在院子里熬药,苏婉央走进仔细瞧了瞧,张叔抬头瞧了苏婉央一眼,然后就把药罐子里的药倒进碗里递给苏婉央,说:“我给老鼠试了一下有解毒的效用,你试试看什么感觉。”
苏婉央什么都没说,接过药碗仰头一口气把药喝光了,梅儿在旁边捏着鼻子不敢看,这黑乎乎的药还有一种臭味,要是换了她一定是喝不下去的。
“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胸口舒服一点?”张叔看着苏婉央道。
苏婉央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感觉。”
张叔皱着眉说:“不应该啊,我用了最毒的药喂给老鼠试了这药都有用啊,为什么在人身上就不行了呢?”
“人跟老鼠还是有区别的,可能这叶子的药效没有花好,只是要等到墨莲纱露开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恐怕等不了,现在必须得马上找到北辰风,但是这个人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打听了很久也没打听到他的消息。“
“不是说她来东陵了吗,肯定会找到的。”张叔安慰着。
“希望吧。”
苏婉央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有点闷闷的,紧接着这种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感觉胸口就要爆炸了一般。
张叔和梅儿也察觉到了苏婉央的不对劲,忙把苏婉央扶着坐下。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是刚刚喝的药的原因吗?”
“不知道,只是觉得胸口很疼。”话还没有说完,苏婉央就吐了一大口血,吓得梅儿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苏婉央就晕了过去。
张叔立刻将苏婉央抱到屋子里,苏婉央的脉象十分混乱,体内气息乱窜,最后堵在胸口,张叔冷静地给苏婉央施针稳住苏婉央体内的气息,梅儿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让张叔分心,好久没有见到苏婉央这个样子了。
一番折腾下来,苏婉央的脉象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张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吩咐梅儿去准备水给苏婉央擦拭一下。
等苏婉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已回到了自己的水月阁,但是梅儿不在房间,苏婉央下床穿鞋看到梅儿正端着药进来。
“小姐,你醒啦,身子还没有感觉哪里疼啊,张叔在外面的。”
苏婉央摇了摇头,说:“没事,不疼了。”
“那行,这是给您煎的药,你先喝了吧。”梅儿将药碗递给苏婉央,然后拿了一件外衣给苏婉央披上自己又出去叫张叔进来。
张叔进来看见苏婉央的样子顿时也放心了不少。
“你现在胸口还疼吗?”
“不疼了,反而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手伸出来我看看。”
苏婉央听话地伸出手给张叔把脉,张叔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
“张叔,怎么了,我家小姐没事吧?”梅儿担忧地问道。
“没太大问题,应该是早上喝的药起了效用,不过作用也不太大,而且药性太猛烈,不宜再服用。”
“嗯,那先这样吧,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想什么办法啊,要不要我帮忙啊。”苏之城跨着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什么。”
苏之城看了看苏婉央手中的药碗,又问道:“怎么,身子不舒服吗?”
“不碍事,老毛病了,对了,我还真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忙?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
“北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