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了?”寒轻歌撑起身子,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将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又看向道场外。
没有轻烟状的生之力也没有破之力,她虽然知道这才是正常的生之力和破之力都不可能成为实体,但为什么她仍然觉得刚刚看见的并非假的?
“寒轻歌,你怎么回事?”易潇也来到跟前。
居亦然扶住她,她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刚刚的场景,然后才告诉两人。居亦然和易潇对视了一眼,若非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只怕会笑掉他俩的大牙。
易潇立马道:“老子出去看看,谁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老子劈了他!”
他刚催动筋斗云要飘出去便被居亦然给拽回来了,道:“你歇会儿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劈了谁?”
易潇眼睛一轮,道:“你看不起我?你哥的本事你不清楚?老子毕竟还是仙人改造院主!”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怔,他们都想起召唤不出来金甲战士的事,易潇有些迟疑了,问道:“居亦然,你后来又召唤过吗?”
居亦然摇摇头,易潇立马召唤起金甲战士来,可惜的是他还是召唤不到,他道:“你也试试。”
“还试什么,你都不行,我怎么能行?”他苦笑道,然后自嘲道:“莫非在你父亲那里我们都已经是死了?”
只有死了才会被剥去院主的身份,而他和易潇是个特例,两人是利用这规则的漏洞耍了个把戏。
“那这院里总得有院主吧,莫非上一次天罚老头子以为我们都死了,所以又有新来的,就成了现成的院主?”
“不管是不是,这都不重要了。”
易潇倒觉得蛮可惜的,有金甲战士在多方便,虽然他们不会去进攻晦,但让他们干点别的还是不错的。
“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办法打开无痕的空间。”居亦然说完,易潇猛点头,但寒轻歌却一脸愁容,她不仅担心无痕里面的人,她也很担心刚刚看见的。
“亦然,易潇,我出去看看。”
“这怎么行?还是你留在这里,我去吧。”
寒轻歌摇摇头对居亦然道:“是我看见的,我去最好,你去了也搞不清楚状况。”
寒轻歌说着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已经走了出去,居亦然生怕她有失赶紧跟上,寒轻歌走得很急,她隐隐觉得这里还有什么,她沿着记忆中生之力飘出去的方向,很快便到了埋骨塔的废墟前,但这里一片凌乱,如果那人有意隐藏行踪,她要找出来实在是难。
居亦然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如果对方真有伤害我们的心思,自然会现身的。如果他的目标是生之力,那就更会现身了。到时候再抓也不迟。”
寒轻歌嗯了嗯,她知道居亦然说得对,只是她实在是不想一直处于这种被动的局面,不管是全部化成易潇的晦,还是从罐子里变出来的梅叔,还是打不开的无痕空间,一桩桩一件件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接踵而来,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如果再出现意料之外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应付得下来。
居亦然靠近她,握住她的手道:“轻歌,有我在,没事。”
“亦然,你能把全部的功法都交给我吗?”
居亦然一怔,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弃,正要劝说,却听她道:“我不想再这样了,每到关键时刻我便使不出力来。这一次是侥幸我们才能逃脱。如果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又使不出破之力来,又该如何?”
“轻歌,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会的。”
“亦然,兰微和左左右右还有张岩他们都还在无痕的空间里,你也看见了,易皇叔所说的方法对有龙气的晦并不起作用,只有破之力才能将他们彻底毁去。”
居亦然正要说话却被寒轻歌捂住嘴,只听她道:“我不会把破之力还给你,晦能承受两种力量,但你不行。”
居亦然拉下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她和沧溟一样,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谁也劝不了,就像万年前她替他洗去杀孽时,也是这般一意孤行。
“好,我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只能对晦用,别的绝对不行。”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答应你。”
居亦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刚刚的话也有不对之处,易皇叔的法子或许并非完全无效。”
“哦?”
“你还记得吗?之前有一只晦便爆裂了。”
“我记得。”
“我在想,易皇叔的法子没有问题,或许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打入的位置,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寒轻歌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又听居亦然道:“还有龙气,他们现在身上几乎都沾上了易潇的血和龙鳞,这让他们变到了什么地步还不得而知。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只要易潇不死,那么他们就不会产生灵识,就只会按本能行事。”
“也就是说他们一定还会来易潇,我虽然把井口给封了,但他们还是晦从别的地方过来。”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想,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着他们来,这段时间我会把功法都交给你,但在这里把晦都消灭了出去之后你一定不能再使破之力,好吗?”
“好,我答应你。”
易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你们两个腻歪什么?到底有没有发现?”
居亦然对寒轻歌道:“走吧,他等急了。”
两人往回走,寒轻歌还是不放心,留了一道灵识在废墟里,如果埋骨塔里再有异动,她便能马上察觉。
居亦然道:“还是不放心?”
“嗯,我觉得我一定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