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墨微微一笑,看着雪野。
缓缓道出一段陈年往事!
“我母亲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因为母家的势力云仲鹤娶她为妻,虽然后来贵为一国之后但云仲鹤根本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笼络镇国公府而已,在他继位后势力一点一点扩大,最后开始忌惮我外祖父家,在朝堂站稳脚跟后他便给我外祖父家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满门抄斩!”
“因我母亲嫁与了他,所以便没有受到牵连,毕竟他还要权衡老臣们的看法。不过这时候云仲鹤从宫外认识了一个女人,秦无双!并且对她一见钟情。阵势浩大的把她迎进宫便直接封为皇贵妃,地位仅在我母后之下!”
云羽墨微垂眼眸,依旧笑着,只是不晓得她究竟笑的是这件皇家密事还是谁。
“那个进了宫门的女人表面柔弱内心极有野心,皇贵妃的位置自然不能满足她,她想要的,是我母后的位置!我与母后被她陷害囚禁于冷宫,这还不算,那个贱人依旧不肯放过我们,竟然怂恿云仲鹤处死我母后!”
一字一句云羽墨说的泣血,双目赤红。
“所以,在我十岁那年除夕夜,云仲鹤下令将我母女二人处决,杀了我母后的就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不过我命大,在那天夜里许是我母后怨气冲天就连老天都看不过眼,夜空中下了雨,雷云聚集而来竟将我劈中,索性没死成,还把我的天赋给劈了出来!”
“之后云仲鹤看见我的天赋后便不急着杀我了,而是竭尽所能的利用他这个女儿,所以刚开始他把我关进暗牢,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偷偷记下了暗牢中阵术的破解方法!只不过我骨头硬,几番折腾下来也没松口,他想要我献舍我的天赋,只能我自愿。我不松口他没法子,杀了我又觉得可惜,那时的我不能为自己母后报仇,我要先为自己谋划,静静等待时机成熟后在杀了他们!”
常南松默默聆听着,在那年除夕夜自己正在边防领军守卫,就这么害得皇后惨死宫中,连救援都来不及!
“后来我那老爹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慈父模样,我也乐得跟他演一出戏,毕竟我需要民间的支持,还有朝野上下的敬畏。所以我跟着他南征北战一统大陆!”
雪野听到这里是震惊的,这可真是皇家密辛。
原以为那个在战场上与自己对弈的少女,是天神的宠儿,所以才能散发出那灼灼光辉!
谁曾想那耀眼的人竟是活得这般艰辛!
听完后了解了事情大概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嘴,他有些了解云羽墨的想法了。
“以你的本事你助他一统大陆后应该没那么简单就被他困住啊^_^,是不是这个帝君的位置只是借他过过瘾?”
雪野也笑了,这个女人是想把云仲鹤捧得高些,然后摔下来就更惨些!
“这倒是你高看我了,我被聚灵锁魂阵困住是真的大意了,我母亲去世后云仲鹤不准她葬入陵园,她的尸骨如今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所以当初云仲鹤跟我讲大陆统一后便带我去我母后的墓碑,所以我一时大意中了他的招,不过我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让他白白捡了个便宜,我可没有那么大度。既然此时我已经出来了,那么自然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着急,一出戏才刚开始就结尾了那可没意思了!”
厅内三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常南松府上云羽墨给他们二人各自分配了任务。
首先,让常南松借着此次举办帝国选拔赛的事情,暗中试探当初支持自己的那批人马是否还衷心,虽然云仲鹤已经把明面的人铲除了,不过暗处的人他可查不出!
其次,不日番外的人就要到达帝都,她要去亲自会会那个与蜀国皇子有婚约的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天眼的缘故,云羽墨的直觉比常人高出数倍,她总觉得此时番外来使的目的不仅仅是和亲那么简单!
“至于雪野,我给你一个暗卫,你带着他去荒川历练一番吧,有小狼和暗卫跟着想来应是无碍。”
雪野笑了笑,点头应允后道。
“一个暗卫足矣,此时我们不能暴露身份,而且外出历练要是带着一队人那还叫历练吗。”
云羽墨还没表态,常南松倒是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年轻人有志气,本来历练就该是一个人去的,前呼后拥的那是去郊游!”
这小子还真是越看越顺眼,天赋异禀,人长的又帅气,脑子也很聪明。
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跟公主配成一对儿就挺好的!
常南松心里打着小九九,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冲着云羽墨点点头。
看到两人都表态,这事情也就这么定了!
三天后,窗外下着丝丝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叮咚悦耳。
泥土被春雨滋润的散发着大地的气息,东方初起的太阳折射出温暖的光辉,映着床上那熟睡中的少女睫毛轻轻抖动!
纤长的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下,缓缓睁开那双比之阳光还耀眼的双眼。
云羽墨伸了个懒腰,还没等起床就敏锐的发现房间有些不对……
……
除了她还有别人的呼吸……
虽然很轻,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能够破除自己布下的杀阵进到房间来,看来只有他们了。
云羽墨坐起身后并没有着急穿衣服,身着白色睡衣就这么斜靠在床边,轻咳一声。
“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就在墙角处显现出来两个男子的身型。
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着灰衣,长相俊秀且是一模一样!
这便是常南松跟云羽墨提到的那对双生子。
“属下乌奴,见过主子!”
“属下幽奴,见过主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跪下行礼。
这二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别人家的双生子总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可这二人竟是完全分不出来!
床上的少女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瞅了瞅他们,而后有些恼怒的嘟囔着。
“没见过你们这样没规矩的属下,兄弟二人都跑到主子房里来了,青天白日的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多么饥渴,一晚上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