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间头还有些晕,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又使劲儿的眨眨眼,视线才恢复些。
环顾四周,我是在一个白森森的房间里,房间设施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盏灯,一扇门,没了。房间很像是电视上的审讯室,我就被绑在那个椅子上,而绑我来的人……
我不远处站立的男人,终于脱了黑西装。只穿着西装马甲和黑长裤,单手插在兜里,一手拿烟,一手插在兜里。
他鼻子上贴着创可贴。
不知道是否没了眼镜又加上创可贴和换衣的缘故,那张脸看起来,没之前那么呆板。
他吐了口烟雾后。看我道:“得罪了白小姐。”他说话间,看我的眼中,仍然有些害怕的光,可那种光又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
“你把我绑过来,就不怕韩悟打的你半死?”
韩悟不能杀人,但折磨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说完,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后就转身掐灭了烟。一边捻着烟一边道:“战争已经开始,除了胜利,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停止。”
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话间,自己走到了审讯桌子后坐下。而我在他坐下时,再度看见了414,桌子上的牌子,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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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目光沉着道:“怕也要做。”
没了眼镜遮挡的眼睛,细长无比,看起来就很诡谲。
他说话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创可贴……我沉思了一下,想来那鼻子上的创可贴要换,时间应当也够久。
没心思跟他扯些有的没得,我直接道:“我昏迷多久。”
他把创可贴换了再抬头时,看了看腕表:“现在刚好六个小时。”说完了,他问我:“你要吃什么吗。”
说话间,我还没回答,那桌上的电话响了,“叮铃铃铃”的刺耳无比。
那听筒特别好,声音我一点儿都听不见。只是这位仁兄的面色,越来越差!
我见听不出什么,就想着六小时……
我出来时大概是上午十点到十一点,那现在是下午四点五点左右吗?
那边儿终于挂了电话,男人起身从旁侧出去,并从椅背上拿了西装挂在胳膊上走出去。
“等等!”我喊他,还没说什么,肚子先发出一声叫唤,咕噜的响让他停住脚步道:“你放心,我是去给你拿吃的。”
他说完,人就已经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这间屋子等了大概几分钟,他就端了热饮和汉堡来!
“只有这个,凑合吃。”
没遇到苏朔之前,我对这些速食非常喜欢,可这口味都让苏朔养叼了,而最主要的是……
“我不用你喂。你把我松开。”
我说完后,他稍作犹豫,摇头:“不行,你太厉害,我忌惮。”
这人倒是实话实说!
可我的确饿的厉害,让他拿着喝了几口果汁,那果汁甜甜的好喝极了,然后……我就睡着了。
王八犊子、他骗了我!
果汁里一定有药!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车上。
我的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黑暗,手脚也被捆住,不能动弹,就连嘴巴都被塞了团儿布团儿,说不出话!
我不知自己在哪儿,只知道车颠簸的厉害。
车内没有音乐,我耳边唯有车轱辘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我试着滚动身体,可是车却“嘎吱”一声,停了,在车停的瞬间,我“咚”的一下撞在了……一块木板上!
那一撞,疼得我眼冒金星,可车里怎么会有木头?疑云布满心头时,我只听得车门开了又关,旋即我就被拽了出去!
不是我,而是那“木头”。
“嗤啦嗤啦”的声音像是木头拖拽的声音。
可木头,木板
我脑海中倏地划过当日在博物馆,我睡的迷迷糊糊结果一转身撞在“木头”上的场景,猛然一个激灵……
难道……我在棺材里!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手脚仍旧被束缚着
“唔!!!”
“呜呜……”
手,眼睛,嘴巴……能堵住的,全部给堵完了,我在棺材里挣扎时,棺材似乎被抬起来,仍旧没人说话!
只是颠簸着往前走,有些倾斜,似乎是朝着山上去的!
黑暗中,我咬了咬牙,然后一狠心的撞向了门板儿!
“咚”的一声巨响,眼冒金星时,却没有暗流!再撞、反复再撞……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的在棺材里响起时,我拼了命的挣扎,左右碰着,我希望暗流能出来救我,可是这一次,我撞破了头也没有!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我又疼又急,快哭时
棺材停了。
“咯噔”一声,我感觉我被放下了,离开的脚步声传来后,我的呼吸更急促了!
他们去了哪儿?
为什么丢下我不管了?
满脑子思索时,脑袋更是剧烈的疼着,而这一昏迷也不知道时间多久!那脚步声远去到听不见时,我只听见“咚”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在敲我的棺材!
“咚咚咚。”
又是三声敲打,我浑身哆嗦起来。
面对我的,会是什么?
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时,只觉得一股风掀起了棺材盖,在棺材盖飞起来的同时,望月少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妮子,你今晚的出场方式……很特别啊!让我好找啊!”
他说话的瞬间,我惊恐的眼泪一下流出来。
天知道我还以为外头是……是什么妖魔鬼怪,再看到熟悉的人,眼泪是止不住的流。
“呜呜!”
这一次,我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只想出来,我害怕极了。
“想要我救你?”
少年还是上次钟无艳墓里的龙袍,他低头看我,头顶的九串珠子来回晃动。
我忙不迭的点头,下一秒,我就觉得身上一松,分明他什么也没做,我身上的束缚就全开了。
“噗,呸,啊嘶……”
我第一时间拿出来了嘴巴里的布团儿,长时间塞着我的嘴巴有些疼。
当我揉着酸痛的腮准备起来时,我听他道:“你马上会尖叫的。”
话说完,我站起来后,已经尖叫起来:“啊”
我是在棺材里,可我没想到棺材竟然被放在了悬崖边儿,起来的瞬间,我脚底那棺材就摇摇晃晃、因为重力不稳而左右摇摆,继而后方“咚”的一声,“还不坐下?”
少年说话间,我赶紧坐下来,回头浑身颤抖的看他时,发现他也坐在了棺材边儿。
“怎么回事?你受伤的小情人呢?”
他若无其事的说话间,呼呼烈烈的风夹杂着湿气吹过来,我听到受伤就想起他昨夜也受了伤:“你……”目光触及他的脊背,我道:“你没事吧?昨晚……”
“我就算有事,只要月亮好看,下刀子我也来。”
他说完,我一怔,旋即他挺高兴似得,手从兜里出来,竟然拿了一方帕子给我
“擦擦吧,你现在好丑。”
说话间,那丹凤眼眸里,眼神嫌弃极了。
我嘴角扯了扯,接过来。因为我从他漂亮的丹凤眸里头,看见自己的确是个头破血流,哭的鼻涕直流的丑八怪。
可这丑八怪也不是我愿意的,一边擦着血和泪,我一边给他解释道:“方才我想弄疼自己,再用暗流,可是谁知道,我怎么弄都……”
话说到一半,我想起他不知道什么是暗流,又转了口:“算了,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谢谢你!”
顿了一顿,我看着那血腥的手帕道:“我回头洗了还给你。”
他十分倨傲的一扭头
“不必了!刚才这手帕就和我说了,它想要一个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