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这个阵法还有点意思,单靠四个废物就能抵住一个鬼士的攻击。”那沙哑尖锐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一寒,我们马上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脸色苍白,但和之前那女鬼丝毫没有血色的白不一样,他看着只是有些不健康罢了。
而且他五官端正,眼眸深邃,被他盯着,我竟然有种自卑的挫败感,不自觉的就将头给扭开了。我心又惊又惧,这到底是人是鬼,和常人相比没有一点的变化。
“啧啧,让我看看,是怎么样的奇女子才能让阴界那些人不计代价的想要抓走呢。”他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步伐自信从容,好像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他蹲下身子看我,“啧啧,看着也并不出奇啊,算了,先带走再说。”
我心打着鼓,这个人的压迫感太强了,他伸手想要抓我,不过他停在半空中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这是天王不动印结出的屏障。
我心安了一些,至少我现在还有一层屏障保护着我,只要过了今晚一切就会过去了。
“呵呵,你以为这样安全?”男人俯视着我,眼眸中透出阴冷玩味,他面容英俊,可声音太过尖锐,配着这套行头,我觉得他有点像古代的太监,可我还是很自卑,不自觉就把眼挪开。
他站了起来,绕着我们走了一圈,突然他就把手掌摊开,朝着头*位置一拍。
“嘭!”
可怕的声响带着强势气浪一卷,摆在地上的那七十七根蜡烛竟然一起灭了,我只觉胸口一闷,紧而剧烈痛感传遍白骸,我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河大师三人同样也是如此,我眼中闪着惊骇,这个男人太过厉害,只是简单的一拍,就将这牢不可破的四大天王阵法给破了。
“唉,可惜啊,若是放在几百年前,我还会正视一番,可如今这四大天王已经后继无人了。”锦衣男人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看河大师便将我抓了起来。
他的手很冷,可以说冷得像块冰,我被他抓了一下便受不了了,我使劲拍他却完全无力,他轻蔑一笑便将我扔在肩上想要走了。
“等等!”
河大师扶着肩有些颤抖的站起,他虎眼中满是愤怒,“你可以侮辱我,甚至你可以带她离开,但你侮辱我四大天王门徒后继无人,我不能忍!”
这叫什么话,不应该把我放在最后说的吗?
“哦哦?是吗?让四大天王后继无人的废物?”锦衣男人尖锐的阴笑着。
“啊!”
河大师眼都红了,他拿着那把纸制赤蛇就朝着锦衣男人冲了过来,锦衣男人不屑的轻轻一哼,他手一挥,河大师便被打在了墙上,他吐了一口老血,连同着墙上的四大天王挂画一起落在了地上。
“废物!”锦衣男人皱皱眉,他有些厌恶的看看河大师,随即扛着我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河大师莫名的笑了起来,“好啊好啊,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打不过你,但你以为你能走吗?”
他身子撑着墙,整个人就好像发疯了,我觉得他对于四大天王这四个字看得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呵呵。”锦衣男人不再理会河大师,他直接将房门打了开,不过看到门口的景象我就愣住了,一个戴着墨镜留着羊胡子的老头,他撑着一把黑伞,整个人就好像融在黑暗里。
“胡爷!”我惊呼了一声。
“啧啧,我还以为真没个能打的呢。”锦衣男子阴阳怪气的一笑,他手握成爪,朝胡爷一抓,胡爷往后一躲,很轻易就躲了开。
“有意思。”锦衣男子欺身而进,他拳脚并用,呼喝间带起很强的劲风,我看得心惊肉跳的,这男人的内劲实在太强了。
打了一阵,锦衣男子也没打中胡爷一拳,他开始不耐烦起来,而沉默已久的胡爷也说话了,“打累了?”
“嗯?”锦衣男人面色一惊,只见胡爷将黑伞一收,一张黄纸符箓就飞了出来,锦衣男人赶忙躲开,似乎意识到瘦小的胡爷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锦衣男人将我扔在了地上,继续和胡爷纠缠在一起。
胡爷和锦衣男人打得并不夸张,拳来脚往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我觉得挺奇怪的,两个明明就是这么厉害的高手,可打起来为什么这么没有声势。
正想着,锦衣男子呼啸一拳,胡爷双手一错,直接将这拳转到了墙上。
“轰!”
巨大的声响,整个房子都震了一震,再看那墙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拳头般的大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出这个洞的深浅。
我倒吸一口凉气,两人看似柔和的拳脚里却蕴含着这般强大的力量和杀机,我吞咽口水,要是我挨了这么一拳,罩杯都有可能被直接打成a罩杯。
“死吧。”
锦衣男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他的全身冒起了黑气,屋里冷了不止一度,我不自觉打起了摆子,这男人到底有多冷。
他下一拳打出竟然是将胡爷给打飞了,不过胡爷整个身子轻盈得就像蝴蝶般的落下,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看来你已经不耐烦了。”
胡爷抬抬他的墨镜,极为笃定。
“呵呵,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锦衣男子又冲了上去,他的速度明显比刚刚快多了,胡爷全身绷着,不过这时候男人突然改变了方向朝我冲来。“呵呵,老东西,下次我再和你玩。”
锦衣男人单手朝我抓来,他的速度对于我来说太快了,我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时候一个黑影一挡,锦衣男人一滞,只见一把黑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想走?”
胡爷清冷一喝,他的伞一挥朝锦衣男人的头打去,整个伞突然冒起金光,然后锦衣男人身上的黑气竟然就散了开。
“散阴伞!”
锦衣男人眼睛一瞪,不可思议的看着胡爷手中的黑伞,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管我,转身跑了。
胡爷追了出去,一时间场上又只剩下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我还算好,河大师面色惨白得很,很显然刚刚锦衣男人给他的那一拳伤了他的筋骨。
我又看了看闺蜜和王庆两个,王庆还好,只是被吓着了,可闺蜜现在脸色白得不行,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模糊了,看情况是因为失血过多,这必须马上送医院才行。
我马上收拾好东西,让王庆抱着闺蜜,我则搀扶河大师走,不过走了两步河大师却突然停下,我问他怎么,他就指了指窗户,然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窗户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个将脸遮住,只露出眼睛的怪人。
这怪人的衣着极为奇怪,服饰像苗族那边的少数名族,可身上却挂了十几个瓶瓶罐罐,这些罐子黑不溜秋的,能够听到一些罐子中有沙沙的声音,好像蜈蚣爬过沙地的感觉。
我全身毛毛得,这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甚至可以说他就不是人,否则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窗户上,要知道这里虽然不高,也有四楼。
我们吓得不敢动,而那怪人也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僵持着,我有些发冷,但看看王庆怀里已经昏迷的闺蜜,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必须先让闺蜜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