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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金琛将还活着的几人送至地上后,韩穆薇一行赶到了迷宫出口,入了羽氏一族真正的族地。
    羽氏的族地就是一处灵晶宫宇,但让韩穆薇一行大为惊叹的是矗立在宫宇中心的那棵散着莹莹月华之光,高约百丈的月桂树,金琛和颜汐在月桂树的月华之光笼罩下,差点就稳不住人身。
    “我就说羽家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能觉醒凶兽饕餮的血脉神通?”钟珠珠轻嗤一声:“原来是因为月桂树,”真是好本事,羽家竟然藏着一颗树龄足有百万年的月桂树,怪不得他们把族地建在这。
    “没将一族之根本带走,”韩穆薇杏目一眯:“一是怕月桂树精贵,换了地难以养活,二便是还想回来。”就不知他们背着一身的罪孽,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藏冥?
    “这株树,我亲自来挖,”钟珠珠拿出一只发黄的极品白惜玉盒,右手一握得一把黑土:“尘微,帮姑祖把这捧黑土灌上息壤生机。”
    月桂树是神树,在上神时期地位仅次于净化树,其散出的月华之光可助妖兽净化血脉,觉醒血脉神通,于半妖后裔也是一般。
    对着月桂树,沐尧丝毫没有感觉,想来只有在面着金色梧桐,他的天凤神脉才会兴奋涌动:“这里就交给珠珠姑祖了,我们去拆灵晶。”
    三妖兽几乎是异口同声:“好。”
    韩穆薇接过钟珠珠手里的那捧黑土,开始运转《纯元诀》,不过十息,手里的黑土就似在油水里泡过一般,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光亮,后将土放进白惜玉盒中,便拱手言道:“姑祖,我去看传送阵。”
    “嗯,”钟珠珠拿着白惜玉盒来到距离月桂树百丈之处,开始动手破禁制:“让桃无盐瞧瞧能不能将传送阵改为仅向藏冥界的单向定点传送阵?”
    韩穆薇也正有此意:“若是不能,尘微就将它毁了。”
    “好”
    直至次日清晨,韩穆薇一行才出了连丛山,来到填羽城东城门,见着立于城门外界碑前的银发青年,钟珠珠不禁抬了抬眉:“你来得挺快。”
    昔阳魔尊转身,态度依旧十分恭敬地朝着钟珠珠拱礼:“倒不是我来得快,而是欢迪城信安塔外的动静太大,”眼神似无意一般掠过一对红衣,“直觉您应该用得着我,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们确实有事要寻你帮忙,”钟珠珠凝聚魂力,双目一紧,立在昔阳左侧的那块界碑开始动了,以极慢的速度往上升,而在她拔除界碑的同时,身处藏冥界邀月殿后山腹地的羽氏一族族人均神魂剧痛。
    十指紧扣天灵盖的羽汉隶,一双吊眼更是成了竖瞳,整个人抱头在地上翻滚嘶叫:“啊……,”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神府,就在这时羽一山大喝,“快放出填羽城界碑。”
    声落,一块与填羽城外的界碑一模一样的石牌冲出了羽汉隶的神府,不过十息石牌上突然隐现一丝裂痕,开始迅速龟裂。
    “凤沐氏族欺人太甚,”羽一山已经了悟石牌震动的因由了,是老泪纵横,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羽氏不该弃填羽城而逃,”他是万万没想到凤沐氏族那行人能拔除羽氏先祖埋在填羽城外的界碑啊……
    一时间,邀月殿后山腹地哭声恸天。
    祱蓝界,钟珠珠在拔除填羽城界碑后,一刻不停留地领着一行人瞬移入了东城羽家,韩穆薇紧随着她。
    果然一入羽家正院,钟珠珠就显出力竭之态差点支立不住,甩出两个白惜玉盒:“尘微你带着他们将这战咒符文阵布在填羽城外,”她要调息。
    “是,”韩穆薇将两只白惜玉盒收入空介石耳钉,后朝着昔阳拱手:“劳烦您在这守一会,我们去去就回。”
    这么放心他?昔阳粲然一笑拱手回礼:“大人客气了,”看来他们已知他的身份,那他也就不用再端着了,看着一行人离开,立马拿出灵晶布上古聚灵阵。
    填羽城这的动静虽不大,但知道的也不少,只是各家都想着凤沐氏族明面上那几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拔除羽氏先祖留下的界碑,心中都没了底。
    已归玄隐城的康律半夜迎来了玄天宗宗主万炎,不等入正院,万炎就等不及传音言道:“老祖,昔阳魔尊去了填羽城。”
    “这并不奇怪,”康律早就接到信安塔那传来的消息了:“羽氏一族弃城逃离祱蓝界,凤沐氏族拔了填羽城的界碑后换上了古咒符文大阵,你觉得他们会守着填羽城,坐等羽氏回来自投罗网?”
    万炎想的正是这点:“您的意思是……”
    “昔阳魔尊去了填羽城,这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康律笑了:“回去准备灵晶还有仙玉,”这个时候有点底蕴的宗族大家都不会妄动,因为没人知道凤沐氏族的底到底有多深。
    万炎大惊:“当真?”
    康律点首:“凤沐氏族冲的什么来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在祱蓝界敢接手拍卖填羽城的就只有一家,那就是巳魔宗名下的巳诚灵阁。
    “坤宸战甲,”他已经执掌玄天宗六百年,内里的事情是一清二楚:“老祖,您的意思是凤沐氏族能请走坤宸战甲,”若真是这样,填羽城的价值就大了。
    “近两千年过去了,藏冥钟家嫡脉还有人在已是不争的事实,”有些事情康律并不想深入查探,因为知道太多未必就是好事:“坤宸战甲也时候该离开深渊了,”不过他还有一话要提点万炎,“玄天宗静待佳时便好,不要轻举妄动。”
    “万炎明白,”这话老祖不交代,他也不会有那念头:“能轻易拔除羽氏先祖留下的界碑,那神魂修为定是入了地仙境界,我玄天宗贪生,不想寻死。”
    康律轻笑:“你清楚就好,”他还是低估了那位钟大家,“灵晶备足,仙玉也不能少了,若是能拿下填羽城,那以后祱蓝界东、南就可连成一片,于我玄天宗要受益千秋万载。”
    万炎拱手:“老祖说得极是,”他已经能想到那般盛况了。
    相比于玄天宗,墨羽门是彻底地慌了,门主已桓刚刚听说填羽城的界碑被拔时,整张脸都白了,赶紧去寻门里的老祖商议,但在路过梦云山的时候,看到雾茫茫的深渊,那心又踏实了一些。
    填羽城东城羽家主院,上古聚灵阵换了一茬又一茬的灵晶,直至次日清晨,钟珠珠才恢复到巅峰状态,收了功就立马将昔阳招至身边:“我们要卖填羽城,你家的巳诚灵阁敢接吗?”
    昔阳早就猜到会这般,但真听到了,那整个人顿时都在躁动,这可是场大戏,立马席地而坐:“前辈,您放心便是,我们巳魔宗的巳诚灵阁可不是西周酒家那个杂货摊子,”他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只有您不敢卖的,就没有巳诚灵阁不敢接的。”
    “那行,”钟珠珠就喜欢爽快人:“等你帮我们拍卖了填羽城,我就让桃无盐费大气力给你寻未来的妻子,”顺手拿出一枚玉简,“这个算是添头,你将来肯定能用到。”
    “多谢前辈,”提到二黑妞,昔阳面上的笑意就更明显了:“我倒真想寻着她,看看她是不是入了轮回还那般黑?”神识探进手中拿着的玉简,将将扫到《阴阳合和诀》,灿烂的笑就僵在了面上。
    盘坐在庭院中的韩穆薇乐了:“你不要嫌弃,这功法极为珍贵,现世很难再寻到比这更好的天阶双修辅助之法了,”不过按着她家珠珠姑祖这样的送法,想必要不了多久,《阴阳合和诀》就不珍贵了。
    钟珠珠是相当认同韩穆薇的话,现她已经恢复,填羽城的事也交给了昔阳,那接下来便该轮到墨羽门了:“今晚尘微和颜汐随我夜探南辞山岸。”
    昔阳拿出一块玉简:“这是墨羽门的分布图。”
    第215章
    韩穆薇见钟珠珠接过那枚玉简开始查看,便将眼神定在了昔阳魔尊身上:“你进过墨羽门的那处深渊?”还有乌怡景这个乌族族长,自珠珠姑祖道破祭台之事,她心中就一直不踏实。
    “进过两次,”昔阳魔尊回忆着那两次的经历,说道:“第一次是在我稳定了渡劫境修为后,以巳魔宗渡劫魔尊的身份闯的墨羽门深渊,很幸运成功见到了坤宸战甲。”
    “第二次就是乌怡景领着乌族人重归祱蓝修仙界,与墨羽门同流,用坤宸战甲设计引我现身。而我也确实以坤氏后裔族长的身份夜探了深渊,”想到那次在深渊之中的境况,他就不自禁地面露讽刺:“乌怡景那个女人野心很大。”
    虽然她也品出来了,但韩穆薇还是想听昔阳魔尊说一说这个乌怡景:“她除了想要借由坤氏的古神血脉强悍肉身,还有在图什么?”
    昔阳弯唇一笑,轻蔑道:“肉身强悍了,又有了坤氏古神血脉,自然会觊觎深渊之下的坤宸战甲,”一个擅于推衍的乌族女还真当自己无所不能,“而有坤宸战甲加身,那想要得到的就更多了。”
    “欲壑向来难填,”钟珠珠仔细看了一遍墨羽门的分布图,心中已有算计:“现墨羽门两个渡劫一重伤一轻伤,若这时乌怡景通过祭台解决了肉身脆弱的问题,那墨羽门就是她的了。”
    “前儿,我们赶到这的时候,邬梦幽正想往外传讯,”韩穆薇将前后事情一串联便明晰了:“两日过去了,墨羽门以及乌怡景尚无丝毫动静。”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昔阳垂目细思,清风拂过一缕银丝掉落额间。
    钟珠珠和韩穆薇对视一眼,说道:“墨羽门和乌怡景不会不知道填羽城的重要,他们不动只是因为没有实力,”若她是乌怡景,此刻最最紧要的就是解决肉身问题。
    韩穆薇杏目微敛:“既然深渊之地已入不得人,那燕霞艺及其师父洪丹也就没有必要再隐在墨羽门,”转眼看向昔阳,“你能把他们招回吗?”
    “现在还不行,”他们能想到的,昔阳自是也清楚:“深渊之地已经不同于坤宸战甲刚刚现世那会,”说到这他不禁轻叹,“百万年前祱蓝坤氏在发现坤宸战甲现世于刚开山的墨羽门,就立马派了多支嫡系分头前往藏冥。”
    “无一能归,”钟珠珠已经猜到了结果:“百万年前,三千世界的灵气还非常浓郁,各界面可承受的修士境界也是相当的高,那时的承天已成气候了。”
    昔阳魔尊沉凝许久才再次出声:“当时的坤氏族长等不来天刑一族,就知出事了,无奈只能潜入墨羽门深渊,用坤氏先辈遗留下的骨珠引动了坤神族留在坤宸战甲中的那缕意识唤醒战魂的本能,进行自保。”
    “可仅仅如此还不够,因为有太多高阶修士前赴后继地闯深渊,谁都想得到天刑圣萦神君之宝,进而跳脱气运,肆意妄为。老族长用一百零八颗坤神血脉骨珠在深渊之地围了无垢禁域。”
    “无垢禁域,”钟珠珠大惊:“那坤氏老族长……”
    韩穆薇闭目撇开了脸,嗓子眼凝塞非常。无垢禁域,顾名思义就是净域,凡心有贪、嗔、痴念,身负恶者均不得进入。但此禁域不同于一般的域,它更像是祭台,祭台中心就是静坐的坤宸战甲,而祭台的边缘屏障则是设禁域者的无垢神魂。
    “是的,”昔阳浅笑,嘴中发苦:“坤氏的那任老族长进了深渊,并没能活着出来,”右手一翻,一颗骨珠躺于掌心,“这是他唯一留下的。”
    钟珠珠深叹:“我终于明白为何历经百万年,坤宸战甲的战魂还能得以留存至今了,”坤氏那任老族长从一开始就杜绝了战甲战魂被侵蚀的可能。
    韩穆薇拿出了童童予她的那串骨珠串,老族长留下的那颗骨珠自动飞离昔阳的掌心,汇入了骨珠串。
    “大人是遇到了一支坤氏后裔嫡脉,”昔阳在见到骨珠串时略有惊愕,但想想又不觉奇怪,毕竟坤神一脉生来忠于天刑一族,不等韩穆薇应答,便拿出了一只白惜玉盒:“这骨珠串还缺十六颗骨珠才能成一体。”
    关于童童的那一支坤氏后裔,韩穆薇有想过,也许他们正是祱蓝派往藏冥的其中一支嫡脉:“燕霞艺有与你提过我堂姐韩穆童吗?”
    “韩穆童是纯母灵体,”他没有见过燕霞艺,但燕霞艺的舅舅洪丹却是上一任坤氏族长派往墨羽门的坤氏嫡脉,自他承了坤氏族长后,也只私下见了洪丹:“洪丹说过可以确定她是坤氏后裔。”
    这么一提,昔阳倒是明白了韩穆薇手里那串骨珠串为何会少了一些?
    族籍中有记载,当年的那位坤氏老族长的妻子就是纯母灵体,而派出去的坤氏嫡脉中有一支是由其亲女领队。坤氏族规,纯母灵体一支接了族令出任务会带一串骨珠串随行,为的便是以防万一。
    韩穆薇点首:“童童的坤氏血脉还相当的浓厚,墨羽门的羽昶就是识破了她的灵体,被我杀了的,还有邬梦兰,她现在天衍宗的地下牢狱中。”
    昔阳打开白惜玉盒,盒中躺着一串只有三十六颗骨珠的珠串。
    他拿出骨珠串,口中念了两句古咒,那串珠串瞬间崩散,其中十六颗骨珠立时飞向了韩穆薇,只三息就汇入了其捧在手中的骨珠串。
    不等韩穆薇言谢,那串凑齐一百零八颗骨珠的珠串嗡的一声飞起,快速转动,串上的骨珠不断地变动位置,而随着位置的变动,骨珠串的颜色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乳白玉色中多了一丝昏黄色的厚重气息,隐没了玉白,但却更显威重。
    过了足有百息,那骨珠串才慢慢地归于平静,后掉落在韩穆薇的右手中。
    昔阳魔尊眨了眨眼睛,自嘲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境况,”相比于目睹,族籍中的记载就略显贫乏了。
    韩穆薇见剩下的那二十颗骨珠自成一串又回到了白惜玉盒中,面上略显尴尬,抬手挠了挠耳鬓,让小天菩取出二十条银纹龙骨鱼和五片悟道茶叶装上:“这个予你,”她是真不知该给些什么。
    “多谢大人,”昔阳也没客气,故意瞄了一眼身侧的钟珠珠打趣道:“不会又是玉简吧?”他是自觉真不需要什么双修辅助之法,不是没有女子配得上他,而是他这人天生无趣,只爱到处寻乐子。
    “不是,”韩穆薇笑了:“都是你用得上的。”
    钟珠珠瞥了昔阳一眼,后看向韩穆薇:“将骨珠串好好收着,”天地间完整的骨珠串至多不会出只手之数,待日后到了上界难保他们不会对上坤氏炼制的神兵,“今晚若是有机会,我们入墨羽门深渊之地瞧瞧。”
    昔阳就知这位圆脸前辈不凡:“之所以没将洪丹师徒招回,是因六十年前我入深渊之地发现无垢禁域的屏障已经非常薄弱,”这意味着老族长的神魂和坤神一百零八颗血脉骨珠将要消散。
    “百万年了,”韩穆薇将骨珠串给了小天菩,双手放于膝上感叹道:“他们真的是劳累太久了。”
    “三年前深渊之地忽生白雾,虽然无人能进,但我不知道一旦无垢禁域崩散,结果会是如何?”昔阳最怕的就是战魂带着坤宸战甲离开深渊,到时若是不慎落于孽族之手,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钟珠珠起身轻轻拍了拍这娃子的脑袋,语重深长地说:“我们明白,辛苦你了。”
    庭院中都已收功的几位看着这略显违和的画面,均不由得禁了声。
    昔阳感知着搁在他脑袋上的那只爪子,后稍稍扭头上望还没退去肥嫩的钟珠珠一副老母亲的神态,顿时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挺直腰背:“请前辈放心将填羽城交给我巳魔宗,定不会叫您失望。”
    “嗯,”钟珠珠探出神识,扫过填羽城,发现城中来往的人相较于前些日子更多了:“昔阳,你尽快着手办此事,”羽家人走了,没人收入城费,瞧着涌入城中的那些人,她心疼。
    “是”
    墨羽门乌慎山的中心石窟中,着一身白色仙羽裙的乌怡景踏空俯首而立,看着呈现在岩石地面上的那个不大的祭台,紫黑色的瞳孔中跃动着刺目的亮色,压抑着心中涌动的喜悦:“成功了……哈哈终于成功了。”
    用了近千年参悟古咒符文,她乌怡景终于成功地构建了盛命祭台,虽然耗费了六十年,但她成功了。
    “族长,”就在这时邬夕夕匆匆闯入极为明亮的石窟中,双眉紧拧,眸中含泪地跪到地上乞求道:“请您救救梦幽吧,她是您嫡系的后辈啊。”
    “梦幽不是觉醒了饕餮神通吗?”乌怡景丝毫不为邬夕夕的一腔慈母之爱所动容,双目依旧盯着盛命祭台,幽幽说道:“这南辞山岸最不缺的就是富有生机的精元,难道不够她用的?”
    邬夕夕闻言,面上的血色顿时褪尽,后挪着双膝向前两步,连连摇首:“这……这不能。”
    “怎么不能了?”乌怡景声调变得冷硬:“她又不是没吞噬过。”
    “可那是有……,”邬夕夕水灵鹿眼瞅向岩地上的那个祭台,族长是不是忘了,这祭台基石上的遮天树块还是她家梦幽从羽家族地偷来的,难道她不知道饕餮半妖后裔无遮无拦之下,肆意吞噬无辜血肉精元,是要背负罪孽的吗?
    邬夕夕的神色变化,乌怡景自是没有错过,面上的笑意没了:“你是想要我用盛命祭台剥夺他人精元帮梦幽疗伤?”
    “梦幽的命全凭族长定断,”邬夕夕不敢明说,但其眸中的乞求已经表明了意思。
    梦做得是很美,不过她也不是不能成全,乌怡景轻吁一声,迟迟才给了话:“可以,今晚你将她带来吧,活口要提前备好,”她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当然这盛命祭台搭是搭好了,但效用如何她也不能确定。
    邬夕夕大喜,赶紧俯首叩头:“多谢族长厚爱,我们母女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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