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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老爷子可没这么能被糊弄,刚刚听完就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皱着眉瞧着庞总,再瞧瞧这清虚道人,他想到什么突然环顾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誉晗,后者似笑非笑看着他,卞老爷子赶紧也朝他笑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敬重。
    而卞老爷子看过来,众人也都看过去,发现刚刚卞老爷子竟然看得是誉总,可这时候卞老爷子看誉总干什么?
    誉晗懒洋洋坐在那里并没有动,“还头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既然来了,那就先让这位……大师看看也无妨。”
    卞老爷子闻言立刻改了主意,吩咐下去:“去让孙少爷下来。”
    何星瑜从泰霖出现就已经走到他身旁,刚刚也是顺着卞老爷子的目光看过去的,他总觉得卞老爷子对这位誉家主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视线朝庞总看了眼,看他一额头的汗嘴角弯了弯,第一个坑已经挖好了,他不想跳也得跳下去。
    只是何星瑜刚看过去,发现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朝他看来,他疑惑地转头,就发现不知何时,那个之前还坐在不远处的誉家主正朝着他走来,最后在他身旁站定时,还闲适添了句,“这里视野不错。诸位有意见?”
    众人迅速摇头,可心里却抓心挠肺的:誉总跟这个小明星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这一整晚都跟着他,一副关系匪浅的模样!
    看懂众人意思的何星瑜:“…………”
    而泰霖更是睁着疑惑的小眼神瞅瞅何星瑜再瞅瞅誉总:他只是离开一会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第27章 【他很好吃】
    誉晗走到何星瑜身边之后, 还真的只是站在他身旁, 说是视野不错, 其实何星瑜站得并不靠近前面, 反倒是稍微在外圈一些, 不过两人长得高,即使站在最后面也依然鹤立鸡群, 何星瑜已经高出旁人大半个头,誉晗又比何星瑜还高, 是当晚宴会来的宾客和主人家里最高的。
    加上长得好又身份摆在那,何星瑜发现刚刚本来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自从誉晗站在他身边,频频有人看过来。
    何星瑜虽然长得不错, 可他不过一个穷学生,就算是之前出名,却也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 在场的世家子弟千金看不上他。
    要是身边杵着这么一位, 何星瑜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往誉晗身后走走, 把位置让给他,只是这个念头很快打消, 他像是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坦然瞧着在几圈人正中间的妄虚道长, 对方虽然实力不行,但会装,穿着道袍手里拿着个拂尘, 加上续了一把白胡子,还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刚好这时候卞瀚出现,他脸色有些白,虽然之前那个护身符让他恢复正常,可清醒却也只是一开始,这才没多久,他就觉得浑身乏力,要不是他坚持,怕是要被人扶下来。他抚着扶梯,到了一楼,朝着卞老爷子和卞总喊了声,这才站在他们身边,望着这个据说能替他驱邪的道长。
    卞瀚前二十年都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出生开始就过得顺风顺水,加上家里就是卖药的,他爷爷又学得是中医养生,他大学学的也是中医学,除了毕业之前需要磨练在外打工,他甚至很少生病,可这次情况来得太突然,那种比生病还难受的感觉让他不敢多言,他一开始的不信也随着查看房间里的监控之后变成了不安。
    卞瀚这位卞家的孙少爷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这些人有的也很少见过,若是以前还会上前攀谈几句,这时候都没敢开口。
    妄虚道长倒是坦然,单手拿着拂尘,一只手上前举到身前朝卞瀚点点头:“这位小先生让老道瞧瞧掌纹。”
    卞瀚看了眼卞老爷子,等后者点了头,他伸.出手,露出掌纹。
    妄虚道长认真看着,越看脸色却是越难看,这看得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不会还没好吧?好端端的这位孙少爷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瞧着四周也变得冷飕飕的。
    庞总和庞天宁站在不远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离得距离近,庞总认出这个妄虚道长,之前听说泰有东请了这些人,他们是打探过的,只是一直不确定到底泰有东到底请的那个高人竟然能解了泰霖t恤上的符咒,可他们询问打探一圈,一开始就排除这个最不可能除了一张嘴最没什么大本事的妄虚观的妄虚道长。
    可偏偏竟然是他……难道之前他们看走眼了?
    庞总只希望这个什么妄虚道长别给看出什么,否则他们的辛苦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庞总这次的打算很简单,第一步就是先让庞天宁与泰霖借着何星瑜和之前那个t恤的事刺激泰霖出手,只要泰霖气急败坏动手,到时候子不孝父之过,打的就是泰有东的脸。
    他那时候刚好带着这位誉氏的人过去,看到这一幕誉氏肯定对泰氏实业印象不行,也就少了最有竞争的一个对手。
    第二步就是从卞瀚下手,他们早就打探到泰霖的这个同学就是卞家的孙少爷,本来只是想找个时机搭上谋些好处,但是这次情况紧急,誉二爷誉三爷突然说垮就垮了,他们父子两只能临时改了主意,由庞天宁找人跟踪卞瀚打探他的行程,等待时机。
    因为那个大师给的东西只能几个小时内有效,加上庞总这人谨慎胆小怕万一过夜会出事,所以这次是卞瀚回卞家之前打工的路上动的手,找的一个不学无术的故意等在卞瀚回家的途中撞上去,想办法把不干净的东西直接沾了卞瀚的身,再由那位大师拿着之前从卞瀚打工的地方拿到的他的头发和一件替身的东西出手,让卞瀚就像是中了致幻药一样。
    而庞总他们要做的就是演戏,把救命的护身符递过去,再借着机会把这位大师引荐给卞家,借着卞家寿宴的这个机会,庞总能成为卞家的座上宾,达到自己想要搭上誉氏的目的;而这位大师,则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出名,名扬h市,加上这次来的可都是身份不低或者很有钱的,足够这位大师与庞总同流合污。
    只可惜,没想到还没等大师来,竟然泰有东半路杀出来请出这个什么不靠谱的妄虚道长,可别坏了他的事才好。
    何星瑜不动声色瞧着庞总和庞天宁,等庞总看了眼庞天宁,后者偷偷跑出去想接人的时候,何星瑜嘴角弯了弯,继续慢悠悠看了下去。
    他目前身份摆在这里不便出手,而他让泰霖泰有东找的这个妄虚道长是个没本事的,但是他能忽悠,能把自己忽悠出名也是一个本事,就算这妄虚道长没本事,可他目前既然不能露面,那就不如让这个妄虚道长代替他出面,他出本事,这道长出人。
    妄虚道长知道自己没本事,可这位泰老板可说了,不仅事成之后有钱拿,他背后还有一个高人会出手帮他,会让他扬名立万,所以不过是演场戏就有这么好的事,不干白不干,他看完卞瀚的掌纹之后,脸色先是按照机会变得不怎么好看,咂摸一下嘴,摸了摸胡子,“这……事情怕是有些难办了啊。”
    卞老爷子等人面色一凝,尤其是卞翎,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赶紧紧张问道:“道长,这……这到底怎么了?怎么难办了?可是小儿这癔症有什么问题?”卞翎自然不可能说自己儿子中了邪要自残,想了个别的词代替,好在这道长也没戳破,又摸了摸白胡子,装作高深的模样,表情凝重地环顾卞瀚一圈,绕到他的背后时,突然伸手一指:“就是那里,先把这位小先生的衣服脱了,他后背上有东西。”
    众人愣了下,尤其是卞翎更是皱着眉,这妄虚道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皱着眉,“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想救人了,是性命重要还是这些虚礼重要,不就是脱个上衣吗?”他说着就自己动手了,在虚弱的卞瀚没反应过来之前,脱了他的上衣露出胸膛的同时,借着衣服的遮挡,弄了一些东西在他身上。
    卞翎没想到这道长速度这么快:你也没说只是脱上衣啊?他还以为……
    妄虚道长就是故意没说全,他既然坑蒙拐骗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一些装骗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过他倒是没害过命就是图财,他放在卞瀚身上的东西只是一种道具没危害,可别人放到这人身上的可就不一样了。
    弄不好是要命的玩意儿。
    随着卞瀚露出胸膛,他后背上从脖颈开始竟然蔓延着很多条黑线,一直从耳后根的短发到后腰,遍布形成一个古怪的东西,隐隐还泛着黑气,看得卞翎倒吸一口气,卞老爷子也猛地坐直了身体变了脸色。
    卞老爷子一直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卞老爷子表情凝重,而宾客也忍不住探头一看,这一看,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旁的庞总心里着急,没想到这破道长还真的有点本事,以前看走眼了,希望不要找到根源的好,他也赶紧装作担心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幸亏之前贤侄儿没事,否则这怕是……”
    他这么一说,众人想起来那个护身符,也顾不上之前的事,毕竟跟性命相关,有个私生子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了,“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庞总的护身符,要不然怕是小公子之前可就,看来那位大师也是真的有本事的,到时候双剑合璧,小公子肯定会没事的。”
    卞翎看着庞总的目光也带了感激,这看得庞总一阵得意,只是本来能更出风头的,偏偏冒出来一个什么破道长,可虽然心里不服气,面上却是带着客套,仿佛这本来就是他分内的事,心里却希望庞天宁早点把大师给请过来。
    只是庞总的得意却也就这么一会儿,就听到妄虚道长听到护身符三个字,抬起手:“什么护身符?这不是胡闹吗?这可是歹毒的锁魂符咒,可是一种道家的法术专门对付仇敌的,怎么可能会只是一个什么简单的护身符就能救回来的?”
    他这话一落庞总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这道长胡说什么?我那护身符可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大师给我的!”
    妄虚道长装逼的本事不是一般二般,他一手捏着拂尘,一手摸着自己很长的白胡子,而随着道袍宽大的袖口鼓动,那种凛然睥睨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庞总也吓了一跳,这整个宴会场压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无风自动了?
    众人反应过来瞧着妄虚道长的模样就像是看着高人,眼睛放光:这、这妄虚道长不愧在h市这么有名,这的确是个有大本事的啊!
    只有亲眼目睹过这位所谓的高人道长临走前匆匆往袖口里塞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包括一个电动的小型静音吹风机的泰霖默默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了然于胸,这哪里是个大师,这妥妥一个魔术师啊。
    泰霖太想跟老大分享自己看到的,可又怕隔墙有恩,只能等先解决了面前的事,只是抓心挠肺的。
    庞总是不知道泰霖的想法,他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默默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可若是真的让这道长否定了护身符,他还怎么跟卞家攀上关系,怎么成为卞瀚的救命恩人?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位道长,每个大师的道行都不同,解决的方式也不同,护身符怎么就没用了?”
    庞总的话一落,众人的视线就看向妄虚道长,经过刚刚那一幕,所有人瞧着妄虚道长的模样都带着滤镜,觉得对方做什么说什么那就是仙风道骨,挂着耳朵听着,“这位道友说的其实也对,护身符是有用,但那是对旁人而言,可对这位小公子来说……却是没用,因为他中的是很阴狠歹毒的锁魂符咒,这东西很是阴毒,需要用下咒人的血以及被下咒人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媒介来施咒,这东西一旦形成,每次发作的时候,被下咒人就会像是失去意识没了魂一样把自己当成假象的仇敌,不杀死自己不罢休。而且被下咒人会发作两次,第一次还算好,能用特制的符纸给暂时控制清醒,可下一次发作……却是要命的。”
    妄虚道长说完长叹一声,望着卞瀚的模样带着惋惜,一直念叨着可惜了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就……
    这次不仅是卞翎连卞老爷子脸色也变了,卞翎是知道刚刚发生的情况的,他脸色发白:“怎么会这样?可刚刚护身符的确是碰到阿瀚之后化为灰烬,阿瀚也是在那之后就恢复了理智,大师,这是不是说明护身符其实是有用的?”
    刚刚那一幕给卞翎的震撼太大了,他实在想不出怎么可能护身符是没用的?而且这发作不只是一次竟然还有所谓的第二次?
    卞翎脸色发白,一想到刚刚自己儿子自残的模样,心里就不好受。
    他急于想知道怎么才能救他儿子,期待地看着这位妄虚道长。
    妄虚道长却是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不是老道不想救人,实在是……这种符咒太过阴毒,而且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公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这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显然听出这妄虚道长话里有话,卞翎更是心里咯噔一下:“道长怎么会这么说?”
    妄虚道长道:“因为这锁魂符咒除非有大仇,否则一般人是不会轻易使用的,这符咒要是成功也就罢了,否则除非下咒的人肯亲自用自己的血来解了之前下咒时的咒文,否则还会出现反噬,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东西,已经失传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也是为何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令公子,只能找到下咒的人,用他的血来解。否则,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当然……”妄虚道长的目光看了一圈,等目光落在说出“护身符”三个字的庞总时停下,“怕是这位先生请的那位大师也没办法。”
    庞总不傻,这位妄虚道长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懂了,谁下的咒谁才能解,他这时候可不敢拍着胸口打包票说那位大师能解,否则不是直接告诉在场的人,那位大师就是下咒的人?可、可这的破道长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个有大本事的?
    庞总哆嗦着嘴,心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那大师怎么偏偏就下了这么一个东西?
    庞总当时实行计划的时候对这些东西不懂他也没管,只是按照那大师说的把护身符交上去,之后就按照他说的介绍大师,让大师结实卞家的人以及今晚上来的贵宾。
    庞总不懂自然不知道妄虚道长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泰霖按照何星瑜的吩咐故意这么说的,妄虚道长心里也慌得不行,可为了到嘴的名声他愣是撑住了:“这位庞总,你觉得呢?”
    庞总能说什么,他迟疑一番,心里也没底,可见识过刚刚这位道长那无风自动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抹着额头上的汗,“这……这就难办了,要是按照道长说的,那大师又不是下咒的人,看来是没办法了……”
    妄虚道长看向卞翎和卞瀚早就惨无人色的脸,“当然,也不必着急,虽然发作了一次,还剩最后一次,老道虽然没彻底解决的办法,但是老道却是能暂时控制住,如今只能多争取两天的时间,这两天只要能找到那个下咒的人用他的血解了,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卞翎眼睛一亮,可他被自己儿子无解给吓到了,手脚有些软,这时候卞老爷子站起来,“那就谢过道长,还望能救孙儿一命,只是这争取时间,可是需要做什么?”
    妄虚道长回礼:“需要两样东西。”
    卞老爷子:“道长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准备妥当。”
    妄虚道长拢在宽袖里的一只手攥紧了,强撑住心虚,这位卞老爷子一瞧就比这位卞总厉害多了,他怕露出破绽,笑笑,“其实也简单,第一样需要找到施咒的根结所在;第二样,需要刚刚交出护身符挡了第一次的先生拿着小先生的一件贴身衣物由我做法制成一件替代品,暂时糊弄住,倒是能蒙混两天,保小公子不第二次发作。”
    卞老爷子倒是淡定:“不知为何非要让庞总去?”
    妄虚道长:“那护身符是对方的,他贴身带着许久自然上面已经沾染了他的气息,既然第一次发作时必然带了一些,若是再由另外的人,沾染到第三个人怕是……”
    众人却是懂了,就是只能两个人的气息,多了第三个人就不能瞒住了。
    卞老爷子看向庞总:“不知庞总可愿意帮我孙儿这个忙,日后定有重报。”
    庞总哪里不愿意,他正想赶紧出去一趟好阻止大师进来,否则一旦进来解了那不就不打自招?他赶紧装作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我把贤侄儿当亲侄儿怎么会不愿意?”他转头去看惨白着脸身体越来越虚的卞瀚,“贤侄儿你放心,这件事伯伯肯定替你办好,你好好养着,不会有任何事的。”他说到感动处,还红了眼,让一旁的卞翎心生感激,旁人也是对庞总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瑕不掩瑜,虽然这庞总有些事不地道可这么看着也不算太过分,至少听义气,这种不干净的事还真怕沾上,他倒是这么义无反顾就答应了。
    庞总像是没看到众人敬佩的目光,转头看向妄虚道长:“道长,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他得了甜头心情不错,这样下去至少今晚上造成的不好印象还是洗白了,至于别的事先阻止了大师等回去再商议。
    结果,他这边想的不错,妄虚道长一句话出来让他砸的七零八落,就听妄虚道长道:“首先身上不能有任何饰物,除了一身衣服别的都不能带;第二,就是全程往西走,不能停顿,也不能与人说话,身边由两人替你开路,等一直往西走到尽头,就埋在一个墙角下,全程也得由这位先生亲自来埋,等成功之后再回来就算是完成。”
    庞总:“…………”往西?他记得大门是在东边,那他岂不是刚好走个相反的地方?那别说遇到大师阻止,他什么都干不了!
    妄虚道长像是故意戳他痛楚一样:“怎么?有问题?”
    庞总干笑一声:“没、没问题。”他好不容易挽回点形象,哪里敢说有问题?只是……只是……也许大师不会来的这么快也说不定,他赶紧完成回来。
    这么一想,庞总吧身上的手机钥匙钱包等物都拿了出来,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妄虚道长装模作样看了眼泰霖那边一眼,结果卞瀚之前脱下的上衣,袖子一甩,用手画了些什么之后,那衣服竟然直接自燃起来,看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随即就在众人想着要不要救火的时候,突然就看到那道长拿了一张符纸往上一按,顿时火就灭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好、好厉害……
    泰霖也看得瞪圆了眼,扭头看向何星瑜:卧槽,老大,这道士不会真的有点本事吧?
    何星瑜看他一眼,因为身边还杵着一个,像是没看懂泰霖的询问:自燃不会是蒙骗人的小把戏,用燃点低的白磷事先藏在衣袖里,再用点别的东西一洒自然也就自燃了,而那符纸上怕是抹了东西,也就熄灭了,不过是小把戏,何星瑜也正是看中这小把戏,否则这戏可就没办法演下去。
    第二个坑已经挖了,庞总也跳下去了,第三个坑挖好,如今就等那个所谓的大师出现自己跳下去了。
    庞总也被妄虚道长这一下吓得浑身一哆嗦有些六神无主,再也不敢乱来,在他眼里这种都是有本事的,尤其是之前那大师只是弄了一件衣服竟然就差点搞死泰霖,庞总如今已经把这位妄虚道长跟大师放在一类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庞总不敢耍花样,小心翼翼捧着那件烧了一半的衣服带着两个卞老爷子安排的人跟在身旁就那么出了大厅一直往西去,丝毫不敢分心再想别的,只能希望大师不要在他离开的时候过来。
    不过很显然庞总想得挺美,本来何星瑜就是掐着时间的,几乎是庞总刚随着没出去多久,何星瑜想了想朝泰霖看了眼,坑可以在最上面虚虚埋一层土了。
    泰霖之前已经听过何星瑜的指示,他和自己老爸打了个招呼,父子两个趁着卞翎照顾脸色不怎么好的空挡,泰霖和泰有东已经接近了卞老爷子。
    卞老爷子看到两人倒是没多想,卞老爷子是见过泰有东的,倒是没见过泰霖,其他宾客看到这一幕也没多想,他们还处在刚刚妄虚道长那一下子的震撼中,这会儿要不是卞家出了事不合时宜他们真想围着妄虚道长询问改天有没有时间帮他们看看风水或者看看命数什么的。
    至于看到泰家父子两个靠近也只是以为在趁机安慰卞老爷子。
    卞老爷子对泰有东态度不错,他这人看人很准,知道泰有东做生意很讲信誉人品不错,虽然孙子除了这种事还在他的寿宴上,可到底家人比较重要,寿宴这种事晚一些也没什么,“泰老板,怎么了?”卞老爷子看泰有东脸色不对,询问道。
    泰有东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突然凑近卞老爷子耳边把泰霖之前发生的事连同t恤的事情给说了,包括这次庞总和那位所谓大师做的事可能的目的也一并说了,第三个坑需要卞老爷子这个卞家的当家人配合才能完成。
    卞老爷子听完面容凝重下来:“此话当真?”
    泰有东:“我知道此刻我这么说可能太过冒然,可时间快来不及了,其实想要证实也简单,只是需要老先生配合一二,若是证实我是冤枉庞总,那我愿意道歉,可若是真的……相信老爷子也不想放任这样卑鄙的小人日后成为卞家的座上宾吧?”
    卞老爷子沉思片许,不得不说一开始卞老爷子就觉得不对劲,毕竟这种事太过凑巧,他这孙子前二十年顺风顺水,突然寿宴上就出了事,还刚好那个庞总就有护身符,加上这庞总的人品他有所耳闻,自然更偏信于泰有东。
    也正是像泰有东说的,不过是证实一下,也可以让他安心,免得冤枉了一个好人,可要是这庞总真的拿他孙儿的性命牟利,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卞老爷子同意这事接下来就成功了八成,卞老爷子听完泰有东的计划,深深看他一眼,这才站起身,朝自己儿子走去,低声说了句什么,等卞翎奇怪抬头,卞老爷子:“等下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我自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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