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婉约想不到卡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提溜着裙摆下楼后,才发现送来的居然是满满一车的玫瑰!
“我的天啊。”陈婉约禁不住地捂嘴,“这是什么情况?”
开车的司机以及负责配送的工人毕恭毕敬地用英语告诉她,这是贺先生为她订购的玫瑰花。
本地以及附近几个城市的新鲜玫瑰花都比订送到这里来。
陈婉约难掩惊讶:“不是吧……”
简直不可思议。
这是满满一卡车的新鲜玫瑰花,一次性送给她是几个意思?
而且他不是说送一点吗。
哦:)
原来他说的一点就是一卡车那么一点。
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陈婉约忍不住一个电话call过去询问,想知道怎么回事。
贺其琛不慌不忙地问她:“喜欢吗?”
陈婉约深呼吸:“你这是在浪费鲜花吗?”
“不浪费。”贺其琛轻描淡写,“玫瑰房玫瑰酱玫瑰澡随你折腾。”
“可是……”
“你不是说那个女的喜欢花吗。”
“所以呢。”
“所以我把花全买下来。”
把花全买下来,就没有江漫柔的份了,容寄如果想送的话,除非特意坐飞机跑其他的城市去买。
全城和附近城市的新鲜玫瑰都被贺其琛承包下来。
然后送给自家小媳妇。
这种浪漫的神操作,果然符合土狗的作风。
挂电话后,贺其琛让秘书开车的速度加快一些。
他倒不是急着去看慈演,而是想早点回家接小媳妇。
“贺总。”秘书加快车速后,奉承道,“我发现您最近很在意贺太太,买花这种小事都要亲自跑一趟。”
贺其琛眉眼不动,“我发现你最近废话有点多。”
虽然话是责怪的口吻,小秘书并不慌,贺总和他开玩笑是好事,如果真的生气的话,怎么可能是这个态度。
小秘书之前跟随贺其琛去花店买花时,因为店员是个话痨,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让他们知道一件事。
原本贺其琛并不打算送一卡车玫瑰,买一束意思意思就行了。
谁知挑完一束后,店员问他要不要打印卡片什么的。
作为钢铁直男,贺其琛在店员的推荐下选择一款嫩粉色的心形卡片,交给店员去刻字,店员问他刻那几个字,他便答,刻上赠爱妻陈婉约即可。
谁知店员听到这个名字后,就感叹这位陈小姐的追求者可真多,隔三差五就有人来给她送花。
这句话意味着除了贺其琛,还有其他人给她送花。
贺其琛从店员口中打听后,最终确认了一件事。
另一位买玫瑰花并且写名片的人是容寄。
容寄每天买的玫瑰花并非送给江漫柔,而是送给陈婉约,只不过陈婉约一直没和他碰面,那束花被搁放了。
塞到花里的名片因为太小,没有被人注意到,大家都理所当然认为容寄买的花当然是送给江漫柔的。
作为陈婉约的正牌老公,贺其琛哪容得下那个臭弟弟给他媳妇送花,直接买断花店的花不说,也把他地方的的买断了。
小秘书起初疑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太太。
贺其琛直言拒绝。
告诉她的话,除了凸显容寄深情的不要脸行为外,还表现自家老公小气,大题小做的一面。
这事哪能告诉陈婉约。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子抵达目的地。
他们回来后,陈婉约基本收拾妥当。
一身艳丽的打扮乍一看妖娆,偏偏颜色深沉而冷贵,像是从黑暗森林走出来的优雅女王。
陈婉约站于大捧大捧的玫瑰之间,拿着手机自拍,女孩子对自拍容易上头,都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来了人。
小秘书跟在贺其琛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拍马屁:“贺太太今天很漂亮。”
贺其琛脚步微顿,睨了他一眼,“用得着你说?”
“……”
“用得着你说”=“我媳妇只有我能夸”
小秘书默然了,他纯粹想赞美,可没别的意思,心里告诫自己,关于贺太太的马屁还是少拍为妙,他可不想像容寄那般被针对。
发现贺其琛之后,陈婉约特意挽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大圈圈,指尖翘着一支玫瑰,故作媚染,“我漂亮吗?”
贺其琛:“还行。”
小秘书:“……”
神他妈还行,贺总您自从下车后,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好吗,怎么话到嘴边仅仅就一个“还行”?
陈婉约早就知道狗男人很吝啬赞美,不指望他多夸上几句,戴上耳环后便上了车。
慈演的表达形式以赞助为主,只不过e国这次慈演是分开赞助,来自世界各地的赞助商如果看得尽兴,可以把钱全部赞助给一个节目。
陈婉约来之前看过网上投票,挽月舞团投票指数最高,拿下人气赞助第一应该没啥问题。
他们订制的是高级vvip座,视野效果极好,看着那群人穿着欧式宫廷风的裙子上场时,陈婉约没有激动,心里涌起一阵沉闷感。
待看见女主演江漫柔和容寄上场时,她已经握紧杯子了。
陈婉约咬着唇,看向贺其琛:“待会谢幕后,你可不要给他们捐款。”
这次慈演举办有贺其琛的参与和赞助,陈婉约给他提前敲警钟,免得这个狗男人胳膊肘往外拐。
贺其琛唇动了动,没回答,倒是陪同在另一边座位的秘书毕恭毕敬道,“放心好了,太太。先生不仅不会给他们赞助,还会让他们难堪的。”
陈婉约:“难堪?”
不等秘书继续说话,贺其琛凉凉一眼扫过去,秘书默默闭嘴了。
算了,不多说。
陈婉约感觉莫名其妙的,她不让贺其琛赞助他们就行了,他还想做什么?
“你还想干嘛?”陈婉约不由得细问,“你要怎么让他们难堪。”
他们都在舞台上,已经开始表演了,只要不发生事故,就不会有难堪的事情发生。
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陈婉约搁放在桌上的手指,摆放成小人的腿,然后慢慢地挪到他这边,指尖在桌上敲出清脆的响声,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问:“说啊,你想干嘛?”
贺其琛眉目不动:“待会不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嘛,你先告诉我怎么做?”陈婉约幽幽地问,有些担忧,“给他们制造事故吗,那样会不会太缺德了。”
虽然陈婉约希望江漫柔和她一样出事故,但毕竟舞团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她不想牵扯到其他人。
贺其琛应该也不会那么缺德。
可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方法让他们难堪。
“说啊,老公?”陈婉约催促道,挪步的指尖已经跳到他的手腕上,有的没的挠一下。
看似轻飘飘的,没什么影响,但贺太太此时半撒娇的神情,落入男人眼中,昏暗的背景色和悠扬的音乐做陪衬,她这身礼服巧妙得很,从他的角度似乎能看出若隐若现的白。
晃得人心猿意马。
“贺太太。”男人低醇的嗓音响起,“你自重。”
陈婉约:“……”
她哪里不自重了。
不就是指尖在他手上跳了支舞,她就成不自重的了?
算了算了,还是看节目吧,陈婉约收回的手托着下颚,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前方的舞台场景布置精巧细致,每个表演者的衣服华贵古典,光是视觉上就让人享受。
陈婉约一边看表演的同时,一边偷偷拿眼神瞄身边的男人。
光线昏暗,男人侧颜轮廓近乎完美,眉峰凌厉,神色还挺认真。
陈婉约狐疑,他是在看台上的小姐姐吗?
顺着视线看的话,不太像啊。
慢慢地,陈婉约才发现他看的是台上的男主,也就是容寄。
贺其琛察觉到她的视线,便问道:“男芭蕾舞演员很少吗?”
陈婉约托腮:“很少。”
“那容寄岂不是很稀缺?”
“对。”
经典的芭蕾舞剧以女孩子为主,出场的男性很少,有的时候几十个女孩子中只有一个男的。
即便是平时训练的时候,男生也是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优秀的男舞蹈员确实稀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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