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要是有了的话,我就得天天带孩子?那不就熬成黄脸婆了吗。”
“不行,还是把孩子扔给土狗吧。”
听着听着,躲在洗手间外面的姑娘们继续递眼神,纷纷猜测。
“土狗是谁?”
“不会是贺总吧。”
“贺总会带孩子吗?”
议论还没结束,她们又听见洗手间里传来的尖叫——“两道杠,没怀!哈哈哈……”
姐们们:“……”
就算她们没有备孕的知识,也知道两道杠是代表怀上的意思吧。
果然,下一秒,又听见对照过说明书的陈婉约再一次尖叫:“怎么又怀了,刚才看不是说没怀吗,这说明书玩我的吧。”
姐妹们保持沉默。
她们聆听里面陈婉约是如何经过情感挣扎最终振作起来,自我肯定并且勇敢面对现实。
经历过复杂的心理纠结过后,陈婉约开始给贺其琛打电话。
贺其琛:“嗯?婉婉?”
陈婉约:“老公,我要生了。”
贺其琛:“?”
陈婉约:“不对……我要当你爸爸了。”
贺其琛:“……”
陈婉约:“也不对,是你当爸爸了。”
夫妻二人坦诚交流很长时间,贺其琛才弄懂她的意思,不知道那边的小媳妇是怎么个情况,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婉婉,你别紧张。”此时的贺其琛正在徐南终的咖啡厅里促膝谈心,接到这个电话后,内心多少跃起压不住的情绪,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那边的人。
陈婉约:“我怎么能不激动,我根本就没想这么快生孩子。”
贺其琛:“那你之前说的备孕算什么?”
陈婉约:“我骗小孩的,谁知道他信了,还真的来了。”
贺其琛:“……好吧,先别激动,你看你激动得都说错话了。”
他让她在那边等他,早早孕的效果不一定准确,具体还应该去医院检查过后再说。
挂电话之后,咖啡厅老板徐南终用一种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贺其琛:“你干什么去?”
贺其琛随手拿起外套,淡淡丢下一句:“我媳妇生了。”
徐南终:“……”
这人傻逼,想孩子想疯了。
走之前,贺其琛不忘叮嘱徐南终:“对了,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追女人切记要直接,不要畏畏缩缩的。”
徐南终:“知道了。”
表面上应得敷衍,内心也相当敷衍。
他们两个都是菜鸡互啄,只不过贺其琛运气好而已,守株待兔硬是把人给等到了,而他不一样,他守着守着,兔子和小兔子要被另一个人抢走了。
不行。
还是要抓紧时间。
他应该向兄弟取取经,怎样才能让自己不要脸。
直接开门见山的方法确实好,但不符合他一惯高高在上的作风。
兄弟走后,咖啡厅只剩下徐南终一个人。
这家咖啡厅不卖咖啡也不卖别的,但凡因为装修繁华而走进来的客人会被建议去隔壁的猫咖,在那里消费多少元,可以拿着发票来他这里报销。
这种方法固然费力且没什么实际操作可言,但对于他来说,应该是默默无闻能为秋棠做的唯一一件事?
能想到这个方法,徐南终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既不打扰,又想要她好。
这对直男来说太难了。
当然天才也有苦恼的时候,譬如现在他在纠结贺其琛所说的直接到底是几个意思。
直接告白,然后展开猛烈追求吗?
那会不会太唐突了点?
思考一番,徐南终最终还是走出咖啡厅,再走入旁边的猫咖。
“你好,欢迎光临——”
秋棠正在忙事情,没看清人,直接喊出话来,待看见新来的客人是徐南终之后,小脸蛋直接僵硬住。
徐南终径直走过去,俊脸不无严肃,英眉轻拧:“秋棠。”
“干嘛?”
“和我结婚吧。”
“……”
…………
路上,用蓝牙耳机接电话的贺其琛一字一顿:“所以你认为我说的直接点是指直接向人家求婚?”
“不然呢?”
“憨狗吧你?”
“是你教我的。”
“老子没教你这么傻x。”
贺其琛所提议的直接是勇敢展开追求,不逃避不退缩,用于面对自己的过错并且加以修补,而不是出来秀直男智商。
徐南终的直接求婚,不出意外地被撵出猫咖了。
要是平日里,贺其琛可能为他出谋划策。
但现在。
他要急着去看小媳妇。
小媳妇因为他在电话里说的:你在原地不要动,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个小傻子似的,杵在洗手间外,手里的说明书早已被她捏成一团。
凭什么两道杠是怀孕qaq。
贺其琛一过来,便看见默默站在墙角像是犯错的小媳妇。
“婉婉。”
熟悉的男声让陈婉约慢慢地抬头,看见两道杠的罪魁祸首后,小嘴一撇,不无怨气地先捶他两个拳头再说。
尽管没什么用。
贺其琛抓住她的手,不无笑意,“真怀了?”
“嗯qaq。”
尽管腕被他捏入掌心,陈婉约还是慢吞吞地蹲下去,像个耍赖的小孩,“但我不想生。”
孕时焦虑症,可以理解。
“还不一定呢,婉婉。”贺其琛大手将她捞起来,半托半压在墙上,让她正视着自己,“而且,不是你说要备孕的吗?”
“人家只是随便说说。”陈婉约低头,“没想到这么快。”
乍看见那两道杠的时候她大脑是晕眩的,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看错了,并且发出轻微的尖叫,但实际上,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在尝到酸梅准备干呕的那一刻,她对自己的身体就有数了。
那一刻,万千思绪涌入脑海,犹如一团麻线乱糟糟的。
贺其琛掌心覆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先去检查,好吗?”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陈婉约慢吞吞答应,“好吧。”
准备走时,她又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停下,“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
“第一,带孩子。”
“嗯。”
“第二,不许凶我。”
“好。”
“第三,我能少穿点吗?”
贺其琛没搭话。
陈婉约温吞吞地陈述:“外面也没有多冷,我穿得跟企鹅似的。”
要知道以前的冬天,她可都是一件单衣一件外套再等上长靴就直接出门的。
现在俨然被他当小孩子管束了。
“婉婉。”男人认真陈述,“你既然这么喜欢脱衣服,咱们回家慢慢来,想脱多少我帮你。”
“……”
“但是在外面,你给我把衣服穿好。”
说着,贺其琛把她的大衣纽扣,扣到最上面,最后盘上一条围巾,系上直男死结扣,指尖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乖,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写到这里啦,后面番外写写狗爸的带娃生活,南哥的追妻日常,江窈和周肆的事也会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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