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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忍不住吐槽:这孩子怕不是心里有疾病吧?打一顿就老实了。
    后来,还真验证了,袁磊有受虐倾向。
    很快,一冉推着南溪又来到袁磊病房。
    袁磊像狂躁病人似的大声喊着:“我不想见到这个臭女人,一冉,你让她走。”
    南溪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像看臭虫一样:“袁磊,我不妨多告诉你几件事,第一,我怀孕了,怀的陆行简的孩子。”
    “不......,一冉你让她走。”袁磊要疯了,这个臭女人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一冉站在轮椅后冷冷看着他,袁磊像被撅破的气球。
    “第二,陆行简从来就没有喜欢林雪。”
    “不......,他俩才是真心相爱,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袁磊咆哮着从床上扑了过来。
    南溪已经知道,交通事故,三年以下,袁磊这样还在读书的学生,学校已经派了人过来讲情,希望以补偿的方式来弥补,南溪觉得一两年处罚太轻了,出来后他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像袁磊这样偏执的人,她宁愿让他疯了。
    南溪推着轮椅抢先一步打开病房的门,一个女人戴着口罩闪了进来,身后紧跟着一个男人。
    “哥,快把这个贱人赶走,她要害你。”袁磊扑了过去,袁野冲过去架住他,大吼了一声,“袁磊你够了。”
    袁磊愣住了。
    戴口罩墨镜的女人摘下口罩墨镜转过身看着袁磊,袁磊惊呆了,他语无伦次,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林小姐,林雪姐,怎么是你?你来看我的?不,你身体没事吧?”
    林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狂热,偏执的狂热,她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听说你有问题要问我?”
    “对,你请坐。”袁磊高兴地朝床边走去,拿衣服垫在床沿,“林雪姐你坐,这衣服是干净的。”
    “不了,我站着就行,你问吧?”林雪推了推袁野,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过去。
    “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好?我看你都没有新动态了?”袁磊这时说话是好好的,只是再看向南溪时,眼神变得骇人,“林雪姐,是不是那个女人抢了你的资源和男朋友?”
    林雪往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我跟南溪是好朋友。”
    “是不是她威胁你的?她说她要让你们不好过,她要整你们的。哥,你是不是被医院停职了?”
    “瞎说什么呢,我好好的,请假过来的。”袁野觉得这孩子真是疯了。
    “不,哥,你不要骗我,都是这个女人。林雪姐,要不是她,你还跟陆行简好好的......”袁磊又气又急,还带着惋惜和痛苦。
    林雪打断袁磊的话:“袁磊,你弄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袁磊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跟陆行简不是恋人,我喜欢的是袁野,我们已经交往五年了,只是因为他爸突然跟我表姐搞一起了,我俩才迫不得已转入地下,最近在谈分手的事。”林雪认真解释。
    “我俩没有分手。”袁野直愣愣来了一句,林雪耳朵突然红了。
    “你骗人。”袁磊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好像他们都知道了一样,“不,你跟他们一起骗我。”
    林雪温柔一笑:“因为你是我的粉丝我才来看你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袁磊你犯下的错误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不要活在自己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我走了,你这样的粉丝我也受不起。”
    “不,你们都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我骗我。”袁磊以头撞墙,突然拿起水果刀冲向南溪,南溪一动不动。
    她就是要刺激他,让他错上加错。
    突然袁野迎了上去,吓得南溪和林雪惊吓出声。突然一冉一脚踢了过去,踢中袁磊手臂,刀掉在地上。
    “你们先出去吧,南溪对不起。”袁野捡起刀,送南溪他们出了门。
    南溪没有吭声,她知道袁野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了。
    第二天一早,邰琛钧带来了个天大的好消息,陆行简虽然还昏迷不醒,但不需要动手术。
    陆家上下松了一口气。
    南溪现在全身心都在陆行简身上了,每天坐着轮椅去照顾他,虽然自己都跛手跛脚的,但不妨碍她每天跑来跑去。
    阮文静看不下去了,就把她俩挪进了医院的高级vip病房。
    十天后,陆行简苏醒了。
    陆行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南溪,南溪激动得大喊大叫眼泪横飞:“哥,我哥,他......”她哭得泣不成声。
    其他人被吓得不轻,齐刷刷挤在病床上,南溪要不是靠轮椅占据优势,都能被他们挤出去。
    “原来是醒了,南溪你吓死我们了,醒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南溪哭着又不好意思笑了:“我高兴啊,哥,你终于醒了。”她扁了扁嘴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陆行简的眼神从南溪脸上挪开,然后是邰琛钧俞越周放一冉,阮文静陆海丰,李婶她们,最后又回到南溪这儿,眼神有些迷茫。
    周放小声嘀咕着:“他该不是脑子撞坏了失忆了吧?有点傻傻的。”
    可他忘记大伙都挤在一堆,想听不见都不可能。
    南溪哭得更伤心了:“哥,没事,你醒过来就好,失忆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溪溪......”陆行简嗓子干哑撕裂。
    “没事,我去找医生去。”南溪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
    “溪溪,你很痛吧?”陆行简费力动着手指试图像平常一样去握住南溪的手。
    南溪又惊又喜,又是哭又是笑:“他认得我,他认得我,真的。”
    众人抬头无言看天花板。
    南溪伸手握住陆行简的手,极其小心又温柔,她哥在她眼里现在就跟精美古董瓷器没差:“哥,你真的认识我?”
    陆行简想点头,无奈脖子被固定住了,他闭了闭眼睛,南溪神奇的领悟到了。
    她竖起两个手指:“哥,这是几?”
    陆行简轻笑:“2。溪溪,我没傻,没失忆,就是睡了一觉。爸妈,冉冉,阿放,越越,阿琛,李婶......”
    众人被点到名,应了一声“是”,女人们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挡都不挡不住,男人们眼睛都红了。
    “醒了就好,先叫医生来吧。”陆海丰给出建议,一冉急匆匆跑了出去。
    陆行简很快被推出去做检查,南溪握着手指恋恋不舍,陆一冉活过来了,调戏了一句:“溪溪,你没化妆,也没梳头发。”
    “是啊。”南溪后知后觉捂住脸,“哥,那你快去检查吧。”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很好,陆行简除了脑袋里还有淤血没有散尽,骨折之处还没有恢复外,再无其他伤害。
    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陆家对她俩的照顾更上心了,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遵循医生嘱咐安排食补和药补,还有专门的按摩师和康复师。
    “哥,你觉不觉得咱俩现在有点像天残地缺?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南溪靠在床头吃水果,抬了抬绑着绷带的左手。水果都是去皮去核去仔的,生怕他们动手,“再这样下去我得养成个大胖子。”
    阮文静可是发话了:“你俩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俩安排俩病房,派保全守着。”
    他俩被强制卧床修养,每天固定时间有护工推他们出去散步。不过这也不能赖阮文静,明明南溪受伤轻一些,结果后来一折腾,她的伤势还没陆行简恢复得好,医生说再乱动就会落下病根,怕去了看相。
    陆行简看着南溪皱着小脸,脑子一转,一个好主意有了。
    “早安。”南溪从陆行简怀里爬了起来,在陆行简脸上亲了亲。
    昨天检查后,她俩胳膊上的绷带已经全撤了,就剩下腿上还带着固定支架。
    “早安。”陆行简恢复得不错,气色越来越好了。
    “现在要起来吗?”南溪最近被养得不错,下巴有些肉肉的感觉了。她其实并不是太想起来,这是她这二十天来最轻松的一天。
    陆行简起了促狭之心:“我的腿好像有点涨。”
    南溪一骨碌爬了起来,作势要去掀陆行简的被子:“我看看,是不是被我压到了?我去叫医生,这脑子,怎么睡觉睡糊涂了呢?”
    昨晚陆行简建议把床合并到一起时,南溪犹豫了一下,不,她就犹豫了一秒,然后欣然同意。
    陆行简侧过身,胳膊撑着头,眼睛里全是调笑:“这个时候你比医生更有效。”
    南溪定了一秒,红着脸翻身下床,吓得陆行简在后头一连串小声安抚着:“慢点,慢点,你脚还没好利索呢。”
    南溪关上洗手间的门,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着脸笑了。
    俩人刚洗漱完吃过早饭,律师就来了:“陆先生,南小姐好,我受委托人袁磊先生的委托想跟二位谈谈。”
    南溪现在是看着跟袁磊有关的人气都不打一出来:“请回吧,法律怎么判我怎么接,他家要想找人我也不缺。麻烦你转告他,他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怕,去法院告我吧。”
    律师倒也是见惯了各种人,丝毫不受影响:“南小姐,您可以先听听我委托人的意思再做决定。”
    南溪脸一冷:“那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要我们不追究?私下解决?让他清清白白考大学,别做梦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逼急了,我去法院告他。”
    律师见南溪说不通,转头找陆行简。
    陆行简倒是脾气好,态度好:“请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律师有些如履薄冰,这俩人态度虽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他宁愿跟南溪这样的人打交道。
    “陆先生,您太客气了,我是袁磊的代表律师,想就案子的事和陆先生、南小姐进行协商。”
    “你继续。”陆行简坐在轮椅上,喝着茶,像在自家花园似的。
    律师一顿,硬着头皮往下说:“袁家的意思是,只要我当事人不留案底,其他都好商量。”
    陆行简敲了敲额头,表情很是难办:“这就难办了啊,溪溪,当时警察是不是已经都做过笔录问过话了?我的笔录后来也做了。”
    律师试探着:“笔录口供的事,大家当时都处于慌乱和病痛中,有些地方说得不太准确也是有可能的。”
    陆行简恍然大悟:“那就是我们再跟警察重新做一遍笔录。溪溪,你说我们是不是得跟警方说,当时我们是横穿马路,对方看见我们时已经来不及,匆忙之下打方向盘,还是撞到了我们,造成了这场交通事故。但好在我们二人没有大碍,只不过住了个把月的院而已,对方又是好学校的好学生,成绩优秀人品好,我们要给他个机会,这样说不知道律师先生可是满意啊?”
    律师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水泼在他西裤上:“陆先生,不是......”
    陆行简慢条斯理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你也是替人办事,我没有必要为难你,你走吧。”
    南溪看律师走后,高兴推着陆行简出门散步去了,竖起大拇指夸他:“干得漂亮。”
    陆行简略微想了一下:“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南溪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变了一下:“啊,没有啊。”
    “真没有?”陆行简拿起膝盖上的小说,“确定没有?没有的话......”
    南溪咚咚跑了过来,蹲在轮椅前,下巴放在陆行简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看着陆行简:“有,有,有话跟你说。”
    陆行简牵着南溪的手,把人抱在怀里,南溪挣扎着:“腿,你的腿,不行。”
    陆行简咬着她耳朵:“你说我哪条腿不行?嗯。”
    南溪心里是真担心陆行简右腿,伤得最严重,眼下又被他撩得心儿乱跳,脑子全乱了,张口就说:“我说的是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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