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不杀她的头,这功劳就是本公主的,我可以去邀功。”
盛帝刮了下小公主的鼻子,问:
“你邀功了,想让罗家公子给你些什么?”
小公主很认真的想了想,有些娇羞,“想亲他一口。”
盛帝不满,“你是朕的公主,怎可要这小家子气的理由,你得逼他当你的驸马,那可以亲一辈子。”
小公主眼里似有星光,“父皇你说得对,那能放了罗书问的养母么。”
盛帝:“不能。”
小公主的哭声响彻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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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无虞这四日吃了睡,睡了吃,整个牢房就她一个犯人,牢狱得了罗易吩咐,平日不敢为难她。
要被问斩的前一天晚上,章无虞睡得迷迷糊糊,手臂被人摇了摇。
她有些烦,以为又是盛帝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唠嗑,反正明天也活不了,当下心宽得继续睡。
“娘!”
章无虞猛地睁眼,戚书闻笑意吟吟的站在一边,悄声说:
“娘,你睡得可真沉。”
“你怎么...”
戚书闻指着地上一人可通的小坑,迎着章无虞吃惊的表情,戚书闻得意笑笑,他这一身的本事是拿来挖古董宝贝的,一铲子下去要找个牢房,一找一个准。
“大哥在等你,咱们现在走。”
戚书闻将章无虞带进坑内,又悄悄掩上草席。
次日清早,盛帝看着大坑,地上已经跪倒一片人。
☆、琼妃
盛帝语气听不出喜怒, 淡得如同蜻蜓点水:“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皇上饶命。”今日看守牢房的衙役瑟瑟发抖。
罗易一摆手,数个衙役被架着拖走。
侍卫端来热茶,罗易伸手断过再递给盛帝,后者接过饮了口,余光凌厉的看向县令。
“连几个看守女人的守卫都培训不出来。”
县令本来缩着身子尽量不引起皇帝注意,被点名后身子一软跪下不敢抬头,直呼下官该死。
盛帝:“哪里该死?”
县令不敢言语,颤巍巍的抬头看盛帝,想看人的脸色行事。
罗易喝道:“大胆, 圣颜也是你能看的。”
县令身子伏低,空气里忽然弥漫起一股腥膻味。
盛帝抚摸着玉扳指的动作一停, 闪过一丝嫌恶, “砍下你一根指头,算是惩罚此次失职, 这么大的坑不是一两日可以挖好,必定有蛛丝马迹可追寻,留你剩下九指办事, 若是办得好了, 朕赐你金银珠宝, 办不好,那你余下的手指也无需再用。”
浑厚低沉的嗓音平平仄仄的吩咐着,却让县令头捣如蒜,千恩万谢的爬着出去。
整个香洲城门被封, 只能进不能出,一时间涌进了大量守卫,挨家挨户的搜查。
法华寺戒备最为森严,却又是最松弛的。
森严在于,此地是皇帝听禅的地方,自然连只鸟都不放过,又正因皇帝在此,犯人不可能藏匿在此地,所以全城只有这处没被搜查。
章无虞被接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时辰,面前是个极老的和尚,目光却炯炯有神,与常人不同。
“大哥说这是他以前常驻寺庙里的老住持,有他在的话不用担心有人搜查。”
那老和尚只管自己打坐,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你不是已经跟着师傅远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我师傅认出了大哥是贤王,我奇怪一路追问,问出了点事,这才心急火燎的折返....其他事我也不好说,你问大哥去。”
戚书闻支支吾吾的不肯再说。
正谈话,有人推门而入,戚书望的目光定定的落在章无虞面庞上,好一会才挪开,放下了所提之物,那是喷香的粥。
章无虞上前给了人一拳,老和尚纹丝不动继续打坐,戚书闻收声,同情看着自家大哥。
“死没良心,我何时束缚过你,走时都不肯说一声,我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当时被抓的时候还担心你也被擒,一颗心都不够用的。”
戚书望硬着挨下那一拳,也不辩解,藏起柔情道:“吃粥。”
“滚蛋。”
章无虞肩膀忽的被蛮力按下,坐下时屁股都震得生疼,戚书望盛粥放到她面前,语气硬邦邦的。
“吃完后我想办法送你出城,先别回戚镜身边,我找个地让他去寻你。”
“关镜哥什么事。”章无虞翻白眼,“他早已经回了家乡,那日我去他那,就是想拒绝与他的亲事,你这小王八蛋,我那时可伤心着,那可是镜哥啊!我情窦初开时刚喜欢上的男人。
拒绝可要多少勇气,回去后屋冷锅灶凉,你还跑得不知所踪,我还来不及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又得担心你的安慰....”
她还未骂完,已经被宽广的怀抱拥住,一旁的老和尚动了动,转过身去打坐。
章无虞用手肘狠狠拐了人腰腹一下,对方纹丝不动,却也老实放开,眉眼里全是快满溢的温柔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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