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扬眉,手指迅速滑动。
“那可不一定,哦对了,傅总可真的厉害,硬生生把这人从我们北航抢走了。”说话间,他扭头看傅明予,“傅总,你抢了我的人,总不能还阻止自由恋爱吧?”
宴安这人就是嘴贱,明知道自己只会得到一抹傅氏冷笑,却还是这么说了。
“这还真说不定。”
宴安只当没听见傅明予的话,继续翻手机:“哟,朋友圈没有自拍照啊,啧,真美女就是这样,平时都不拍照的。”
几个人笑着嘘声,反正知道他尿性了,平时哪个女朋友不是这么吹的。
唯有傅明予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落在宴安手机屏幕上。
他退出微信,找邮箱里翻了许久,终于找到助理发给他的简历,然后下载第一封,下滑到中间,打开图片,手机递到牌桌中间。
“看看,看看,别说我唬你们。”
几道视线同时定格在手机上,包厢内又一瞬极致的安静,男人们的荷尔蒙被香烟熏得明显了几分。
就在这分秒的惊艳中,祝东先发制人,夺过手机,看了两眼还不够,两根手指正要放大照片,他女朋友就和夏伊伊一起走了进来。
人还没发声,祝东便求生欲极强地丢开手机,吆喝道:“出牌啊你们,还玩不玩啊?”
宴安翻了个白眼,正要拿回自己手机,又被对面的人抓了过去,并跟傅明予挑挑眉,“你不来看看啊?”
傅明予单手插着兜,并未搭理,转身朝沙发走去。
那人笑呵呵地低头放大图片,看了许久,“啧啧”叹道:“这气质绝了,这制服一穿……对了,咱们这儿在场谁是制服控啊?祝东,你不仔细瞧瞧?我记得你是制服控啊。”
有女朋友在场,祝东一记眼刀飞过去:“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制服控了?”
回头又把目光递到傅明予那边,一群人随着看过去,四周是刻意压低的笑声。
视线中心的傅明予沉着双眼,弯腰按灭了烟头。
当晚,阮思娴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收到了一条好友添加请求。
没有注明来意,阮思娴只能凭头像和名字去猜测这个人是谁。
可是谁叫女人有天生的第六感呢,阮思娴只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
阮思娴叹了口气,万年不冒泡的朋友圈终于有了新内容。
【微信好友申请系统怎么不加一个“拒绝”选项呢?真是太可惜了,不能让对面明晃晃地看到“拒绝”两个字。要是再加一个“永远不接受此人申请”就更好了。】
正好在刷朋友圈的柏扬第一个回复。
柏扬:可能是保护对方自尊心吧,这种人不要理他呲牙
阮思娴点点头,回复:你说的有道理点赞,看来是我没你想得周到,微信太人性化了。
柏扬看到这条评论,没憋住笑,八卦心被勾起,想打字继续聊下去,连一旁傅明予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到。
直到身侧的目光凉凉地看过来,柏扬才感知到不对劲,讪讪地说:“傅总,您刚才说什么?”
汽车正在高速行驶,窗外霓虹明明暗暗,傅明予眉梢微吊,已经极不耐烦。
只能说幸好他确实没说什么重要的事,而柏扬这样走神的模样也是极少见。
“你在笑什么?”
柏扬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没什么,看那个女飞朋友圈呢,挺有个性的。”
本以为傅明予只是随口一问,柏扬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却又问:“怎么了?”
柏扬便把手机递过去给傅明予看了一眼。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傅明予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好笑吗?”
10、10号登机口
第十章
“什么?他还来加你微信?!”
第二天,夜里十点的酒吧,卞璇摇着酒水混合器,笑得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
阮思娴挑挑眉,“对啊,我没通过,还在朋友圈骂了他。”
司小珍把一盏桌号灯抱在胸前,迷迷糊糊地看着阮思娴:“这么说,他真的不记得你了?”
阮思娴轻轻地哼了声,抓了一把爆米花一个个往嘴巴里塞。
“不记得才是正常的吧,空姐们各个都是一样的制服一样的发型,甚至连笑容都是统一标准露八颗齿,谁分得清啊,而且每天有那么多空姐在他面前晃,他哪儿来那么多闲工夫。”卞璇调好一杯酒,往阮思娴面前一放,拖着腮问道,“不过你都知道他也住名臣公寓了你还不重新找房子吗?”
阮思娴像是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睁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搬?我都去世航工作了,矫情不矫情啊?而且他应该不常住,离机场近,忙的时候歇个脚而已,我怕他干什么?”
“行行行。”卞璇指指面前的酒杯,指使阮思娴,“送到三号桌去。”
阮思娴拍了拍手,拿托盘端着酒杯往酒吧大厅最边缘的桌子走去。
年初卞璇辞了职,拿着这几年的积蓄回了江城,实现她的梦想开了家小酒吧,过上了没事自己举办party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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