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今天才跟我说啊?”阮思娴特别烦,“你早点说不行吗?”
傅明予本来正要夹菜,听见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手一顿,很不解,“我提前了四天。”
阮思娴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提前一年也不嫌早。”
这种想法,简直跟他妈一模一样,经常为了个晚宴提前十几天就铺天盖地地准备这个那个。
“对了。”傅明予又想到件事儿,“郑家这次也会去。”
郑家。
不用傅明予解释,她也知道他会刻意提一下,是因为那是郑幼安一家。
“他们去就去啊。”
阮思娴顿了顿,低声嘀咕,“难道我还要刻意躲着他们吗?”
“嗯,四号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傅明予的时间观念似乎特别强,说五点来,绝不提前一分钟。
阮思娴四点半就准备好了一切准备活动,硬生生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
期间她打开了一次窗户,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
可真冷啊。
再低头看自己穿的裙子,顿时有一种做女人真难的感觉。
虽然她没想过要去宴会争奇斗艳,但至少不能比她那个人模人样的男朋友差。
所以温暖是不在她的考虑范畴的。
可惜她运气不太好,今天早上一醒来,例假提前给了她一个surprise。
那能怎么办呢,光腿是对裙子的尊重。
尊重不分季节。
当时针指向五点,门铃准时响起。
打开门时,一股冷风灌进来,阮思娴脸上表情纹丝不动。
傅明予有片刻的愣神。
眼前的人,一袭酒红色晚礼裙掐得她腰肢匀称,剪裁干净利落,一字肩的设计正好把她优越的肩颈线条,正中间有一个倒三角的小开口,张扬着一点小性感。
平滑的锁骨之上吊着他送的项链,又抓走了集中在胸前的注意力。
看见傅明予眼里的惊艳,阮思娴觉得再冷都是值得。
她偏了偏头,“干嘛,不认识你女朋友了?”
傅明予朝她伸手,握住她掌心,笑了笑,“很美。”
阮思娴穿上外套,心满意足地跟着傅明予走出去。
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专属于女人的悦耳声音。
“冷吗?”
傅明予问。
阮思娴咬牙:“不冷,就一段路,里面不是有暖气吗?”
贺兰湘和傅博延到的早一些。
宴会大厅音乐声已经响起,贺兰湘端着一杯香槟,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郑泰初带着她女儿跟宴安已经说了快二十分钟的话了,他是不是又有想法了?”
傅博延随着妻子的视线看过去。
“形势越来越严峻,他已经开始抓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哎呀。”贺兰湘说,“他之前不是看不上宴安吗?”
“那能怎么办”傅博延说,“你儿子那么高调地宣布自己有女朋友,他还能上赶着吗?”
“那也不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推啊,不是我说,宴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收不了心,多大的人了都。”
“现在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傅博延瞥她一眼,“你要是可惜,倒是可以帮他一把,这不是还有个儿子未婚吗?”
“可别,在国外都不放过他,你还是亲爸吗?”贺兰湘扯了扯嘴角,瞥向另一处的董娴,“而且谁想跟她做亲家呀,成天不得劲的。幸好咱们明予这时候有女朋友,我可得好好感谢她,不然说不定他们这会儿又贴上来了。对了,人家一会儿带女朋友来,你把你那死样子收一收,别吓到人家姑娘。”
傅博延笑了笑,贺兰湘看他一眼,“啧”了一声,“算了,你还是别笑了。哎,他们好像来了!”
夫妻俩齐齐朝那边望去。
两个鱼尾服侍者将宴会厅大门推开,吊灯照射下,傅明予正朝着他们走来。
而挽着他的女人红裙裹身,鱼尾绸光荡漾,露出的小腿修长白皙,稳稳踩着一双细高跟大步流星。
虽然没看到正面,但贺兰湘已经在心里打了一百分。
能有这样的身材气质,脸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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