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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学这个?”
    在她看来,学古筝更适合女孩子一些。
    “喜欢。”
    跟她一样啊。
    她也喜欢古筝,还学了一曲《笑傲江湖》。
    可惜,她近来不太走运,也没心情去学了。
    “你学的怎样?”
    “还行。”
    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朝着古筝走去:“想听的话,我弹给你听。”
    徐星默没拒绝。
    他开始弹古筝,是一曲《梁祝》。
    轻柔、舒缓而伤感的曲调。
    诉说着一段跨越千年的传奇爱情。
    也诉说着他的心事。
    徐星默闭上眼睛,静静听着,鼻间茶香氤氲、耳边琴声悠悠,曲声渐到末尾时,她睁开眼睛,看他坐在窗前,外套脱了,穿着白衬衫,头顶大片的阳光,侧颜专注,神色温柔,气质内敛,是一种不可思议、不可抗拒的美。
    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刹那的心动。
    随着结束的曲声而消散。
    “很好听。有名家的风范。”
    她不吝啬夸赞,随口一问:“学了多久?”
    盛西洲手指搭在琴弦上,声音很低:“十天了。”
    徐星默:“……”
    算算时间,是她刚开始学古筝的时候。
    他是为她学的。
    或真或假,在这一刻,让她有些感动。
    啧,越来越容易感动了呢。
    徐星默想起刚穿来书里的那些天,喜好金钱、没心没肺,自我为中心,强势而无畏,而现在,都变了。她在一次次恋爱中,渐渐走了心。这走心,让她与这个世界的牵绊越来越深。
    “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学这么好。”
    “用心了,总是学的快些。”
    “……”
    她没话接了。
    唯有沉默。
    顺手拿起果盘里的葡萄。
    正吃着,盛西洲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了,说了几句,挂断了,大步往外走:“我有点事。得先走。”
    徐星默没挽留,站起来,拿起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哦,你忙,我送你出去。”
    她把外套给他,送他上了车,挥手告别。
    再回别墅时,苏姨迎出来:“少爷走了?我还说让他在这里吃晚饭呢。”
    “好像有点急事,说先走了。”
    “哦。那么大公司,肯定很忙的。”
    她们又回了客厅。
    三点多的时候,袁威派了两个青年男人来给她清洗游泳池。
    一直忙碌到夜晚。
    徐星默准备给些辛苦费,但对方没有收,说是袁助理给过了。她没办法,道了谢,送人出去。回来时,撞上苏姨请她吃饭:“他们都是拿钱办事的人,小姐跟他们不同,不要那么客气。哪有主人送下人出去的道理?”
    言语间,已然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徐星默知道苏姨有严重的尊卑等级观念,也因了盛家的存在,对她高看一眼,但她的出身决定了她没有高人一等的意识,因此,一笑而过,也不说什么。
    苏姨看了,叹了口气:“小姐啊,你现在不当回事,也没什么,等进了盛家,可不能这样了。”
    徐星默:“……”
    进盛家?
    八字没一撇的事呐。
    她笑而不语,转身进了餐厅。
    餐桌上
    三菜一汤。
    她一个人吃,还是有点浪费的。
    除了浪费,还有点孤单。
    曾想让苏姨陪同用餐,但她固守着身份,从来不肯上桌。
    真想跟她说,21世纪了解下?
    一人用餐。
    孤零零、凄惨惨。
    忽然,一道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
    徐星默听到了,放下筷子,过去接电话。
    来电是陌生号码。
    她怀着困惑,接通了,里面传来郎朗的磁性声音。
    很有辨识度。
    是楼行渊。
    “徐星默?”
    他喊她的名字,问她:“你在干嘛?”
    徐星默拿着手机回餐厅,坐下来后,一边吃,一边说:“这个点了,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还能助人为乐。”
    “嗯?什么意思?”
    “我还没吃。蒋纬不在。你能给我送点晚餐来吗?”
    不能。
    不想出门。
    也不想在晚上跟人格分裂患者共处。
    徐星默最近安全意识很高,天一黑,就不打算出门了,所以,委婉拒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点个外卖。”
    她其实也不相信蒋纬会不给他送晚餐,那小子充满了细心体贴的劲儿,一看就很会照顾人。
    事实上,她想对了。
    蒋纬早准备了晚餐。
    他作为助理,以上司为天,他不吃,也不能、不敢忘记给上司送吃的。
    因此,楼行渊骗人计划失败了。
    不过,此骗不成,另有他计。
    楼行渊玩起柔情牌:“我为你差点丧了命,徐小姐,不至于一顿晚餐都吃不上吧?”
    这是卖惨?
    不对劲。
    徐星默能看出他是心性高傲之人,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携恩以报。
    到底怎么回事?
    她开门见山:“楼先生,你有话直说。”
    到底是救过她的命,能帮肯定帮。
    楼行渊见不好把人骗过来,也就实话实说了:“徐小姐,你跟盛西洲在交往?”
    “没有。”
    “他很喜欢你。”
    “似乎是这样。”
    “那你是个红颜祸水了。”
    他声音一冷,似乎很生气,言语都带了脏字:“盛西洲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在我昏迷间,四处爆我料、给我下绊子、抢我几个大项目,还特么大肆购买我公司的股份,徐星默,我这是救了一匹狼的女人吗?”
    徐星默:“……”
    她忽然想到了被挖坑的钱衍。
    盛西洲在故伎重施吗?
    因为她跟楼行渊一同受了伤,或者,他认为他们关系匪浅,所以暗中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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