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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妍挥手擦掉眼角来不及流下的泪水,上辈子什么没经历过,不能哭。深呼吸,把所有委屈随着呼吸带走。
    这辈子她就为自己而活,没有儿女的她,谁也不想再管,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相府兴衰百年总归有落败的一天,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永垂不朽。
    “不管今天是谁为我解毒,我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心太累,不敢去想再爱,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换来的也是心碎!”朱妍暗自心伤。
    起身,发现那处已经上了药,不像之前和凤南天那个第一次那样疼了,她惊讶于这个男人的心思细腻,但是,与她有什么关系?
    床边放着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女装,素白色的软烟罗清丽脱俗,朱妍穿上后对着镜子看着眼前的自己几乎移不开眼。
    她几乎已经不记得二十岁的自己如何美丽了,一身白色软烟罗,纤细的腰支不盈一握,身材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傲人的身姿挺拔秀丽,更显清雅。
    她轻功极佳,镜中的自己几乎可以想象到飞身而起的飘逸身姿。
    皮肤紧致白嫩,细腻光滑,一双眉眼含秋水,樱唇微启媚无边。高挺秀气的鼻梁,把她的五官配比的大气端庄。
    她封后大典那日,天下人瞻仰皇后风姿后都赞叹她的雍容华贵美貌端庄。只有那个人,看都不愿看她一眼,竟然叫她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不愿看见自己这张脸怕是为了某个女人神伤吧,任你伤心一生又如何,你和她走不到一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嫁你是你为了江山去相府亲自求亲,娶了我你又如此对待”朱妍自言自语。
    这一次,你愿娶谁便娶谁,我何苦薄待了自己?
    她邪魅一笑,玲珑幼稚的脸上娇媚如花。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朱妍绷紧了神经望着门口,门开了,一个身着锦边弹墨素锦白衫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眉目如画,剑眉下一双凤眸目光沉静,鼻梁挺俊,薄唇微启冲朱妍淡淡一笑,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
    朱妍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和这个男人,登时脸从头红到脚后跟,绕是两世为人,也羞的她无处躲藏。
    她自知是自己晕倒在街上,别人肯救她她不怪别人。
    男子放下手中的托盘,把托盘中精致的餐食一样样摆到桌上,冲她淡淡微笑“过来吃点东西,想必你也饿了吧”
    朱妍此时浑身无力,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肚子里早就电闪雷鸣了“是你,救了我?”朱妍不敢抬头看他,尴尬的看着窗外的落花。
    男子一副了然的表情,不置可否,摇头笑道“这是我的别院,你暂时在这里休息吧。”
    男子转身要走,朱妍上前一步堪堪停住,“公子!留步!”此时她居然说不出口。
    男子一双美眸眼波流转看着朱妍,这个女子,两颊绯红,像一朵云霞,此时娇羞的表情,美不胜收。
    朱妍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本来要问是不是你,却在她想到自己以后的打算时,硬生生压了下去,是谁又怎样?是不是他我也不会嫁的。
    朱妍不说男子便出去带上了门。她此时虽然饿,却吃不下多少,草草吃些饭菜了事,很快她想明白自己以后的路,便打定主意,跟之前的自己断绝的干干净净。
    她留书一封,只有多谢两字,自己的外衫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只得把母亲留给自己的凤钗留下。
    据说这是当年母亲与凤南天得母妃楚妃娘娘订立婚约时给她的,是信物,刚好朱妍再也不需要它了,送给这人,换些钱财,别枉费别人救命之恩。
    随后她便从后窗翻墙而出,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京城,她都不知是哪里,这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宏伟别院,从外面看,亭台楼阁曲水流觞,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大河,现在山腰一眼望不到尽头。
    朱妍沿着山腰向东走,一直走到别院的山后,眼前豁然开朗,远处一座城池耸立在广袤的大地上,从这里望去只能看出大概面貌。
    那是她前世今生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无数人像样的权利中心,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朱妍下山,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她要回去接嫣儿,带上嫣儿,她就走了,什么都不要了。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官道上,此时夕阳已经暗了下来,就快落山了。官道上此时已经没有人进城,只有出城的人群了。
    朱妍一身白衣飘飘欲仙,独自走在官道上甚是惹眼,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前后足有二十几匹快马互送,去往京城,朱妍眼看天黑,靠走路是赶不及进城的。
    于是她想搭乘这辆马车,便在一边挥手示意车夫想要搭车。
    谁知这马队疾驰而过,尘土飞扬,朱妍急了,足尖点地追了上去,一个鹞子翻身轻点最后一个骑马人的肩膀,再踩车顶,落在了车夫旁边。
    这时她才仔细打量这辆马车,在这个世界,各个国家的马车都是有规格的,是身份的象征。
    这辆马车金丝楠木打造,织金锦装饰,四个角上挂着金铃。这时一辆太子才可以坐的马车,而且这个织金锦并不是她们云国的产物,而是邻国泽国独有。
    朱妍忽然想起她那段时间正好是泽国太子在云国出使时遇刺,不治身亡,才导致云国和泽国边境战乱长达三年。
    凤南天也是在此站树立威信,战功赫赫,才能被封七珠亲王和太子平起平坐。
    朱妍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次,她也许可以救很多人。
    车夫忙把马车停住,大声喝到“大胆什么人?!有刺!”这时四周的护卫也都上前,朱妍还没眨眼,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朱妍连忙解释“我不是刺,我是医神蒲渡的弟子!我是来救人的”
    这时车内一个男子迅速掀开车帘,一看就是贴身的暗卫首领,他仔细看了看朱妍,心存疑惑。朱妍从缝隙中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男子胸口插着一支箭羽。
    她顾不得许多,“不想你家太子死就快放我过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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